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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程锦乐桎梏在怀里轻轻地亲吻着她的眉眼。“明日朕将程宣放出来,交给你。”
她已经非常困倦了,但他的吻弄得她又不敢睡。
闻言,程锦乐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睡觉。”
沈胤凝着她安然的面孔许久,直到耳边想起她匀称而又绵长的呼吸声,他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拥紧了些,轻轻地蹭着。
次日,当程锦乐还在睡梦之中便被莫名被弄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瞧见了抓着她腿的沈胤。她深深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枕头砸向他。
显然,禽兽就是禽兽,大清早的都还不放过她,将她弄得一团糟。
结束之后,沈胤率先起来在宫女的侍奉下穿戴好上龙袍以及冕旒,还十分“贴心”地吩咐她们备水,将浴盆搬到寝殿之中给她沐浴。
程锦乐躲在床幔之下,欲哭无泪。
浴盆备好之后,她遣退了下人自己钻进了木桶之中,拿着锦帕将自己狠狠搓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原本白皙柔嫩的如剥好的荔枝般的皮肤弄得一片通红才从浴盆之中走出来。
程锦乐唤来嘉叶为她更衣梳头,望着镜子里面色泛着**的自己,她心烦气躁地抓起一旁的一只翡翠镯子摔了解气。
“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说着,嘉叶挑了一只红翠莲步摇戴在她的发间。
程锦乐捏着手腕上地佛珠,缓缓平复着心底的燥意,“嘉叶,等会你去把偏殿好好收拾一下,再去取一些男人穿的衣服什么的。本宫要去将兄长接出来。”
嘉叶蹙了蹙眉,“可是宫里向来有规定……”男人不能在后宫多呆,更别说留宿在妃嫔的宫里。
她还没说完,便被程锦乐打断,“沈胤说的,交给本宫,那自然就是本宫想如何便如何。”
嘉叶无话可说,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她今日给程锦乐梳了个十字髻。她一向不喜欢梳这些比较繁杂的,今天是头一遭,还是她自作主张梳的。
想了想,她又将红翠莲步摇取下,换上了更为精致的锦鎏梅花钗以及配套的簪花耳坠。
程锦乐望着铜镜之中明艳的自己,蹙起了眉,“这回就算了,下次不要弄这些繁琐沉重的东西。”
言罢,她起身往外走。
“是。”嘉叶应了一声默默跟上。
院子内是早已等候着的左近。瞧见她今日衣着打扮光鲜了不少,他微微挑起了眉梢依旧那般敷衍行礼,“娘娘。”
程锦乐嫣然一笑,“左大人。”她扭头对嘉叶道,“你们不必跟着。”
嘉叶闻言当即就要开口拒绝,但又被她瞪了回去。
无奈,只能咬咬唇退下。
程锦乐跟着左近向着关押程宣的天牢走去,她侧首望他,“左大人怎么不用上朝?”
“主人吩咐。”他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轻笑一声,问,“不知左大人上回说的全盘托出托的如何了?”
少年藏在面具下的脸蓦地染上了绯色,略带着慌乱向旁边挪了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程锦乐学着沈胤的语气,戏谑地挑起一侧眉梢,“你跑什么,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娘娘还请自重!”说着,他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越靠近天牢时,人烟便越发稀少,只有一列列巡逻的银甲禁军。
她的视线随着渐行渐远的卫军远去,兀而回头看着左近,“左大人可否让我见一见祁珩。”
他眸中转瞬而逝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又正了神色,“不行。”
程锦乐眸色深了深,带着点威胁的意味走向他,“莫非……左大人是想让本宫再好好亲你一回?”
左近握着剑墩的手紧了紧,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一般“扑通”乱跳。他望着她迈着步伐渐渐靠近自己,慢慢向后退着,直到背靠着砖墙退无可退。
但程锦乐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左近慌了,耳垂红得像是滴血一般。
“娘娘!”他慌道。
“本宫也就这小小的一个愿望,大人不愿意帮忙实现一下,本宫只好略施威胁。”程锦乐垂眸望着他握着剑墩微微颤抖的手,调笑,“大人这是想杀了本宫?”
说完,她微微前倾着身子隔着那张金面凑近他。
耳边响起禁卫军整齐有力的步履声,左近赶忙一把推开她,躲避着她的视线,有些口不择言地,“娘……娘娘想去直说便是,不必如……如此!”
“啊。”程锦乐轻轻张开小口,一副讶然模样,“大人同意啦。”
左近没再言语,步履匆匆带着慌乱地往大牢之内走去。
程锦乐轻轻地嗤笑一声,跟上。
他带着她往地牢深处走去,越是往里走便越是潮冷昏暗,只能靠着墙边的一个个火盆提供着鲜少的光明和温度。
程锦乐越是往前走便越是心切,全然感受不到那股阴森氛围。
许多的重犯被关押至此,他们大多或是贪赃枉法或是穷凶极恶,有的临近斩首示众有的被关押数年。
他们望见了程锦乐便如饿了许久的鬣狗见到了小白兔一样漏出了贪婪而已邪恶的目光,许多人碍于左近只敢看着,但总有一些已经无谓生死的,趴在牢门上向她伸出粗糙而又肮脏的手,
“美女!让老子亲一亲抱一抱吧美女!来快活……”
话未说完,左近便拔了腰间的长剑先是一刀斩断了他申在外面的手臂,再是一剑穿喉。
程锦乐撇过脸,鼻尖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胃里蓦地一阵翻涌,加快了脚步往前跑了跑一手撑着墙干呕起来。
左近蹙了蹙眉,收起未沾染一丝鲜血的剑走向她,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等她慢慢缓过来。
程锦乐长舒了口气,“走吧。”
“嗯。”
又七万八绕了一番,才来到关押祁珩的牢房前。
那两名看守向左近行了一礼将开锁的钥匙给他后便十分自觉地走开了。
程锦乐隔着牢门望向祁珩,他身坐着的白色囚服上沾满了干涸的血污,一头墨发散乱地披散在肩头,他背靠在墙角处闭着双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那张脸上满是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伤。
她哑着声音回头望向正在慢悠悠开门的左近,双目猩红,“不是说不会在他身上行刑了么?那他身上怎么又多了那么些伤?”
左近打开门,淡淡地说,“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谁又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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