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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得自在。
“娘娘，奴婢今日听在皇上身边当差的小太监吴豪说，后日宫里要办一场宴会迎接西部的王上和使臣。听闻那公冶良珏亲自带了降书过来愿意向咱大祁称臣呢。”嘉和一边为程锦乐捏着小腿一边说着，面上带着满满的得意自豪。
“后日？他们什么时候到？”程锦乐缓缓睁开眼睛，问道。
“应该当天到了当天办洗尘宴罢，奴婢也不甚清楚。”
闻言，她“噌”地从小榻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往外走。
“娘娘？娘娘您去哪儿啊？”嘉和匆忙反应过来小跑着跟上。
走到大门口，程锦乐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罢了，之后的几天她应该还有机会见一见程宣。不必急这两天。况且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毕竟要不是因为她，爹也不会死，程家更不会被灭门。
蓦地，她内心深处产生了想要逃避的情绪，一想象一番自己面对程宣的样子，她的心里蓦地就堵的慌。
“娘娘？”嘉和跟上，侧头望着程锦乐神伤的表情，小声地唤了她一声。
程锦乐没有应答，沉默着往御花园走去。
园里的花开得很是艳丽绚烂，但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
“小殿下可真是活泼好动的紧，这才多大就已经会爬了。”
前方传来一阵嬉笑声，她驻足在原地望向那群人。方才说话的女人她倒是有些印象，但仅仅是对她那张清丽的小脸有印象。至于她的身份......她只知道也只能推测出她是沈胤的某个嫔妃。
嘉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亦将视线停留在身着紫衣的女人身上。
女人一对柳叶细眉下是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小巧玲珑的鹅蛋脸，笑起来嘴角还带着两个浅浅地梨涡。一看就是小家碧玉类型的乖巧美人儿。
“那位是吏部尚书江戊的妹妹江雅，江贵人。”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哦。”
程锦乐并不是很感兴趣。
嘉和望着她一脸恹恹且散漫的样子，暗暗无奈叹了口气。
她打小进宫开始，见过无数为了夺得圣宠不择手段的，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相互奉承挖坑更是多到见怪不怪了。像自家娘娘这般无欲无求对什么都不在乎且态度极其散漫的她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当今圣上的妃嫔和历代皇帝比起来已经算是比较少的了，但是程锦乐似乎至今连人都还认不全。而且也不与她们打什么交道，很多次那些妃嫔前来请安或是送来什么稀罕物什想要拉拢讨好她，但她不是闭门不见将东西退回去要么就是草草敷衍两句就又躲回了寝宫里。
长此以往，乐清宫也就没什么人进出了。
她和嘉叶也常常规劝她应该多与她们打些交道，毕竟在这深宫之中有个人相互照应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程锦乐只是嘴上应着，回头便又将她们的话当做耳旁风。依旧是那般我行我素，只在乎自己当前是否还乐得清闲自在，完全没想过以后该如何。
江雅望见了她们，远远地向程锦乐行了一礼。
同时，白若霜也注意到了她，原本挂着笑意的脸上瞬间便冷了下来。俯身将在锦布上玩耍的小沈尽抱了起来护在怀里，警惕且又带着厌烦的盯着她。
程锦乐一见她那老母鸡护犊子的样子瞬间便来了兴致，轻笑了一声走过去向白若霜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白若霜怀里的小沈尽本乖巧地趴在娘亲的额肩头，一听见她的声音瞬间扭过了小脑袋睁着一黑的发亮的大眼睛瞅着她笑，漏出了四颗白白的小牙齿。
“尽儿，还记得本宫吗？”她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奶娃娃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张开两只小小白白又胖胖的手伸向她，小身子也跟着手向她探去。吧唧吧唧着小嘴，半晌道出了个模糊却又清晰的
“抱......”
众人皆是一喜，纷纷望向白若霜怀中的沈尽，
“小殿下说话了！你们方才听见没有啊，他说话了！”
“自是听见了啊，咱们小殿下可真是聪慧过人。旁的小娃娃哪有这么小就会说话了的？”
江雅一向喜欢小孩子，听见沈尽开口讲话了也是跟着惊喜了好久。她伸出手捏了捏他软嫩的小手，温声赞道，“咱们的大皇子可真是厉害呀，都会讲话啦！”
白若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的儿子，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着这个女人，而不是她或者是他的父皇。
“尽儿想让本宫抱？”程锦乐从他们的言语之中得知沈尽是第一次开口讲话，她对此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因为这是她仇人的孩子，于她，亦是将死之人。
意想不到的，他竟然又断断续续地开口说了句，“抱......抱抱......”
白若霜面色更加白了两分，脸上隐隐浮现出一层愠怒，心里愤懑到令她发狂。抚在他大腿处的手渐渐收紧，狠狠掐着他嫩白的软肉。
程锦乐正要向他伸出手，小沈尽却蓦地小脸一皱张嘴嚎啕大哭起来。她愣了愣又将手缩了回来。
白若霜被他的哭声扯回理智，又开始心疼自责地轻轻抚拍的他的脊背柔声安慰着。
“尽儿不哭，是不是饿了啊？不哭不哭......”哄了半天不见他止住哭声，她蹙了下眉头，心想着是不是自己方才下手太狠了些。但她又不能就在这扒了他的裤子查看，今日就她抱过他，若是被人看见了他腿上有什么印记那她岂不是难逃一个恶母的名头。
“奶娘呢！把大殿下带回去。”她很快便没了耐心，叫来奶妈将他塞进了她怀里。
对于他如此喜欢程锦乐那贱人这一点，她短时间内很难气消，故现如今一瞧见他便有点心烦意乱的。
程锦乐将小沈尽的情绪变化默默看在眼里，不由腹诽着这白若霜，她和沈胤还真不愧是一对夫妻，这孩子当真是他们俩亲生的？
白若霜上下打量着程锦乐，带这些轻嘲，“本宫要去承乾殿一趟打理后日款待西部王上的宴会，程贵妃要不要一起去瞧一瞧？毕竟那公冶良珏可是奔着你兄长来的。”她长叹了口气颇为惋惜的样子接着说，“真没想到啊，昔日威武的程大将军竟然有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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