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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拔了小许的电话,也是无法接通,估计是没有信号罢。琼姐拔打自己的电话几次,难道是遇到什么?想着案子,想着小叔。
张队默默地开车,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蔡新平的事给小虎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捕鱼行动一直没什么进展,案情压力也大。
小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队的沉默。他在回忆今天和小叔在一起的林林总总。
从小叔今天突然要带自己下冷藏室,然后家族传承,然后在未发生车祸前发给自己的短信,再到反复提醒自己照顾好奶奶,发现小叔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而且感觉到小叔在交待后事,有要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自从爸妈牺牲后,小虎一直享受着叔叔的关爱,没想到叔叔的爱那么沉,那么重。
在冷藏室时,小虎就觉得小叔很反常。
小叔为什么不把图和羊皮书装回金黄色的小盒子,而是把羊皮书和图给了自己。最后,小叔却拿着金黄色盒子上了车?
显然,小叔早已知道四合院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陈筱宝算一个,已经外出旅游了,如果是真的外出的话。
那么还有谁在关注四合院呢?又有多少人在关注四合院?对方就是冲那个盒子来的么?小叔带着盒子出门,就是引火烧身。把危险引开,让小虎有时间隐藏两个宝贝!更重要的是为了让小虎远离危险争取时间,采取措施,规避风险。
想清楚这一切,小虎心中更加压力山大了。
似乎,张队应该事先知道些什么。
直到车停好,小虎才知道已经到公安局了。两人走进办公室时,林晓燕脸拉得好长,应该是等的不耐烦了。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
“呃,今天谁得罪我们家晓燕啦?”张队招呼着林晓燕,尴尬地笑着。
“就是你,明明知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办,故意拖了这么久,气死了”。边说边走说:“资料已经调好了,你们自己看。”
“辛苦了,晓燕姐。”小虎目送林晓燕离开。
两人差不多研究了半个小时,发现两部黑色工程车有问题:
从武强路上开始,那部黑色的工程车就突然出现在蔡新平的车后,然后又跟着上了新光大道,一直尾随。蔡新平似乎也对工程车有所察觉,时快时慢,有意无意间注视了几次后视镜。工程车也跟上蔡新平的节奏,肆无忌惮地跟着,时快时慢。
车祸发生不到十妙后,“那四个人”上了蔡新平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黑色的宝马x5,最后就是蔡新平被抬下事故车,又被抬上来了人民医院救护车。
回放几次后,都是如此。看不到车牌,看不到“那四个人”的脸。把镜头拉近放大也是如此。这个监控资料似乎有被人裁剪过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么问题来了,谁又能“裁剪”监控资料呢?网络入侵?黑客?迷雾重重。
……
巩琼一行五人,赶到中方区公安分局时,蒋局长已站在门口迎接了。
“琼姐,辛苦了咯”!蒋局伸出大手,一边握手,一边哈哈大笑。
“哎呀,蒋局,你太客气了吧”。琼姐有点尴尬,这个蒋局,明明比自己大几岁,每次见面都瞎咧咧,叫“琼姐”。
整得小许他们也跟着起哄,“琼姐,琼姐”叫着,笑着。
……
刘文他们也忙开了。
第一站,长岭口。
他们兵分三路,第一路,刘文带队,目的地拆迁办。第二路,胡小平带队,目的地蔡家石山。第三路牛群带队,目的地长岭口蔡家院子。
……
刘文到四合院时,拆迁办只有一个文员在,文员叫殷美兰。
礼拜天,就留了一个守座机的。
陈筱宝办公室,干净整洁,空荡荡的。电脑,文件柜,办公桌之外,几乎是没有多余的东西。办公桌上,一台电脑,几个摞起来的文件夹。
几个人走进了陈筱宝的卧室。
卧室其实就紧挨着办公室,原来是一间简易客房,中间被隔开,就成了现在这个布局。
卧室其实更简陋了,一张床,一个立柜。卧室里就剩下床,床上用品和立柜。
立柜里一无所有。可以说,陈筱宝的个人物品是一件不剩。由此可见,陈筱宝已经做好准备撤离了。旅游散心是个借口。
刘文本来想给小虎汇报的,又担心小虎没有从蔡新平车祸中走出来,干脆回趟市公安局听听张队的意见,顺便看看小虎的状态,安慰安慰小虎。
因为蔡奶奶没有在家,刘文告诉殷美兰,晚点会过来找蔡奶奶。冷藏室还没有拍照取证。
“虎子,在哪呢?”刘文打通了小虎的电话,然后车子悼头,直往市公安局开去。
……
见到小虎和张队全神贯注的状态,刘文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
朝张队点点头,也坐着看交通监控。
“情况怎么样?是不是人去楼空了”小虎揉揉昏涨的双眼,起身,在办公室渡步。
刘文把四合院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蔡新平车祸监控被篡改,车上小木盒不见,拿走盒子那一伙四人,一个个都看不清楚面目。”张队用食指敲了敲办公桌,“看情况,陈筱宝是准备开溜了。黑客,四个工程人员,拖挂车失控,环环相扣,这一切都是谁在操作?”
“嗯!”小虎也有这样的疑问。“长岭口还有一拨监控四合院的人呢!”
“这支队伍差不多20来人啊”,刘文挠挠头说,“这么多人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啊,总有点痕迹的,看来发动群众的力量,是得马上落实了。”
这时候,小虎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小胡。”蔡小虎手机在办公桌上,开的免提,人站着听电话。
“虎子哥,据万全村十一村民小组朱大叔反应,隔三差五会有辆黑色的工程车开进万全岩”,胡小平有点激动。
蔡小虎对刘文点点头。
“好的,辛苦了!”小虎没想到,调查中,发动群众效率就是不一样。
“小胡,你是好样的!让他们继续调查取证,你先回局里来。”
“好的虎子哥,我把朱大叔也叫过来?”
“好,非常好”。
……
巩琼他们赶到中方区最偏远乡——辣椒吉乡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山区黑得早。
这时候在山外,可能太阳才下山。辣椒吉乡政府已经笼罩在沉沉暮霭中了。
山连着山,山前山后,都是山。
乡政府就坐落在三座大山中,占地大约十来亩。
五个人稍事休息,又朝着东北方向,继续前行,大约行了十五公里吧,路中一辆银灰色的北京现代,挡住了去路。
这种乡下毛车路,本来就只够一辆车行驶,别说车摆路中间,就算是两车尽量靠边,剥路也无法剥。
五个人只好下车了。谁知道,路中间的这辆车,正是陈筱宝租的那辆。
发现情况不对,众人马上紧张警惕起来。全员处于战备状态:躬身的,下蹲的,后退找掩体的,五个人五个姿势。
“什么人,滚出来!”小易大声道,不过,底气不足,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
小易身后的小毛,抖抖索索地拿出手电,驾驶室的门是开着的,哪有半个人影。原来是虚惊一场。
天,已经全黑下来了。虽说是夏初了,山风吹过,薄雾沾在身上,背上的汗水冰凉冰凉的。
前路薄雾缭绕凉风习习,后方一条狭窄的毛车路,在茫茫黑夜中延伸到山外。
是前行,还是停在乡政府休息,还是退回中方城区。队员们望着他们的琼姐。
巩琼握了握拳头,语气坚决地道“同志们,既然来了,没有道理打退堂鼓!”巩琼手臂一挥,高声大气地说了一个字“走”!
大家重提精神,手电筒全开,昂首挺胸迈开了步伐。
大约走了七八公里,确实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别说陈筱宝,连野猫都没有见过一只。
只是时不时会听得到,飞鸟翅膀扑棱棱磨擦空气的声音,偶尔会有夜枭凄苦的吼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
胡小平带着“朱大叔”,匆匆忙忙地跑着到了110的办公室,刘文调出几个“黑色”工程车的镜头,调出几组“四个人”的镜头,给朱大叔,确认。
朱大叔瞪着眼,仔仔细细地看了十来遍,手掌“啪”地拍在办公桌上,语气肯定地说,“就是这辆车,车厢后门破了一块!”
小虎示意刘文把镜头拉近,还真是,破了有巴掌大一块!
大家开心切地望着朱大叔,这么大一个惊喜呀,开心开心也不为早。
朱大叔挠挠头,似在下什么决心般,最后爆出一个猛料“这个人,就是你们拆迁办的小杨!”
朱大叔指着那个很精瘦的高个子道。
“啊!”
“这么神!”
胡小平开心晕了,差点犯黑眼病了。
“你确定?”张队瞪着朱大叔!
“是么?”小虎。
刘文把镜头拉近,拉近。
朱大叔点着瘦高个子左耳垂下一个米粒大小的黑点道“就是小杨”!
”因为那一天,拆迁办拆我老表家的房子,我在帮忙,主要是负责捡木料。那天我不小心,有块檐皮砸到了小杨的左肩上,郭时迁(木材生意老板)还训了一顿我。
我拿了块毛巾给小杨拍他衣服上的灰尘,我以为他左耳垂那个黑点是炉灰,拍了两下,没拍掉,仔细一瞧,原来是颗痣!”
朱大叔深怕公安局的警官误会他,以十分肯定的语气,把经历讲完,胸部上下起伏,有点被冤枉的小气愤。
“朱大叔,你可帮了我们大忙啊!”张队双手紧握着朱大叔满是老茧的手,久久不放。
搞得小虎几个都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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