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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琅皱了眉,将书放下唤来素尘:“素尘,你让管家来一趟。”
她交代了一番,管家听地一愣一愣的,瞧着自家小姐柔和白净的面庞:“小姐,你是要......”
“不错,明日带上几个府里的护卫,去此地将人救出来,尔后放火烧了房子。救下的人便安置在我的别院中。此时不用和母亲说了。”
管家没想到向来软性子的小姐突然提出个“放火打劫”的要求,一时不知哪里有问题。但毕竟是管着丞相府管了二十多年的老人,管家应下声。
按着前世的记忆,明日便是赏菊宴。长公主早已发下请柬,王翰采也会出现在宴席上。这是苏挽玉计划实施的重要一步。王翰采不依不饶的纠缠,苏挽玉的暗中补刀,让她前世的名声彻底败坏。
苏琳琅轻敲着梨花木桌,艳丽的小脸上浮现一摸疑惑。萧玄度今日怎会来琳琅阁?对啊,他此时应在去西南围剿叛匪的路上!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而带来了一些改变?可此时的她与萧玄度几乎毫无交集。苏琳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起身坐在床边。
玉佩不能在腰间挂着了,若是被有心人瞧见,真当一千张嘴都说不清。她将青玉取下,举至眼前细细端详:一块圆润光滑的玉,不带任何装饰,上面也无任何雕刻花纹。它被苏琳琅握着久了,也带上些手心的温度。
本来它是作为及笄礼被萧玄度送予她的。他好像有很多这样的玉佩,偶然瞧见他时,腰间也佩了个相似的。
她前世是自己做了个小绣袋将它装在里边,以免旁人瞧了说先闲话。苏琳琅叹了一口气,翻身朝里抱住了玉枕。隐隐约约的,一丝龙脑香飘过来,她使劲儿嗅了嗅,感觉那香气若有若无,缥缈不定似的。
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自己疯魔了?想着萧玄度想到走火入魔?在琳琅阁时,萧玄度靠过来听她介绍,他身上的香气满满当当围绕着她,鼻腔里都是这种气息。
苏琳琅见房里无人,悄悄地拿过玉佩,闻了闻......也没有味道呀!
“小姐,明日要穿哪件衣裳,奴婢帮您拿出来。”素尘手上捧了个大盒子放在梳妆台上,“这是许伯新送来的,小姐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苏琳琅一个激灵,迅速将玉佩塞在被子下,端坐着道了声“好”。
还好没被瞧见,羞人死了。苏琳琅面色如常地挑选衣裳,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
“就这一件吧。”她匆匆扫一眼,挑了件红裙出来。
第二日苏琳琅换上衣裳,出来时素尘只觉眼前一亮。大红襦裙,水红菱对襟衫子,再配上大红的百蝠暗纹绣鞋,每一件都是浓艳大气的颜色,苏琳琅个子较高,穿上便更是显眼,整个人带了些妩媚却又含了凌厉不可侵犯的气势。
竟是比上次还要惊才绝艳。
她在首饰盒里随便挑了件红宝石的头面,让素尘梳发。拧开胭脂盒子,她用小笔沾了少许,点在唇上,抿开。
待梳妆完毕,出了望舒院,苏挽玉远远瞧着一抹火红走近,到了她的面前。一红一白的,对比强烈。众人只觉五小姐面容艳丽地教人移不开眼,本该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扫过身上却感到些畏惧。而她平日里明明是主子里面最好说话最好欺负的。那些借着六小姐骄横惯了的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苏挽玉搭在流云臂上的手狠狠掐了几下,受苦的地方立马出现青紫的淤青,流云面色微变,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
这个贱人,怎么觉得变的越来越多了?她何曾有过如此凛然的气质?原本的软弱好拿捏倒是一个不见!哼,不过,你用了那胭脂,今日在宴席上便算是完了!别想再翻身。
“妹妹怎么还待在这儿?赶紧上马车吧,若是迟了可就不好。”苏琳琅一望苏挽玉笑不像笑,面容稍显扭曲,便知她内心在谋算着什么,轻笑一声后便上了马车。
苏挽玉恨恨瞪了苏琳琅的背影,抬脚也想上,却不曾想素尘拦住了她:“?G,六小姐,你的马车在后边。”
往后一看,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普通人家都雇的起,和苏琳琅坐的华盖四骑马车差远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让本小姐做这种马车!”巨大的心理落差袭来,苏挽玉索性不装了,压低声音骂道,“让开,我要和五姐姐坐在一处!”
素尘依旧拦着,无奈地回到:“六小姐,小姐请你去后面的马车,这辆是夫人的。”说罢,她放下帘子,催促车夫向前驶去。
不得不把脚从台阶上放下的苏挽玉气地不行,眼看着苏琳琅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她极为不情愿地上了往常她嫌弃的马车。
到了公主府,一下马车,梁平乐便扑过来,眼睛闪闪地看向她:“表姐!表姐今日穿的好生绝色!真好看。”梁平落跟在她后边,刘海几乎遮挡住了双眼,跟着梁平乐夸赞她。
苏琳琅知道她们俩一个是少年的活泼性子,另一个则有些像老学究,说话文绉绉的,却特别容易害羞。她搂住两个小丫头笑到:“今日舅母竟也让你们来了,那我必然要照顾好。一会儿沈姐姐也要到了,你们先进去,我在这儿再等等。”
“早早便听见琳琅在念我,我来了,一起进去罢!”沈云岚此时正好也到了,四人一齐说笑着入了府。
“忠国公府到!宁远侯府到!丞相府到!”尖声的太监拉长了嗓子,院里嬉闹谈笑的众人看向这身后势力把控了大半朝堂的四人。
“那个人是苏琳琅?”“没看错吧?”“苏琳琅怎么......”“......她不是向来素净......”先到的贵女们瞪大了眼睛瞧着那光艳风流的人,竟觉得她黛眉,红唇,惹人心痒的眼睛格外姿色天成,赏心悦目。整个人瞧起来更是落落大方,气质不俗,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秦从云咬紧了下唇,阴毒的目光黏在苏琳琅身上。这个贱人抢她的风头!同样穿了一身红的她姿色也算上等,可与苏琳琅一比,不免令人感到咄咄逼人的不适。她是按着苏琳琅那天的打扮穿的,本想着压她一头,没想到!
“丞相府到!”贵女们纷纷看向走来的白衣女子。
她全身素淡,只有发间别了一根青玉簪。苏挽玉整个人撑在流云身上,看起来便是弱不禁风的娇花样。她的带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水润盈盈的杏眼。
在场的人看她走到座位上,都暗自担心一阵风吹来将她吹倒在地。
苏挽玉的案席就在秦从云的下手,出去长公主与秦从云,便是她在最上边。
“姐姐,我在这儿不好,要不姐姐和我换个位置,姐姐坐在上面可好?”苏琳琅料到她有这么一出,悠闲自在地捧了茶盏小口抿,并不理猜她。
前世她答应下来,还不是没换位?倒是被秦从云明里暗里嘲讽一番。
她不理苏挽玉,接下来的便是——“姐姐,你还在怨我么,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妹妹好不好?”
苏琳琅内心作呕,漂亮的桃花眼冷漠地盯着桌上的山楂糕。酸酸甜甜的,会很开胃,嗯,多吃几个吧。
“那天落水,妹妹我真的不知道下面的石头是松动的!都怪我,之前姐姐责罚我也不会怨,现在只求姐姐原谅,是妹妹不对。”
秦从云阴阳怪气地开了腔:“挽玉不必如此自责,摊上这么个不明事理,揪住事头不放的嫡姐,倒是令人郁闷的很呢。要是我,早就和旁人揭露这心狠嫡姐的恶状了!”
那边苏挽玉挤出眼泪,假意用帕子擦了,柔柔弱弱道:“姐姐今日不想和我同乘马车也是我的不对,妹妹甘愿坐那破旧马车。”
“啪”的一声,苏琳琅将手上衣物飞抛出去,直直砸在苏挽玉案几上,糕点四散,苏挽玉惊叫一声。
众人都被这变故惊住,个个以袖遮面,皱眉瞧着苏挽玉白衣上斑斑点点的汁水茶叶。
“我什么时候落水了?”
苏挽玉听了这话一怔,擦拭个不停的手停了下来。
“我是在花园中赏花赏的久了些才受的风寒,何时落水?”
苏琳琅浅笑着把玩着缺了盖的茶盏,眼睛直勾勾望向苏挽玉:“妹妹,你要这么急着诋毁我,也不至于用这一招啊。咒我落水?是不是还要咒我死了干净?”落水的事情,只有丞相府里的人知晓,外加个沈云岚,就是梁国公府,母亲也没有告诉。
“你在说什么!你明明就是落水!挽玉说的事情有什么错!”秦从云头脑发热,指着苏琳琅就是一通吼。
颠倒黑白,是觉得她不会吗?还是她们依旧认为自己是原来那个苏琳琅?
“妹妹,你再好好想一想,我真的不曾落过水呀。”她学着苏挽玉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取了帕子拭泪,唇角却一直不曾放下来过。
“就是,琳琅是受了风寒,何曾落水?你这妹妹存的什么心思,是存心让自己的亲姐姐下不来台吗?”沈云岚反应过来,帮着苏琳琅说话,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表示安慰。
苏琳琅委屈地靠在沈云岚肩头,带了些哭腔:“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姐姐,就是因为前些日子没给你买琳琅阁的簪子么?回去后姐姐一定给你买,你想要多少,和姐姐说。”
“不用,谢谢姐姐。”怎么会这样?苏挽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藏在面纱下的脸此刻已然变形扭曲,她恨不得咬死苏琳琅。
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被她抢了先机!
“诶呀,妹妹,是不是前些日子的胭脂不太好,所以妹妹脸上带了面纱遮住起的红点?”
苏挽玉僵住了,半天才在苏琳琅“关切”的眼神里挤出个“是。”
把苏挽玉试图一展容貌的路给堵死,苏琳琅开心地很,转头拉起沈云岚的手说闲话,徒留苏挽玉、秦从云咬牙切齿地闷憋着。
底下的贵女们兴致勃勃瞧着一处大戏,内心揣度着要站那一派。
“长公主殿下到!瑞王殿下到!宁王殿下到!神武将军府到!兵部......”随着长公主的到来,今日这赏菊宴才算是正式开宴。
长公主着一身紫色宫装,仪态万千地走至主位,各皇子,男宾也纷纷落座。
没有料到两位王爷会来此,各家的小姐们红了脸,动作也拘谨起来。
同样没料到的苏琳琅心中一动,抬眼望向高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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