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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有多少人的餐厅，也因为这音乐招惹到了众多的客人。
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没有了位置。
可一群人还是不忍离去，很多人选择了站在门口细细去听。
耳畔传来车水如龙的噪声和人流中的声色从没有一刻要比现在刺耳。
“这不是李?D打工的地方吗？”
“是他吗？”听到这个名字金智秀感觉就没有什么惊讶了。
哪怕是有一天有人告诉她李?D成为了迈克尔杰克逊那样的人，她甚至也觉得理所当然。
“节目组不是说不允许露脸吗？不行，我要去看看。”杨齐说道。
在他的印象中，李?D的脸引来那么多围观十分正常。
冲过重重阻碍的杨齐刚走到门口却听见一阵优美的音乐传来，如山如瀑，更像是一个伟人回首一生的怆然。
杨齐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请问这是什么歌？”
“安静！”身边的人马上凶狠地瞪住了他。
“额。”他讪讪退了出去。
“这里面发生什么了？”金智秀看到他回来了赶紧询问道。
“我根本就进不去，不过好像是有人在里面弹琴。”
“我们去侧面看看吧。”他又往餐厅另一边的玻璃窗走去。
这里并不能听见里面的声音，所以人停留地比较少。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侧面，从外面往里看去，只见李?D被一个半圆似的人群包围在一起。
除了他的前方，身后全都是人群。
而全场，除了李?D一人其他人都默契地站着，像是朝圣。
他认真看着琴键，手却是带着些肆意地落下。
前世脑海中的音符再搭配上今生的音乐记忆，《克罗地亚狂想曲》一边出现在他的脑海一边浮现在人间。
不用去真切听到声音，外面两人只看周边人的静默反应就明白，肯定是没有出现过的歌。
见着里面像是开个人独奏演唱会的李?D，杨齐不禁怅然：“他果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最可怕不是明白世界终究不公，而是真实地触碰到这种差距。
那么好的容貌、那么好的才华，再加上什么都会的完美。
这样的人出现在任何人身边都是一种降维打击，甚至这样的人品格还好。
就像是上帝的转世一样。
站在他身边的金智秀看着里面的人发起了楞，傻傻地没有接上他的话。
……
时间回到李?D还未兴起的下午。
“晴天？”裴珠泫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
“没错。”
“这首歌有词吗？”
“有啊，不过反正你也听不懂我就不唱了。”李?D不会说自己懒得对牛弹琴。
语言之所以有魅力，是因为听到的人不同，理解的意义也不尽相同。
裴珠泫听到这话，红唇微微张开，眼睛也不自觉看向李?D的眼睛，两人对视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这首歌是为了我唱的吗？”她心中一震颤动，甚至忘记了表情管理。
“额，”李?D干脆将错就错，“我们不是情侣吗？”
一不做二不休，他牵起了对方的手。
她的手很纤细，可是却有些冷，握在一起后李?D弹琴弹得尚温的手马上将温度传达了过去。
好像某种情绪也随之传导而去。
两人从第一次见面知道名字到现在不到两天，她却已经不知道几次脸红了。
反应过来的她，马上把自己的手扯了回来。
“我要去工作了，你还是好好弹琴吧。”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区域。
“呵呵。”李?D随意地笑了几声，给看不到他脸的镜头留下了些许悬念。
然后手再次往上面按下去，他就这样随意地弹着，然后又想到了某些不朽的作品。
这次重现那些流传史诗的大师作品怎么样？
想到就做的李?D先是《少女的祈祷》、《梦中的婚礼》和《雨的印记》，再到《克罗地亚狂想曲》、《死之舞》和《野蜂飞舞》。
他弹得大汗淋漓，手指也微微开始了不自觉的颤抖。
一首《野蜂飞舞》后，李?D终于再也没有力气了。
他起身，所有人都鼓起如雷的掌声。
“各位，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了。”他举起自己的两只手，“我想继续弹，可是我的手告诉我不可以。”
两手垂下，李?D用着贵族礼仪对着餐厅里餐厅外的人各鞠了一躬。
然后眼睛敏锐找到了正呆呆看着他的裴珠泫的位置，牵起她的手从人山人海中跑了出去。
留下玻璃外一样迷离的一双眼睛。
……
“我们的钱怎么办？你还没有拿到钱呢？”两人跑出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裴珠泫气喘吁吁道。
“你怕不是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微信转账。”李?D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金姐的聊天框中出现了一笔转账。
数额远远超越了原属于钢琴家的工资。
他不喜欢虚伪的推脱，自己没钱也需要钱是事实，不然就不会在这里弹琴了。
清高在自己看来是遗世而独立，可放到别人的眼中往往是贬义词。
“太好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吧。”她很激动地把手握成了小拳头。
在餐厅工作其实很不好，尤其是当你饿着肚子的时候。
“哈哈，走吧，今天我请客。”拿到了工资的李?D一扫弹琴的疲累。
裴珠泫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就痴痴笑了起来。
而镜头看不到的暗影下，两个人谁都没提起手还握在一起的事情。
这位“音乐大师”——李?D在一顿剧烈地回忆谱子和手指迅速地跃动后，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在节目中的事实。
在半耀眼半朦胧的夜色里，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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