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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落烟也是比不上她的。
她叹了口气，出去了。
老妈妈站在许烟阁外，悄悄地将头贴在紧闭的门上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早在两日之前便受到国公江真之子江戊的通知，说他今日会带位贵客来她翠满楼内，到时候一定得找他们这最美的姑娘来侍奉着。要是让他们几位满意了便赏赐百两黄金给她丹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那百两黄金，老妈妈兴奋地搓了搓手，双目流露着贪婪。
“老鸨！”
里面传来一声满是醉意的声音，丹红燕连忙换上谄媚讨好的笑打开房门扭着肥硕的腰肢走进去。“江公子有何吩咐？”
“把那个落烟姑娘......”江戊话说一半冲老妈妈使了使眼神，一脸“你懂得”的表情。
丹红燕心领神会，“您放心吧江公子，落烟姑娘已经在您房里等着了。”
江戊皱眉，“什么我房里，是他！沈公子的房里才对!”他指向坐在对面的沈胤。
丹红燕连连应下，然后暗暗抬眸瞥向一身锦衣的那位沈公子。
那人面上毫无醉意，神色清冷不怒自威，与这烟花之地格格不入更是与这江公子的风流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张脸更是她这数十年来见过最为俊逸非凡的，简直不似人间该有，一看就是王宫贵胄。
她家落烟将身子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倒也是不亏。
“没事儿，我这还新来了一位貌比西施赛貂蝉的小美人儿，都在房里呐！”她低声道着，语气里充满神秘。
江戊顿时来了兴趣，“新来的？跟落烟姑娘比起来如何？”
“奴家瞧着，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比落烟还美？那行，你去好生安排着。”江戊把腰间的钱袋拽下来扔给老妈妈，“还有一件事，我这位好友是第一回逛花楼，他那个房间......你得安排的离我近一点，最好对门儿，或者隔壁也行~就方便相互照应照应。”他朝她使了个眼神，神色暧昧。
“好嘞！您放心，奴家都给您安排的好好的！”老妈妈一脸“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掂了掂钱袋，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这回她可真是遇上财神了！
待关门声响起后，江戊面上的醉态骤然消逝，他捏了捏后脖颈，“王爷，你说这消息真的准确吗？乌瞎关的那些土匪当真与这落烟姑娘有关系？”
沈胤冷冷地睨了眼他，捏起酒杯轻酌一口。
这酒，还真是低劣。
他放下酒杯，再不触碰一下。
与此同时，程锦乐凭借着她顽强的意志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四肢就像是被打散了一样毫无力气，就连牵动一下指尖都极为费劲。
程锦乐微微侧过头看向窗外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在不回家杏仁儿可能要吓死在床上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程锦乐连忙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老妈妈带着两名女子进来，再三确认程锦乐还是属于昏迷状态。
“这药效什么时候结束啊，她这么一直不醒也不是办法啊，那位爷要是玩的不尽兴可怎么办？那我的百两黄金岂不是泡汤了？”老妈妈紧蹙着眉头，目光打量着还在昏迷不醒的程锦乐。
“妈妈你放心，估计她一会就能醒过来了，不会扫了那位爷的兴。不过到是落烟姑娘那边，她一向是卖艺不卖身的，妈妈可有跟她说好？”
老妈妈方式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嗤道，“哼，我管她是不是什么卖艺不卖身，要是耽搁了我赚这笔大钱，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蝶默了默，不再多言。
“去，把那个香点上。”老妈妈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香炉。那香是从乌瞎关弄来的，那边最是盛产各种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料。
小蝶微微颔首，去关了窗然后走到桌旁把香点上。一股极其清淡的花香幽幽地溢出，小蝶连忙用手绢捂住口鼻。“妈妈，点好了。”
老妈妈那张肥腻的脸上扬起邪恶的笑意，她挥了挥手绢示意。“走吧，去请那位爷来享受美人儿~”
等人一走，程锦乐猛地睁开双眸看向那正扬着袅袅白烟的香炉。她费尽全身气力转身翻下床，摔在地板上的疼痛让她微微清醒了不少。
她抬起手扶着床缓缓爬起来步履艰难地走向那放置香炉的桌子，眼看自己距离那桌子只剩两步的距离了，程锦乐却双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额头好死不死地磕在了凳角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一股细长的热流从额间滑至下巴最终掉落在地上化作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程锦乐的眼前漆黑了一瞬，这一磕使本就意识模糊的她更加混沌，鼻间传来一股股淡淡的幽香。程锦乐艰难地用手撑着凳子跪坐起来，然后再抬手撑着桌边爬起来，眼前的香炉还在散发着阵阵香烟，程锦乐抬手。
“嗒——”的一声，香炉摔在地上，灰白的炉灰撒了一地，但那香还在徐徐冒烟。程锦乐无言，抄起茶壶砸向那根香。
按照她现在的状态，想走出这翠满楼简直痴心妄想，怕是还没走下去就被抓回来了。程锦乐看向紧闭的房门，踉跄着走过去把门拴上。她虚脱地靠在门上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此时她才发现不知道是谁给她换上了这跟那个落烟一样的搭配，就是颜色不同罢了。
这花纹这颜色撞在一起简直......俗不可耐。
程锦乐看向那并未关紧的柜门，她原本衣服的衣角便搭在那边。程锦乐深深地闭了闭眼，额间的伤还在涓涓地流着血，牵动着后脑勺都在发懵。
她程锦乐这辈子就只怕三样东西：鬼，虫子，还有疼。
早知道会遇到这档子事，还不如在家里呆着。
程锦乐强忍着想哭的冲动站起来打开柜子把自己原来的外袍套上，刚准备扣上第一个纽扣，门外便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讲话声，慌乱之下，程锦乐直接裹紧衣衫躲进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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