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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成彬又提了两句见他坚持不愿也不好再提了。
向琬则是撑着自己的脑袋，根据自己多年的看小说经验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难言的内情的。到底还是十二岁的小孩子，再如何也会有心性不坚定的时候，这个年纪应该是叛逆期吧。
“有梦想也是为了有奔头，但是没有说实话也不会怎么样，端看自己内心的渴望了。”
“说的也对。”李灏晗笑道，转头对向成彬说。“可能是因为我一辈子都不需要努力，才会那么容易放弃吧。”
他这话说的极其嚣张且有挑衅的感觉，要不是观他似有沮丧之意，向成彬都怀疑对方是在嘲讽他。
拍了拍他的肩膀，向成彬说。“有什么难事都可以和我一说，如果我值得你的信任的话。”
李灏晗抿唇。“好。”
翌日，二人辞别赶回县学。他们走后不久向里正开始挨家挨户地通知服徭役的事了，各家要出个壮丁去十里外修堤坝，也是为了防止汛期水涨的过快冲破堤防直接对堤坝庇护后的百姓造成难以估计的伤害和损失。说是修建其实也是走个过场，因为上次发发大洪水已经是十年前了，安然无恙了这么多年，尽管经历过的人想起当年的事仍旧是心有余悸，但是心里仍然是觉得应该没有那么倒霉地会再来一次洪水的。
向里正通知完后，向明欣就主动承担了这活。“爹娘，我好几次都没去了，这次就让我去吧。”
“可是你这做的农活少，力气也没有什么长劲，去了太吃苦了。”他话刚说完，曹氏就抹着眼角的泪，那眼瞧了几眼向明世。
向明世倒是没接收到他娘的眼神暗示，但是也准备开口处说话了，赵氏可以注意到了扯了他一把，他到嘴边的话就有噎回去了。
沉吟着再过几天就去买上一百斤米的向琬没太仔细听，但是也觉得向明欣这话说得让人舒服，大伯这几年在做账房的原因，家里很大部分的重活就落到了爹身上，虽然向明世是没嚎到人尽皆知自己有多苦，也是知道自己没本事赚大钱就只能埋头苦干了。
但是家里被征去服的徭役多半是落到自家爹身上了，少部分是阿爷身上，自家干活还可以歇歇，服役的时候可是马不停蹄地干，还吃不到什么好吃的补充**体，这就有些伤人了。
之前是事出有因，如今向明欣回来了还不帮着承担下，自己家绝对会有意见的，除了作为当事人的向明世可能还觉得无所谓，事后再嚷着难受，贴着膏药心疼他的还是妻子和孩子。
向明欣也觉得曹氏这话说得怪怪的，就重说了句。“就这么定了，我这当哥哥的有空了自然是要顶在前面的，明世做得我自然做得。”
曹氏就不说话了，向明欣有时候性格是真的直，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死犟，但是她也不好跟他争执，就打算之后私底下拿话旁敲侧击地跟向明世说，鼓动着二儿子去主动替了向明欣。
向琬见曹氏眼神几次落在了向明世身上，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回了房间，赵氏也卸下了笑容，气狠狠地说。“你这次不准去修堤坝，让大哥去。”
“大哥说了他去的啊，我就是有些担心他可能要吃苦。”向明世有些不明所以。修堤坝确实是个辛苦的活，要挑了石料和其他的材料对现有的堤坝进行加固和简单的翻新，主要是挑的料压在肩上是真的沉，要几个人合力挑起，另一个苦的是要站在水里给堤坝的底部加固运石料等过去，水中又不太好使劲，用出的十分力在水里能背卸去一半倒像是软绵绵地没吃饭似的，遇到好的差役还能多休息会儿，不然真的是从早到晚的干活，硬生生被逼得跟牛一样。
知母莫若女，看赵氏的脸色向琬就知道她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赵氏到底性子直很多时候关心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反而像是在刺人心般生疼。向琬赶在她前面开口。“爹爹，娘是关心你呢，一年两次徭役现在都落到你身上了，我们都是自家人还不知道你是多累吗，哪次回来不是瘦脱了形。大伯如今回来了自然是归他去了，我不想这成了我们家一家的义务了。”
向明世听她这么一讲也觉得自己这腰背痛了起来，每年痛上几次这感觉都记在脑子里了，都能自动想起那是个什么痛法，连腰都不能伸。“好，我晓得了。”
“你保证。”赵氏索要并得到了保证才觉得心安了点。
向琬却觉得事情的走向可能并不会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发展，因为一个人因为几句软话决定的话，那么一定会因为另一个人的软话改变心意的。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就她去和向婷学了两个字，赵氏出去割草的功夫，向明世就提议说自己要去代替大哥服役修堤坝，曹氏在一旁老神在在。
向琬觉得胸中闷了口气哽得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句脏话不知能不能吐出口，这话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她忙着去拉住回来要发火的赵氏，一个劲的安慰她别生气别生气。
“哼，让他个大傻子去，累死他得了！”赵氏气急冷笑。
向明世也在晚饭时说出了让他去，大哥别去了的话，还说。“大哥，我就这身气力干惯了，你没干惯啊。”
向明欣听了就觉得脑壳嗡嗡地疼了起来。“你瞎说什么，我们不都是种地的，这话已经说定了是我去。去。”见向明世还要说话，他就夹了块肉塞他碗里。“吃你的饭，不许再说这事了，不然我就跟你急。”
曹氏巴巴地要劝两句，见着大儿子愤怒的眼神就说不出话来了，赵氏也是生气地吃完了最先下桌直接回了房里。
这饭吃得很不尽兴，向琬就自觉留下来去帮忙洗碗打扫的收尾活，结果不一会儿就听见自家爹娘的谩骂声和什么摔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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