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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掌柜你吃过了吗?”
“吃了些。”宁云章又问吃的如何。
向琬答善。
“我已经命人去姑娘所说的地方挖出了那些东西,还是多谢你的一番好心。”宁云章递了一张契书给她。“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前不久我开了一座荟萃阁,卖些金银首饰,这一层股份算是我赠予你的。”
向琬呆了呆,见他眼神澄澈温和,差点说不出推拒的话。
宁云章却是不让她说出口来,直接说。“只是一层,不算多,姑娘应得的,不然以在下的性子绝对会给姑娘三层的。”
“一层就很多了。”向琬声音都抖了抖,被惊得。
“那我当你同意了。”宁云章笑道,转而忧愁。“我来就是看你的,见你一切都好我才心安。当时水灾我却是没帮上你。此去又不知何时能再想见。”
“彼时掌柜的也深陷困难,保全好你自己我便安心,我最开心的是还能帮上一二。”向琬倒不在意是否有人来救自己,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陷入危险,也不把希望依托于他人。
“重逢时间太短,惟愿君一路平安,一切顺利,珍重。”
“好的。”宁云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之后半个多月,向琬的生活都过得很平静,每日就是忙忙碌碌地为生活奔波,有点余钱就买些米囤着。
向明欣兄弟俩也在县里扎根生意日渐稳定红火,雇了人帮忙,兄弟二人有时交替着回来拿些肥皂腐乳,往家里拿些赚的钱。
再加上镇上的生意,公中和各个小家的账面也充盈了起来。
那肥皂生意也是红火,都快有些供不应求了,向琬在这期间也琢磨着做了些新样式的肥皂,又那加了何首乌的生发养发的肥皂,卖价十分高昂,销量却是极好,还有那加了荷花,荷叶的肥皂,清香十足。
家里的皮蛋腐乳生意在溧阳县也赚了波钱,生意很是不错,交口称赞。
向明世主动去承担了收蛋的工作,向琬知道了还告诉了他做鸭蛋的法子,让他收一点鸭蛋,自家也会做些。
他情绪就更高亢了,干劲十足。
这日,估摸着要到向成彬回来的日子了,向家就准备去迎他。
结果比预想中早,李灏晗和向成彬二人早早打马而来,很是急切。
李灏晗下马来不及拴上缰绳,也来不及见礼便说。“向二妹妹,你快让你家人简单整理下仪容,准备香案,天使来了。”
天使,皇帝的使者。
向琬脑子翁的一响,差点脱口而出你说什么,但李灏晗神色严肃,她就赶紧往回跑,边跑边喊。
其他人听了都傻眼了,然后仓促地理了理鬓边碎发,向成彬安抚了下惴惴不安的爷奶。“是喜事,爷奶镇定些。”
他就去摆了香案,也整理了番。向琬跑到赵氏那,拿了自家最好的荷包装了三十两进去。
还未多时,回去的李灏晗就引着天使过来了。
他和向家人一起跪下听旨。
天使念得一段文绉绉的话,向琬直接过滤掉,只得出了一句圣上赞向家二女聪慧贤淑,赐为信阳乡主。
话音刚落,她便重重叩首,双眼通红,满是感动和感激。“谢陛下恩旨!”
有她带头,其他人也是跟着照做。
起身后向琬就把荷包塞给天使。“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大人了,是小女子的一番心意。”
那天使便笑,但还是心满意足地收下了。“您如今是乡主了,身份尊贵,小人来此传达圣听乃分内之事。”
向琬不接话。“谢陛下恩赐,大人一路辛苦,不如留下用过午食?”
“不必了,小人还要尽快回京复职呢。”那天使来时声势浩大,去时也匆忙不乱仪仗。
见人走了,赵氏才软软地问了句。“是什么意思啊?”
“娘亲,陛下赐封我为乡主了,虽不知是几品,但是我好像有封地了!”向琬兴奋地说。
这下粮食不用愁了,还有赋税!
“这,这可太好了……”被这喜事惊的赵氏险些站不住脚,快要幸福地晕倒了。
向琬赶忙扶住她。“娘小心些。”
“有五百户,就是不知封地在哪。”
“在悠州的信阳县。”李灏晗接话。“悠州是个很繁华的州府,陛下的赏赐很是丰厚。”
其他人就说着恭喜的话。
向琬则看向他说。“谢谢李哥哥和季大哥,若不是你们上达陛下视听,我是断没有这赏赐的。”她说完就是福身一拜,弓腰极低。
虽说下跪拜身更显感激之情,但是向琬还不是很适应跪拜的。
“你要多谢谢衍明,我只是提了话头,他却是尽了很大力气的,只向二妹妹不要觉得这赏赐少了。”李灏晗轻轻笑了。
方才向琬一番举动临危不乱,做事分寸有礼,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向琬却是摇头。“我还是玩谢谢两位哥哥的,我本就是农家女,我以为至多能得到金钱的赏赐,能有食邑和衔职,不知你们在中间出了多少力。”
“向琬是个感恩的人,今后但听差遣。”
“……这倒不用了。”李灏晗愣了两秒,正常女子来句以身相许他都不怕的,结果向琬这话来的跟个爷们一样,就差结拜兄弟了,他差点忍不住笑了。“我这人就馋,让我来蹭几次饭就可以了。至于衍明,他就是忧国忧民的性子,你做了于民有益的事他自是帮你,你若有什么感谢的话我写信与他。”
“那麻烦李哥哥了,还要劳你捎点东西给他。”向琬脑子里已经确定了要送的东西。
李灏晗就点头。
其他人也觉出了李灏晗身份不一般来了,一时间拘谨起来。
“各位只当我是我就行了,难道此刻地我和从前的我有什么不同吗?”他耸肩,哑然失笑。
向成彬就释然了,照旧与他说笑起来了。
向琬望着他,有些艳羡。她总是从李灏晗身上读出些少年快意恩仇的味道来。
李灏晗一笑就像是夏日的骄阳,热烈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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