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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四年了,这四年来他韬光养晦,无父无母。哦,有的等于没有的情况下,他只能低调再低调。花了将近四年的时间慢慢将这世界逐步了解,越是了解,便越是觉得敬畏,冥冥中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潜在危机感。
这几年,他想了很多也做了不少。在别人看来,他把这个赘婿当的甘之如饴,在赘婿这一团体中也是垫底的存在。他倒不看轻自己,不就是个倒插门么,在21世纪很常见的好不好。再者正好让他有时间有空间梳理自己往后的道路,想想是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做那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天下霸主;还是做那逍遥人世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剑客;亦或是当一当那自由放荡不羁,纵横天下的盖世枭雄。但最终,被他一一否定。因为,深谙穿越套路的他知道,成为这些人物的前提是,得有“金手指”啊,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凭那泛黄的符文?还只剩五张?用一张少一张,别逗了好吧。徐长安翻遍盛家所有典籍,发现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修炼符文一道的,他手上这五张符文可能是这世间的硕果仅存了。
他有时候也真怀疑,他这一世的父母是不是也是穿越的,然后看到有人来接班了,那表情他至今记得很清楚,跟他自己要下班了一模一样,那“工作”交接的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细致”。
“哎,不过要说金手指,这精神力算不算同龄人中比较牛掰的?”徐长安翻了个身,默默思考着。
这个世界叫“天玄大陆”,他所在的这个国家叫天元帝国,是天玄大陆仅有的七个天级势力之一,也是唯一一个中央集权的帝国。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朝廷腰板子比较硬,各路修仙门派恐怕得靠边站站。
天元帝国总共有三十多个省,每个省下辖数量不等的府,总计超过二百之数,而每个府又下辖十余县,他所在的天生县便是这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在这个世界,各路男男女女若是想出人头地,便得要入朝廷各个级别的学院或者是各路修仙门派去慢慢深造。
除了在大陆天花板的七个天级势力之外,余下以地级玄级黄级依次排开,盛清欢所在的盛家以及徐长安的徐家都算是黄级势力,当然现在不是了,他孤家寡人一个。而盛清欢一直想要投身深造的凤鸣宗则是方圆千里内唯一一个玄级势力,而且据说在玄级势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每年都有数不清的人趋之若鹜,前赴后继,但真正能进去的却是凤毛麟角。
揉了揉有点发胀的脑袋,徐长安掰着指头盘算了下,这要入凤鸣宗,最低修为是轮海境且在20岁以下,这要求也不可谓不高了。这个世界在目前徐长安的认知里,修为从低到高划分为锻体十二层,轮海九境,洞天九境,仙台九境;前二境界是基础,寿元与常人无异,极限大约在120岁,第三个大境界洞天境虽说寿元没有增加,但每个洞天修士都会产生自己独特的洞天虚影,大大增强了实力;到了仙台境,算是触摸到了“仙”的边缘,寿元激增,一下子飚到1200岁,想到这里,徐长安也是慕了,幻想着自己要是能和小眠厮守个千把年,啧啧,太美好,不敢想,嘿嘿。嗯,前提是容颜不老,咳咳咳。
盛清欢今年18岁,据他所知,前几天刚突破到轮海一境,想来这次入门考核是十拿九稳了。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瘪了瘪嘴,20了,表面看来还只是个锻体八层,比之16岁的小眠还不如。
“哎,这是不是过于低调了些,低调到自己现在想要努力追上小眠都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呐,这该如何是好。”
徐长安突然懵生出一丝错觉,这世的父母临走前啪到他脑袋上那一张“忍”和一张“封”字符,是不是这俩玩意儿限制了自己的修为和天资?其实本少是天生奇才,只能潜龙在渊?但自己这条潜龙趴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些,感觉会一直潜水怎么办?慌,特别是今晚一激动又给小眠啪了张“仙”字符,很明显感觉到和这丫头的差距好像越来越大了,这还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但我这精神力怎么解释,头疼啊。
是的,徐长安精神力却比同龄人高出不少,不然也没法给他那些“同僚”们每年变戏法玩儿。
这个世界除了主流的修仙体系之外,还有一些“旁门左道”,其中“精神力”算是比较常见的那种,专一的精神力修士多见于读书人之中,往往世人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确有此事。据说读书读到一定境界,嗯,也就是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这具象化的纸片儿人也许就变成活生生的真人了,可不就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嘛。
“哗——”徐长安用力甩开脑海中突然浮现的牛威那敦实而又有猥琐的模样,因为这事儿就是从他那县衙老丈人,也是全县唯一个精神力三阶修者道听途说来的;是的,另一个修精神力“大拿”就是徐长安本人了,四年时间,修为从锻体六层爬到八层,精神力从一阶初期坐火箭般到了二阶圆满。精神力从低到高依次是一到九阶,徐长安如今二阶圆满的水平对应的修为也差不多是轮海九境,差一点点就堪比洞天境修士了,所以说增长地不可谓不快。但貌似没什么用,至今没开发出什么有用的招式,这个世界,精神力的修炼法门比一般的修仙功法更难获得,也更加难以精通。
“想这么多干什么,与我何干,睡觉睡觉。”
徐长安想不通就干脆闷头睡觉。
翌日清晨,当徐长安收拾妥当,打开书房的大门时,乖巧可人的小眠早已俏生生笑眯眯地静候多时,大包小包挂在身上满满当当,看得徐长安眼睛直跳,疑惑不已,“好端端的把自己整成个球干嘛?”
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的某人,施施然背负双手,迈开惬意的步伐,正跨过门槛,“咚啪沓——”这下他自己变成了个球。
拍了拍光滑细腻的小手,小眠傲娇地抬起微圆的小脸蛋,“哼,少爷你现在才是一个球。”
默念一声“轻!”,这大包小包顿时就轻如鸿毛,这是徐长安自己琢磨出来的精神力用法,摇了摇头,“赶紧走吧丫头,成天没大没小的,快去备马车。”
“还用你说!”
这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兴奋,话说难道我们主仆二人不是被扫地出门的么?虽然每年都要来一次,都快习惯了,美其名曰,“踏青”,但这有秋节之后去踏青的么,确定不是去扫墓?哎,傻丫头。
哒哒哒;
“小眠,你带这么多吃的干嘛?”徐少在车内好奇地拆着包裹。
“吃呀,真笨少爷。”小眠在外开心地驾着马车。
哒哒哒;
“小眠,这一包袱的衣服你穿得过来么?”徐长安默默看着那个最大最鼓的包裹,嘴角直哆嗦,旁边是被用来系这个包裹的绳子,哦不,这是他徐长安唯一一件可换洗的衣服卷成的绳儿。
“天冷,要多穿些。”小眠紧了紧驾车的栓绳。
哒哒哒;
“小眠,以你这天姿国色需要这么多瓶瓶罐罐么。”车里的徐长安不小心拆翻了一个包裹,结果哗啦啦掉了一地的胭脂水粉,现在连脚都没地儿放了,着实心里有点点委屈。
“我当少爷你是夸我了。”小眠狠狠抽了马儿一鞭子。
哒哒哒,哒哒哒;
“小眠!”
“别吵!”
“哦。”
哒哒哒;
“可是小——”
“不要影响我驾车!”少女张牙舞爪,一不小心踢了马肚子一脚,这一脚,没掌控好力度,势大力沉...
“嘶——啾——砰——”
“小眠,”徐长安艰难地把头从土里掰出来,看着纤尘不染的少女,热泪盈眶,颤声道,“下次我亲自来驾车。”
“好呀,少爷你怎地不早说,不然也不会不小心...”
“你不是叫我别吵的么。”徐长安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泥土,愤愤不已。
“少爷你在嘀咕什么?”小眠侧过头来,一双灵动的大眼盯着徐长安一眨不眨。
“啊,什么,不好小眠,马儿脱缰啦!”
看着那撒着丫子跑得没影儿的马儿,小眠一抚额头,一脸委屈,“唉唉,少爷你又不早说!这下好了,我们得走着去别院了。”
徐长安目瞪口呆,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默默走着就是了。
哒——哒——哒。
夕阳西下,终于到地儿了。
“闻凤阁”,没有抬头望一眼那沉淀着岁月痕迹的匾额,主仆二人风尘仆仆地闯进门去。
呼呼,呼,俩人上气不接下气,同时奔向了庭院中央的石台,大包小包胡乱丢了过去,舒舒服服地在石凳上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相视一望,会心一笑。
“小眠,让少爷我先喝口水,太渴了。”
“我们说好的,到了这里没有少爷丫鬟,只有长安和小眠,所以——”小眠擦了擦湿润的小嘴唇,递过空空如也的水袋,“长安你得自食其力呀,嘻嘻。”
“你忍心么...”徐长安哀怨道。
“呵,别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不就一句话的事儿?难道还要我这娇滴滴的小女子去给你打水啊,哼!”
“可我这刚坐下歇会儿,”感受到某道冰冷眼神的徐长安默默站了起来,集中念头,扫视周围一圈,想了想,单手背负,另一手向前一指,喝道,“此处,应是窗明几净!”
“哗——”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以徐长安为中心,一圈圈波纹肉眼可见般荡漾开来,所过之处,尘埃尽去。
小眠拍手叫好。
眼见小眠开心,徐长安开始?N瑟起来,指向那散落一地的包裹,一声大喝,“此处,应是整齐有序!”
“哗哗哗——”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包裹便“飞”进了各自的厢房,顺便还留了一盘柿子摆在了石桌上。
“这也行?”小眠嘴巴张成了“O”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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