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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和向婷看着向明欣眼都红了都不敢去抱他，曹氏也是心疼地直呼“我的儿啊！”，向明欣是带着向铁蛋一起回的，铁蛋本就是个孩子虽然很多事都被别人分担了，但是也不是坐在那儿当个闲人的，力所能及的的事还是做了的，更是瘦脱了相。
向琬去隔壁的工坊通知干活的人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回家和丈夫亲人团聚下，吃点好的补一下，然后招呼王二花到家里去。
王二花就跟着去了，她如今不爱说话只老实地干活，沉默而木讷。但是在见到儿子铁蛋后还是柔了深情，紧紧地抱着他。“铁蛋啊！”
那边王氏曹氏和向婷刚哭完，这边娘俩又哭起来，惹得她们又红了眼眶。
向明欣就说。“好不容易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
向琬就去厨房里拿了点肉打算给王二花带回去补一下。“二花婶子，这个你带回去给铁蛋做了吃吧。”
王二花和向铁蛋都望着那肥瘦相间的肉齐齐地咽了口水，他们太久太久没有尝过荤腥了，但王二花现在在向春生家做活，也是收了那讨人嫌的性子，推却道。“铁蛋在那儿受了你们大家的照顾，我怎么好收下这呢？我还应该谢谢你们呢！”
“那就少发一天的工钱，你把这个带回去吃了吧，铁蛋身子还弱。”向琬笑着说，向二花家如今就向二花一个劳力，她又没时间去镇上，下次买肉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好吧，谢谢你们啊。”向二花就一个劲地弯腰。
被领着要回家的向铁蛋走到院子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问。“我还能来认字吗？”
“当然可以呀。”
“可以可以，小志还能多个孩子作伴。”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向成志就问。“那我可不可以邀向一河也一起和我认字吗？”向一河是翠兰婶子的儿子，他平日里还和他一起玩，有时候还教他两个字，不算正规，只是想一出是一出。
“好，那你去问问翠兰婶子和一河，他们愿意的话就一起来。”向明欣笑。“有不懂还可以来问我，我还能勉强做个启蒙的先生的。”
他心中却是暗道这么一扩展，以后村里的人有了钱了肯定是会愿意把族学办起来的，这读书不说能够科举考中，甚至得了官身，只要能够学点皮毛，做账房，哪怕是抄书都可以挣点钱，种地不再是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生命中的唯一的选择了。
向成志就一溜烟地跑去敲门问了，两家离得又近，他就很快地回来了，兴高采烈地。“翠兰婶子他们都同意了，还说要给我们家钱说是麻烦我们教了。”
他话音刚落，翠兰婶子已经提着一篮子鸡蛋领着儿子过来了。“我来是谢谢你们愿意教一河，我是不指望他能有多大的成就，只望他学了能做个轻省活不用站在地里干活。”自家是孤儿寡母的，种地是个及其费劲的事，她还是不忍心看着孩子这么辛苦。
王氏就推说不用了。
两人你推我让的，嘴里还争辩着，最后还是被迫接了那篮鸡蛋，翠兰婶子还说。“我是要给束?的，就从我的工钱里扣，这个不用争，这个是必须应该的，我只担心我的工钱不够。”
向一河就对着向成志小声说谢谢，两个小孩都是很笑嘻嘻的。
向琬实在是看着有点心累，这热情这客气地争来争去，硬生生整出一场斗智斗勇的戏来，最后甚至要放下狠话，“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她置换身份带入了下自己就觉得一阵头痛。
成年人世界的礼尚往来实在有点可怕。
向成彬看着李灏晗的功课，久久不吭声，直把李灏晗看得心里紧张极了。“怎么样了，你给个准话。”
“不错，有进步，进步很大。”向成彬缓缓地说出一句话。
“你早说嘛，害得我紧张了半天。”李灏晗松了口气。
“谁叫你老是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呢？”向成彬扶额。“你家住长安城，讲学的先生的学识应该很不错吧，结果你这水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怕打击你的自信心。”
李灏晗就抽过他手里的纸张这了收起来。“我这不是一门心思放在习武上了吗？我当时就像给我哥当左膀右臂，谁知是我想多了呢？”
“你不是想当将军吗，将军可是最好要文武双全的，武力固然重要，谋略也很重要，总不能全靠军师吧。”
“所以才说我这人不能坚持，来了兴致就改变个主意。”李灏晗无所谓地耸肩。“向二妹妹制的山楂酒应该还有吧，倒点尝尝吧。”
他两住在县学安排的同一个寝间当中，位置还算比较宽敞。向成彬闻言就找了那坛酒，倒了两杯。
两人就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细细品味，纯属尝个味不为买醉，山楂的酸甜和酒的回甘在嘴中荡开，李灏晗就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那纠缠的郁结散了不少。“向二妹妹这酒制的真好，改日还要劳烦她给我再制一坛，一大坛。”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好奇，长安城是什么样的？”向成彬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要是考取的名次不错的话甚至是有机会去长安城的，往日里是花时间用功学习在，偶尔听李灏晗说起长安城的事他没怎么往心里去，现在倒是有点想细致了解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比溧阳县要繁华许多，那感觉就像长安城比于江州，江州比于溧阳县吧。是难以描述的感觉。”李灏晗也很苦恼自己脑海中贫瘠的词汇。“人口，酒楼，富贵人家，商铺都比这多得多，可以用寸金寸土来形容，你要想去的话可得好好学习呢。”
他顿了顿才说。“你今年参加秋闱的话应该能到府试，但是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嗯，我知道。”向成彬也不着急，他还年轻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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