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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荣谦斜睨了他一眼,周身的冰冷气息莫名加重了数分。
“太子抱恙,但是,却鲜少看到有御医过去。”
荣谦眸子微微眯了眯,这还真的是挺奇怪的。
“可有什么人进出太子府?”
“这倒是没有,整个太子府平静的有些古怪。”
荣谦点头,决定晚上亲自去太子府探探情况。
冷若柠这一天都没有看到荣谦,虽然觉得不再被他撩挺舒心,可莫名有些不太习惯。
到了晚上,三个小家伙都回来了,却迟迟没有看到荣谦的人影。
她叫来管家,想要打听一二,却又怕传到荣谦的耳中,会觉得她关心他。
所以,这话几乎就要脱口溢出,却被她给咽了回去。
眼不见为净!
冷若柠给三个小家伙挑了菜,之后又给小东西准备了没有加盐的肉。
饭厅里的其他人都吃的一脸喜色,小东西还时不时的“嗷呜嗷呜”几句。
只冷若柠一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有些兴致缺缺。
“姑母怎么了?”周子封很小声的问鲤鲤。
鲤鲤眨了眨眼睛,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锦锦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走到冷若柠的身边,“娘亲,您跟爹爹吵架了吗?”
“怎么可能?”
表白被拒,那算是吵架吗?
应该不算的!
可是……
毕竟那是表白被拒啊,像荣谦那样高傲的人,自然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所以,这特么的还不如吵架呢!
短短时间里,冷若柠便是思绪纷乱的想了很多。
“我吃饱了,你们都回去看书吧。”冷若柠站起来,慢吞吞的走到饭厅。
小东西瞄了她一眼,急忙跟上去。
三个小家伙看了一眼她没有动几口的饭,相视一眼。
冷若柠回了房间后,便是烦躁的躺在床上挺尸。
一道白色的影子飞窜过来,在她的身边,伸着舌头舔着她的手指。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小东西,你说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伤心了?所以,以后都不会再跟我说话?”
“嗷呜嗷呜!”你在说什么呢?
冷若柠又叹了口气,“算了,你一个小动物,怎么会明白这些?”
“嗷呜嗷呜。”你再说说看,我就能懂了。
冷若柠神色恹恹的盯着床罩,时不时的又叹息几声。
门外,三个小家伙互相看了看对方。
“果然娘亲跟爹爹吵架了。”锦锦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想着办法。
“那要怎么办?爹爹好像真的生气了。”鲤鲤噘嘴。
“要是我爹在就好了,肯定知道要怎么办。”周子封默默看着如墨的天空。
“别吵。”锦锦抿了抿唇,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一双跟荣谦特别相像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吗?”鲤鲤很是兴奋的问。
锦锦点头,三个小脑袋凑在一块,待到锦锦的话都说完了,方才行动起来。
荣谦在宫中忙的前脚贴着后脚,听暗卫说了冷若柠的事情,眸光明晦不定。
既然这么在意着他,那么,为什么要拒绝他?
他想不通。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月亮也隐在几朵暗云后边,夜晚显得更加的静谧。
“一会儿我要去太子府。”
“主上,还是属下去吧。”
“不。”
太子的人很难潜入他的府邸,同样,他的人也很难查到太子府内的一些事情。
倘若太子深居简出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太子府现在必然戒备森严。
所以,还是得他过去。
暗卫还是觉得不安,甚至担心太子故意如此,就是想要给荣谦设套。
“主上……”
“好了。”荣谦眉宇间尽是浓深的不耐。
暗卫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荣谦换上了夜行衣,行走如飞的来到了太子府。
几个提纵,很快便跃到了太子的书房。
向下看了一眼,虽然亮着烛火,但里边却没有人。
正好有守卫巡视,他快速的隐蔽自己,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荣谦又去了太子的寝殿,小心的拿起一片瓦片,向下望去。
可以看到帷幔里有人,但,绝对不是太子!
荣谦眯了眯眼睛,嘴角微扬,果然如他所猜!
很好!
在看到远处又有守卫巡视过来,他快速的隐去身形,离开。
暗卫不太放心他,一直跟在后边。
此番看到他平安撤出来,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主上,有查到什么吗?”
“寝殿里的果然不是太子。”
暗卫脸上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变化,他沉声问:“主上,那要属下去查一下太子的行踪吗?”
“不用,我现在还另有想法。”
太子对皇后极为孝顺,如果皇后宣召,他倒要瞧瞧看,太子会不会直接“抱恙”前去。
很快,暗卫便悄然入宫,并将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神鬼不觉的下到了皇后最喜欢的焚香之中。
荣谦披星戴月的回去,刚刚在书房坐下,便听到通禀。
他虽然一脸疲惫,可在看到门口那小小的,非常可爱软萌的小丫头时,眼睛里都是笑意和喜悦。
鲤鲤提着食盒,有些笨拙的向着他走去。
“爹爹。”
荣谦急忙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将她抱在腿上。
“你怎么给爹爹送饭了?”荣谦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爹爹回来的这么晚,肯定没有吃东西。”
荣谦也很怀念冷若柠做的饭,但是,她昨晚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太伤他心。
“爹爹,你快些吃。”
荣谦猜测八成是自己这贴心的小可爱给他留了饭菜。
打开食盒,看着里边虽然也精致,但却没有冷若柠专属味道的饭菜,他多少有些兴致缺缺。
叹了口气,并没有拿起筷子。
“爹爹!”鲤鲤很期待的看着他。
“爹爹在宫中已经吃过了。”
鲤鲤将信将疑。
荣谦实在是不想欺骗自己可爱的女儿,终究还是拿起筷子,挑了一口菜,塞到口中。
菜名一样,味道却差了很多。
“今天先生教了什么?”
荣谦很有耐性的问着,鲤鲤很有耐性的回答着。
父女两人相处融洽,倒是让人羡慕。
鲤鲤聊着聊着便打了呵欠,窝在荣谦的怀中,很快便呼吸绵长起来。
荣谦在她额头上又落下一个吻,便抱着她回了房间。
自从大壮他们去了宫中给三皇子和公主做伴读后,鲤鲤一个人一间房。
他动作轻柔的将鲤鲤放下,正准备离开,却突然看到鲤鲤床边放着的几个小布偶。
布偶做工比较糙,但绝对不会是鲤鲤这个年纪能做的出来的。
荣谦的心跳在这一刻突然就停了下来。
他拿起四个布偶之中的一个,比较大,一看就是男人,会是他吗?
又依次看了剩下的三个,应该是他们四人无疑了。
荣谦一直绷紧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削减了几分他身上惯有的冷酷。
他将布偶重新又放了回去,转身离开。
躲在暗处的锦锦跟周子封捂着嘴巴,笑的很是开心。
这布偶是鲤鲤他们求着冷若柠帮忙缝的。
当时冷若柠还觉得奇怪,好好的上个学堂,先生怎么突然就会布置这样古怪的课业。
但是,她毕竟也是个称职的娘亲,虽然心里揣着事儿,荣谦也迟迟没有回来,她整个人都很是烦躁,但到底还是封了四个小布偶。
她不怎么善女红,所以,这四个布偶很糙。
荣谦并不知道这些,他悄然来到冷若柠的房门外,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窗上映出的剪影。
“吱嘎——”
房门突然被推开,正在那儿胡乱烦着书籍看的冷若柠猛然一震,扭头看过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进别人房间前要敲门,怎么都……唔唔……”
指责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唇便直接被荣谦给堵了个严实,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顺着喉管慢慢的滑下去,最终湮灭无声。
荣谦的吻并不温柔,像是在惩罚她。
很快,冷若柠的嘴巴里便是浓浓的腥甜味道。
她感觉肺腑间的空气好像都要被眼前这强势神经的男人给掠夺殆尽,保命一般的伸手想要将他推开,然,荣谦岂是那样容易放过他人的人?
微微松开她,待她换气儿,他的大手又撑在了她的后脑上,又一番凶狠的攻城略地。
反复数次,冷若柠快要炸了。
在荣谦又要发动攻势的时候,她用力咬了他的舌头。
“嘶——”
荣谦吃痛,不由将她松开。
冷若柠好似得到了重生一般,急忙退开,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荣谦跟她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明明他只要轻轻一掠,便可以重新将人禁锢在怀中,但看着她眸中越来越浓重的气恼和慌乱,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再吓到她。
确认荣谦不会再发神经了,冷若柠高高悬起的心脏总算是归了位置。
“如果亲完了,请出去!”冷若柠声音低哑的说了句。
荣谦轻轻挑了一下眉尾,“回答我一个问题。”
冷若柠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打发,纵然他已经占了便宜。
“问。”
很干脆的一个字,浓重的不耐之下是十足的戒备。
“为什么明明心里有我,却非要那样对我?”
他很伤心,并且因为冷若柠的拒绝,整个人一整天都很烦乱。
冷若柠眸光微微闪烁,良久,方才挤出一句:“能不回答吗?”
“必须。”
她抿着唇,深吸一口气,吸气的短短时间里,她快速的思忖着,方才说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挑眉,示意她问。
“你的目的最终是皇位吗?”
“我以前没有告诉你吗?”刚刚说完,荣谦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眉心皱的更深,“是因为这个?”
冷若柠垂落在腿侧的手紧了紧,良久,方才挤出一句:“既然提到了,那么索性就说清楚好了。”
荣谦周身的气温快速的降低,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当皇帝跟她拒绝他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只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这话听起来特别的可笑。”冷若柠弯着唇角。
刚刚被他发了狠掠夺的唇此刻肿着,染上了莹润的水光,在烛火的映照下,宛若红艳静等着人采撷的樱桃。
荣谦眸光暗了下去,用力吞了口口水,目光从她的唇上移到了她的眼睛上,“不可笑。”
轰——
冷若柠的脑子里倏然炸响了一道雷,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怔怔的看着他。
神色认真,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她并没有听错。
荣谦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只是因为这个?”
倘若是别的,他还真的不确定能不能解决。
可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
一生只爱一人,只将心交出去一次,永不收回封闭的那种。
冷若柠很震惊。
她伸手摸了摸荣谦的额头,并不烫,所以,那并不是胡言乱语,而是认真的!
可是,他不是一个土著古人吗?
为什么,竟然一点儿都不惊讶?
冷若柠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反应慢,不自禁的就将这一切归咎在刚刚荣谦发了疯的亲她,导致她大脑缺氧,所以,才会反应如此迟钝。
荣谦捏住了她的下巴,笑眯眯的望着她,“如果我说,那是我一直期待的,你会不会接受我?”
被他那双深邃认真的眼睛盯着,冷若柠的心跳加快,头皮也有些发麻。
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荣谦这话,心里说不出的乱。
荣谦已然欺身靠近。
她向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墙上,墙壁的凉意顺着衣裳布料熨贴在肌肤上,倒是让她瞬间冷静了不少。
“那个……我有些困了。”
荣谦自然不会容许她再继续躲闪逃避!
若一开始不知道她拒绝自己的真正原因也就罢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不会再允许她逃避这个问题。
“回答!”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徒然加重。
冷若柠吃痛,怨恼的瞪着他。
他被她这可爱的表情给惹笑,“快回答。”
多了一个字,也同时多了几许的宠溺。
冷若柠有种好像置身烤炉的感觉,浑身上下,燥热的很。
“荣谦,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抽什么风!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打算回答,也不会接受。”
“冷若柠。”荣谦也彻底的被她激怒,脸上如同凝着寒霜,一双眼睛更是闪烁着晦暗的危险光芒,“你信不信若你不答应,我……”
她心弦狠狠一抖,瞳孔蓦然收缩,“你就什么?威胁吗?抱歉,我不吃你这一套!”
荣谦还真的是没有想要威胁,只是被她给气的狠了,才会不过脑子的胡乱说一通。
看着她一双眼睛里凝着十足的怒火,那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狠话也被他吞了下去。
罢了,这女人就是如此特别,不是吗?
他一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却还生气!
荣谦松了手上的力道,她感觉狂跳不止的心脏似乎也回归了原来的位置。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彼此望着对方。
他的目光实在是让她亚历山大,良久,她方才挤出一句:“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
荣谦竖起四指,她一脸懵。
“我们一家四口。”荣谦声音轻轻的说着。
冷若柠抚额,威胁不成,又要打感情牌了吗?
抱歉,她不想随意冒险,也不会随意去尝试。
有些没有结果的事情,一旦贪心的想要去尝试,那结果只能是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冷若柠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所以,她不想再跟荣谦扯这些有的没的。
荣谦沉声道:“来人。”
暗卫倏然出现在门口。
“去鲤鲤房中,把那四个布偶拿过来。”
冷若柠嘴巴大张着,“啊?”
“你做了四个布偶,象征着你,我,锦锦,鲤鲤!”
“那是……”
“我小时候过的很不幸!”荣谦垂眸,长睫掩去了他眸中的悲苦,然而,那周身所萦绕着的那种让人可以苦到心坎里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视。
荣谦沉默了好久,忽然抬眸,重新又看向冷若柠:“我的母妃,是先皇最最宠爱的妃子!”
“啊?”冷若柠怔怔的看着他。
她不记得之前荣谦是否有跟她说过自己的身世,但此刻,听他这样说,她整个人非常震惊。
先皇?
那就是跟景帝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那么,他这么多年一直潜伏在景帝的身边,却没有出手直接送景帝下地狱,这份抓心挠肝的忍耐可真的是让人心疼。
“那个……”她突然想要好好安慰他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荣谦望着她,苦涩的扯了一下嘴角,“都已经过去了,只是,这么多年,母妃惨死的样子,依旧如同烙印在脑海之中似的,如何都无法忘记。”
冷若柠又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荣谦继续说下去:“所以,我在看到了你制作的那四个布偶的时候,真的很暖心。我在乎你,你也在乎我,可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
冷若柠很想说,不,我不在乎你,你也不应该在乎我,可到底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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