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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饭呢，围在桌前的一家人都多多少少吃了几块，下学回来的向成彬还是学了些克制，尽管上次吃肉还是一个月钱他仍是只吃了两块让其他人都吃些，王氏一贯吃的清单也喜这偶尔的打打牙祭，他看着母亲略微享受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些。
向琬觉得这大哥压力有些打呀，便笑着说。“大哥哥再多吃些，我今天挣了点银子正好好好放松些，以后也想更努力些赚点钱让咱家更轻松些。”
“琬琬很棒呢！”向成彬一脸感激。
向明世估摸着做出来的肉丝炒豆腐端出来了，这晚饭就可以开动了。难道桌上有两个荤菜，比前些时的年夜饭还丰盛些。一家人基本都盛了第二碗饭吃了个浑圆饱呢，尤其是那道肉丝豆腐，滑嫩鲜香，令人食指大动。
向琬趁机和曹氏炫耀，表明自己有的是主意，一定能挣钱。“阿奶，我那次摔了之后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爷爷点了一下我的脑袋，我的小脑瓜突然就不那么迷糊了。这豆腐的做法就是突然从脑子里闪现出来的。”这世道信奉元始天尊，和向琬所知道的道教差不多，所以她尽量把这个仙人的描述往元始天尊的身上靠。
曹氏也是有点信仰元始天尊的，一听这话也觉得自家孙女最近的种种异样表现有了原因，一时将信将疑，说服着自己这就是真相，也有些不太敢强要了向琬手里的银两以至于触怒天尊老爷。
吃过饭，向婷留下来帮忙收拾和洗碗，然后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向琬挺喜欢两家相处的模式，也满意于向婷的不问不插手，不然怎么说都觉得自己挺惨的然后被同情，可太不得劲了。“我们等下准备再泡点黄豆磨了做豆腐，然后做些豆芽和花生芽。”
“啊，这么快磨完了我还准备来帮忙的。”向婷本来是觉得向琬父母刚吵完架自己来实在不好哪知道这么快就搞完了。“那我帮忙做下你说的那个什么芽？做完了我们好去跟哥哥学两个字。”
“好。”向琬耐心地教着向婷怎么让黄豆和花生发芽，先是洗净把漂浮起来的都捡走，这些发芽率极低准备分别用去做磨了做豆制品和炒了吃了，然后把吸足了水饱胀的黄豆和花生放在早就铺好了打湿的干净的布的盆里，再喷了些水，嘱咐了浇水的要点，绝不能让它们缺水见光后就把盆盖住。
正巧王氏来催她们去念字，让她们去了自己留下帮着赵氏干活，她说话柔声柔气和赵氏聊了几句，赵氏郁结的心情也疏解了些。
因为向婷和向琬的学习进度也不一致，向成彬先是教了她两个字，讲了义，又看着她写了两笔点了错处才去教向婷。
向琬看这字有些像繁体字，大多数只属于认识但是不太会写的状态，只是原身学了些字不至于完全抓瞎，于是捏着长棍在沙盒里奋笔抄写，只是她更习惯硬笔书法这软笔书法的手势捏着根长棍写的字可谓是难看，只得继续练习。
纸张金贵，他们这样的家境就是连向成彬要写字做文章都是要仔细思索在沙盒里打了草稿才会在纸上落笔，向琬和向婷基本只是见过摞在柜子里的纸，摸都不敢摸生怕弄皱了。
向婷学的是三字经，里面的字基本识得算是温故了一遍知识，然后听着自家哥哥释义和讲其中蕴含的故事，一会就听了两个，向琬也把新学的两个字练会了然后翻了下后面的内容新练了五个字。对有些怠惰学习的妹妹差点要有些不报希望的向成彬见此狠狠夸了向琬两句，说她冰雪聪明，倒是说得向琬有些不好意思了。
向婷就在一旁闷声笑，见向琬真要挺不住了就提醒道。“哥哥要给琬琬些字画宁掌柜的徽纹呢。”
已经听过缘由的向成彬抽出一沓纸给向琬。“不够了再来拿。”
向琬笑意更深却只是抽出两张。“够了，我已经又头绪了，这纸张太贵了不能浪费的。”
向成彬还是要全给她。“你先用着多了再给我也是一样的。”
向琬只好点头。她见厨房还亮着灯，王氏和赵氏忙得快差不多了就说。“伯母您别累着，让我来吧，您先回去休息。”
她帮着把最后一板豆腐放在桶里然后盖上盖才吭声。“娘，爹那样对你有没有想过和离呀？”
“和离？我能带走你们两吗？别人的唾沫都能把我淹死。”赵氏无奈，看向琬的表情就是一副你还小你不懂的意思。
“可是你委屈啊。”
“我在村里玩的一个很好的姐姐十岁就嫁人了，受不了丈夫打骂跑回来，结果她爹娘也不给她撑腰还赶她回去，她跳塘淹死了。”赵氏嘴上这么说，分明就暗示了自己和离地结局也和这差不多。“而且你们想当没娘或者后娘养的孩子吗？那可惨了。”
向琬也不敢保证赵氏回去了能过什么好日子，她有两个弟弟已经成家了，她回去估计也是再嫁一个人。“可是爹爹打你，你管着家一个劲地克扣着自己想让我们过得好些，爹还不理解你，我心疼。”
“你爹这人毛病多，但是他对你们姐弟还是比较好的，而且他只打了我两回，事后也会愧疚。”
眼见着赵氏要找出向明世的好来了，向琬赶紧开口打断她。“今天差点第三次了，还是我拦着的。”她见赵氏沉默又继续说。“女儿给你出个主意，爹要是再想动手，我们就趁他睡着了捆起来打一顿把他打服了，以后娘就好过了。”
赵氏震惊，心里又有点跃跃欲试。她最开始温和的性子早在这些年里蹉跎殆尽。“这不太好吧？”
向琬没看出赵氏的期待，只是得意。“这是为了家庭的和睦做出的最佳选择。”家暴只有零次额无数次，在赵氏不愿意结婚，女性地位低微的情况下向琬只好出此下策。
她坚信道理讲不通的情况下拳头才最好说话。
而出去找向大虎借了板车回来的向明世本来准备进去服个软的，听到这话又默默地轻手轻脚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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