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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嘎吱——”一个小厮打开了门。
“两位公子因何而来?”那小厮问道。
祁云梦心想那天慕元昭应该也是在门口被问了这么一句话,她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祁云梦压着嗓子说道:“自然是为寻欢作乐而来。”
那小厮却是笑了:“二位公子年纪这般小,就已懂得什么叫做寻欢作乐了?”
祁云梦状似不满道:“以前或许还不是很懂,进去之后你们家的小倌难道还没那个水平让我们懂吗?”
“二位公子知道我们这里的是小倌?你们这样小可还能接受?”
祁云梦左右看看,似乎在确认周围没人,才道:“我与这位朋友,都有点特殊爱好,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她说着,掏出了一个银锭放到那小厮手里。
“封口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小厮把银锭拿在手里掂掂,很是满意这个重量。
他看眼前的两人,对祁云梦的话相信了几分。
这二位小公子应该就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有什么特殊喜好,出手这般大方,家境应该不错。
选择在这种地方来初经人事的公子也是不少,便不再怀疑,笑呵呵地将两人迎了进去。
祁云梦和池滢都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紧张死了。
门内和外面安静的小巷截然不同。里面一片灯红酒绿。
祁云梦和池滢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脸上写满了两个大字:好奇。
那小厮看着两人的神色,对她们刚刚的话更信了一些。
“两位小公子还是第一次出来寻刺激吧?”
还是祁云梦回答:“是啊,家里管得紧,更何况这找男人的事儿他们是不允许的。”
“公子请放心,咱们这里的小倌,一个赛一个的好,相信今晚对二位来说一定是个美妙的夜晚。”
祁云梦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再往里走,景象更是不同,许多男人在互相调笑,甚至做更加亲密的事,祁云梦和池滢两人脸红起来。
祁云梦本来想在大厅找个位置,以便察觉异样,可眼前的景象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实在是太刺激了些。
“咳咳,给本公子来一间上好的包厢。”
“好嘞,公子楼上请。”
那小厮引着两人走近一个包厢,这个位置不错,打开窗就能看到楼下大厅中间的台子,台上有几个小倌正在跳舞。
中间的那人,长得十分妖艳,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美,像一朵热烈盛开的玫瑰。
祁云梦和池滢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那小厮在一旁介绍道:“这是咱们这里的招牌,兰公子,他一般不接待恩客的,是个清倌,两位公子要不要看看咱们其他的小倌?”
祁云梦收回视线,笑道:“这位兰公子果真是个妙人,既是清倌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去叫几个小倌过来,我和朋友挑选一下。”
那小厮乐呵呵地下去了。心想这两个小公子还是很好说话,之前有人听说兰公子不接客可是闹了好一阵。
看他走后,池滢小声说道:“那个兰公子是有功夫在身的,刚才走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好像藏着几个高手。”
池滢的武功比祁云梦更好些,她说的这些祁云梦没有发现,不过想来这地方肯定是有高手助阵的,不然有人闹事也不好解决。
祁云梦让池滢安心。
正说着,房间外有人敲门。两人便停止了交谈。
“进来。”
率先进来的是一打扮风,骚的男子,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倌,倒是没有那个小厮。
那男子上前说道:“哎哟,两位小公子长得好生俊俏,我是这里的管事,这些个小倌随您挑选。”
祁云梦看过去,有两个人直冲她们抛媚眼,关键还是两个糙汉,惹得她一阵心里不适。
她看了一圈,选了两个瘦弱一些看起来很是乖巧的。
“就他们吧,给我们上一些酒菜,其他人出去吧。”
那管事笑盈盈的抖抖手帕:“好嘞~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吩咐便是,你们两个,好好伺候两位小公子哦~”
说完他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
那两个人坐在她们旁边,略显拘谨。
坐在祁云梦身旁的这人,看起来最多十四五,眉眼低垂,乖巧的不像话。
“你今年几岁了?”祁云梦问道。
“十五。”
果然和祁云梦预计的差不多。
“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在这里做这个?”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娘死的早,我爹他惹了一个官,在我十三那年被打死了,那个官就把我扔在了这里。”
祁云梦皱眉,他注意到她的神色忙说:“公子,我虽然到这里两年了,不过今天是我第一次接客,您别嫌弃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这里叫小慈。”
“小慈。”祁云梦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你之前说的那个官是谁,你知道么?”
小慈脸上有些慌乱,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祁云梦安慰道:“别紧张,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小慈犹豫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公子对他很温柔,和他以前看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他应该不会害自己。
“他是......吏部侍郎王大人。”
祁云梦愣了一下,竟然是王大人,那他应该就是......
祁云梦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小慈看着她的神色,还以为她和王大人交情不浅,顿时紧张起来。
祁云梦微微一笑:“别怕,那个王大人犯了事已经被贬了。”
小慈愣了好半天,回过神的时候,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祁云梦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
池滢在一旁吃着东西,另一个小倌在一旁给她夹菜。
小慈猛地站起来,吓了他们一跳。
“公子,感谢你带来这个消息,你真是个天大的好人,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只能、只能......”
小慈磕磕绊绊地说着,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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