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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练兵场不远便是靶场，由于程宣将人都召集去了练兵场，这儿空荡荡的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程锦乐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把弓拿在手里把玩。她对舞刀弄枪什么的不太感兴趣，关键在在这方面她也没什么天赋。不过眼下无聊透顶的，她拿起一支箭搭在弦上，学着印象里程宣射箭的模样对着远处的靶子大概确定了准头便指尖一松。
那箭虽是飞出去了，但最终还没靠近靶子便半途落了下来。程锦乐无语的瘪了瘪嘴，“难不成是我力气不够大？”
于是，她从箭袋里抽出一根箭搭上，卯足了力气将弓拉到极致。
“咻——”这次力气是足了，那不过那箭还是没有靠近箭靶而是射进了靶前的地里，插得还挺深。
程锦乐又领悟了，这回她把箭头抬高一些就不行摸不着靶子的边儿。
“咻——”
好家伙，这回连箭飞哪去都不知道了。
常言道事不过三，她认认真真努努力力地射了三次连箭靶的边都没碰到一下，多少有点气人。
程锦乐气急败坏地把弓丢在地上，“什么玩意儿！本小姐给你脸了是不是？”说着，感觉还是不解气，便又踩了两脚。
“何事让二小姐发这么大的火？”
程锦乐一抬头便看见了一张颇为熟悉的脸，那不就是程宣的副将曹言么？
她有些心虚地把脚从弓上挪开，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要是她那三箭被他看见了那她程锦乐可不就丢人丢大发了......
“没什么，就是无聊罢了。”
“在下刚刚路过瞧见二小姐在拉弓射箭，不知是不是这弓不太称手?”曹言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单手背于身后，笑道。
“......”
程锦乐无言，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耸了耸肩，故作无畏地，“没，是我自己不会。”
曹言轻笑了一声，捡起那把被程锦乐蹂躏过的弓，然后搭箭，拉弓，靠位，瞄准，撒放，一气呵成。箭带着一股强劲的风稳而扎实地落在箭靶的中心。
程锦乐内心狂赞，但面上却一副自己颇有见识的深沉模样，她清了清嗓子，“还行还行，和我当年有的一拼。我也只不过是太久没有射箭生疏了，不然我俩肯定可以一拼高下。”
看着她傲娇的小模样，曹言忍不住笑出了声，程宣这妹妹还真是个活宝。
“二小姐一看便是高手，在下自愧不如。”
“还好还好，我们俩也就半斤八两，你也很不错。”程锦乐讪讪一笑，挥了挥手故作坦然。她看着他手里的弓，突然又十分兴奋地说道，“这样吧，你也知道了，我对射箭这事许久不沾生疏了些，不如你帮我复习复习怎么样？”
曹言惊愣了片刻，然后微笑着把弓递给程锦乐，“荣幸之至。”
程锦乐学着曹言的样子站立，搭箭拉弓，但总觉得哪里别别扭扭的，便又放下弓箭重新调整姿势。
曹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自己手里的弓走到她的身后抓着她的手持弓，“这只脚再往后靠一些，手再向上抬一点。”他耐心地调整着她的姿势，些许粗砺的掌心下是一片柔若无骨，白嫩得如同剥了皮的荔枝一般的小手。鼻间充斥着少女发丝间隐隐溢出的馨香，曹言一时之间丢了心神。
“然后呢？我这样对不对啊？”
程锦乐软糯的声音如同一片轻羽一般挠着他的心尖，曹言赶忙回神，“哦.....哦对!然后看准靶心......”
程锦乐三指一松，箭应声而发正中靶心。
“唉？中了耶！”她忍不住嘴角上扬，开心地原地跳了起来，像是不太敢相信似的，她拿着弓奔到靶前，“还真中了！还是靶心！本小姐果然天才！”
怀中一空，曹言突然感觉有些空落落的，风一吹，将留在怀里的暖意吹得消散了，他蹙着眉摇了摇头将这异样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程锦乐又一路欢快地蹦了回来，从箭袋里拿出一支箭，搭上瞄准，
“咻——”
箭与箭靶擦了个边落在了地上，程锦乐随之笑容敛了敛。
曹言安慰道，“二小姐不必难过，哪怕是将军许久没有拿弓射箭也会生疏，多加练习就好了。”
程锦乐噘着嘴，“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程宣略带着痞气桀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还不等她回头，那人便一把从她手里将弓夺了去。
“你没事干拿这玩意儿干嘛？”说着，又从她腰间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十分随意地对着箭靶射了去。
——正中靶心。
“我拿来看看。”程锦乐嘴角抽搐，他不是在练兵场研究排兵布阵吗？怎么她前脚刚过来他转眼就也过来了？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玩不来，以前又不是没试过。”程宣嘲讽地睨了她一眼，然后抽出两支箭，双箭齐发，依旧是正中靶心。
程锦乐心虚地瞥了眼站在一边的曹言，见他面色没有什么才微微放下心来。
“哥哥你是在跟我炫技？”
“你管这等小儿科叫炫技？”程宣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转过身居高临下的鄙睨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的丫头。
“......”
程锦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一双狐眼瞪着他。要不是她打不过他......
要是她能打得过就好了！
程宣嗤笑，把弓挂在她的脖子上伸出手狠狠地蹂躏着她的头顶。手再拿开时，程锦乐的头顶上已经是一片乱遭遭。
她气急，偏偏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程锦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把系着头发的那条红纱扯下丢向程宣，一头青丝便随性的披散在肩头，“就你这样的怪不得找不到媳妇儿。”
程宣眸色闪烁了一瞬，蹙着眉道，“以后不许再提。”
“你欺负我一次我就提一次。”程锦乐双手叉着腰，毫不畏惧地抬头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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