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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知逃不开你的手掌之中,只不过有一事......”
“说。”
“你放了玉氏腹中的胎儿吧,行吗?”他恳切地望着他,伸手握住他的剑刃,鲜血瞬间便从他掌心涌了出来。
“呵,你不会以为她肚子里那个种是你的吧?”祁珩笑了,笑得那样充满讽意。
祁鸿霎时间变了脸色,他那张可怖的脸苍白了两分,“你什么意思?”
“本宫日夜监视在她身边的人不小心撞见她与你身边的那位王公公苟且对食,便一时兴起去查了一下,没想到啊,那王公公竟然没断干净。”他像是在与他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笑话一般语气轻松。
“父皇身边那群太医难道就没告诉你你早已不育了吗?你以为为什么你那群妃嫔的孩子不是死在腹中就是生下来没多久就毙命?是她们自己害怕被你发现孩子不是你的而连累家人啊。”他的语声渐渐多了些惋惜,“可惜啊,没一个活下来的,要不然这江山日后会成为你身旁那位阉人的也说不定啊!”
“你!噗——”祁鸿气急攻心,喉间一苦呕出了一大口发黑的血。
“父皇你安心去吧,儿子会替你清理门户的。”言罢,祁珩挥起了长剑。
但还未等他将剑落到他身上,祁鸿便蓦地暴毙当场。
“嘁。”他冷嗤一声,转身望向骑着马直直闯入殿中的周义。
“殿下!快走!”
“周将军还真是老当益壮啊,没想到这马骑得还挺快。”
祁珩抬眸,便瞧见步履散漫而来的沈胤,他穿着一袭玄衣,手中提着长剑,嘴角挂着一丝带着玩味的笑意。他的身后愕然跟着那位带着金面的新任副将左近。
“沈胤?还真是你。”祁珩冷笑一声,抬手拭去脸颊上溅到的血,“或者应该叫你......沈降安。”
“嗯,沈降安。”他弯了弯眉眼,轻轻应道。
早些年祁鸿登基时去查杀过沈家剩余的余孽,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先皇因为一个术士口中的天象而屠了人家满门是多么的荒唐。
他怕日后沈家遗留的后人回来报复,便四处派人暗中追杀。短短半年,就几乎将窜逃在外的沈氏后人残杀殆尽。沈降安是沈家唯一的重孙辈嫡后,据说后来掉下了悬崖。近一个月后,官兵才在崖底寻见了一小孩的尸体,但已然面目全非,仅仅依靠残破的衣着便草草断定了就是他。
毕竟没人会相信那年仅四五岁的男童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下摔下来,能活着,还能偷天换日,给自己找了个替身。
“沈降安?那真正的摄政王在哪?”周义瞪大了老眼,难以置信。
“还能在哪,当然是阴曹地府啊。”沈胤呵笑着,嘲弄地鄙睨着他。
他还得感谢他,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出去,然后给了他这个身份,再毫不拖泥带水地病死。
“你!”周义怒瞪着他,心下越发不安,四五岁时便有如此城府,那如今他出现在这,恐怕今日是难逃殊死一战了。
“杀了,一个不留。”
随着沈胤的一声令下,一众禁军纷纷拔剑刺向那仅剩不多的御林军。
程宣带着人解决了剩下的暗卫,骑着马姗姗赶到,便恰巧望见这一幕。他当即勒紧缰绳纵马奔向殿内。
“殿下你快走!我们的兵力所剩不多了!快走!”周义挡下向他袭来的数支长矛,扭头对后面的祁珩喊道。他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如今只是撑着一口气罢了。
祁珩没有应,而是手握长剑从龙椅旁一跃而下,奋力抵抗。
程宣心下也了然些,自他迟迟不见曹言起,他便隐隐有所怀疑,但他心底又是不愿意怀疑这与他出生入死数年的兄弟会背叛他,他更愿意相信是他遇见了什么难处,或许是被那沈胤制住囚禁起来了也说不准。
相府,
程锦乐越发觉得奇怪,她怎么觉得自己坐在这已经有了数年之久一般,而且外面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没有丝毫办喜事该有的喧闹。她握着佛珠的手紧了紧,“杏仁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何还没有人来接亲?为何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杏仁儿心中也是不安恐慌的,她亦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此时,门被从外推开。
杏仁儿抬头望去,是曾经跟在程宣身边的那位副将曹言。她张了张嘴,正准备询问什么。但下一刻,曹言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只能闭上嘴。
“二小姐,时辰到了。咱该走了。”曹言走到她身旁,俯身将小臂伸到她身边。
程锦乐认出了他的声音,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曹言?我哥哥呢?”
“程兄临时有些事情,今日可能赶不过来了。他让我来替他送你出嫁。”他望着轻轻搭在他小臂上的纤纤玉指,今日的她还特地染上了鲜红的蔻丹,衬得她的手更加白嫩了不少。
闻言,她心下一紧,问道,“什么事?是不是西部那边的......”
曹言没有回她,只牵引着她向外走去,“放心,他没事。小姐还是走快些吧,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程锦乐默默跟着他走,心下的不安越发强烈,“我爹呢?”
“呵。”他轻笑了一声,\"左相今日嫁女儿,我来时还看见他在抹眼泪呢,想必此刻正站在哪里望着你罢。毕竟没有父亲愿意在自家姑娘面前落泪的。\"
闻言,程锦乐心里微微放了放,又接着问,
“那重昀呢?他在哪?”
“太子殿下在宫门口等你。”
程锦乐蹙眉,宫门口?不是来她家接她吗?
“快上轿子吧。”
最终,她坐上了彩轿,耳边传来一阵阵喜庆的锣鼓喧天。
她垂头望着手腕上的佛珠,喃喃道,“救苦救难的菩萨,大慈大悲的佛祖,请保佑我兄长平安无事。我吃斋十年都成。”
当彩轿渐行渐远之际,又一批人马闯入了左相府内。
程志山望着眼前这位老朋友,呵笑,“右相?你来干什么?”
“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讨喜酒喝的!”白易狂肆地笑了两声,昂着头颅,尽显张狂。“不过我瞧着你这儿一点也不喜庆啊,像是在办丧事一般。啧啧啧,程老弟你还真是会未雨绸缪啊,这就提前给自己办上丧事来了!”
言罢,他渐渐敛起面上的笑意,扬了扬手,“从此刻起,杀一人老夫便奖赏你们十两银子!畜生也一样!当然,谁要是取了左相的狗头,老夫便赏他个良田百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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