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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不高,平缓而多石,溪水清澈,冲刷出很多鹅卵石。翠蔓摇曳,蜿蜒九转,犬牙交错,绕山半圈。
华小夏宛如来到江南,被这锦绣之色陶醉。
云翳像只山雀,叽叽喳喳,一会儿和华小夏说几句,一会儿和瞳聊得甚欢,最让华小夏无语的是,她将一起来的其他5人的鼻子,一个个捏了一偏,还熬有介是地说:
“华小夏说捏鼻子,是表示友好。我捏你的鼻子,是表示我对你友好,来,共,你也捏我的鼻子,表示对我友好。”
共呵呵直乐,开心的像个孩子,也小心翼翼捏了云翳的鼻子,更是笑得只见鼻子不见眼。
一行人有云翳这个开心果,气氛特别快乐,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
瞳指着前面的石壁,说道:
“火神,盐在那里。”
华小夏不着急,依然淡定前行。其他人已经迫不及待,都一哄而上,很想看看盐在山上长什么样子,好采集些回去。
瞳指着石壁下一排白色的石头,兴奋地说:
“那些就是盐!”
他说完,跑过去用舌头添了一下,立即皱眉挤眼,口里发出“啊”的长叹。
共也俯身伸长舌头往盐矿上添,因为添得太用力,以至于弄了一大口盐,将自己咸得呲牙咧嘴,但是又舍不得吐出满口的盐巴,哆嗦几下,将满口咸涩的口水吞下肚子,“啊”了一声后,又感神清气爽,分外高兴,笑呵呵的说:
“好爽!”
其他人哪里还按捺得住,都一窝蜂去伸长舌头添了。华小夏见状,宛如见到一群动作古怪,表情更是神奇的大猩猩。
华小夏受不了云翳叉腿呲牙弄眉的样子,一把将她拉到一边,瞪着眼睛,阴沉着脸,说道:
“你的身份是什么?”
“什么叫身份?”
华小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
“你的身份是女神,女神要有女神的样子,不可以这样!”
“我怎样了?”
看来没办法和这位蒙昧时代的女神正常交流礼仪呀,只有孔夫子穿越而来,才可以将人们蒙昧的心加入善恶廉耻,仁义礼仪。
华小夏从腰间取出一个口袋,递给云翳,说道:
“给你,装一些在里面。”
云翳立即笑了,要捏华小夏的鼻子,华小夏忙走开,说道:
“快去。”
云翳便拿着口袋去装盐。
华小夏看着这片盐矿,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亮晶晶的盐矿裸露在地表,在石壁下连成一片,数量多到这群原始人吃上十数代都吃不完,盐的问题,算是完全解决了。
华小夏喝住乱糟糟的众人,嘱咐他们不要破坏和污染了盐矿,各自带一点在身上,便向石壁后面的竹林走去。
竹林就在石壁的后面,延绵数里到山下,另一条小溪潺潺从竹林里流过。
华小夏很快就发现了竹笋,他用脚踹断竹笋,教授他们如何采集竹笋,如何剖掉竹笋的厚皮,人们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自是照做。
一天被蛇咬,终身怕绳草,华小夏很警惕地问众人:
“这里有大熊猫吗?”
瞳誓言旦旦回答说没有,其他人也摇头,说没见过大熊猫,华小夏这才挺起腰杆向竹林深处走去,去寻找竹鼠和竹虫。
云翳,成了华小夏的跟屁虫,屁颠屁颠地跟在华小夏身后,一会儿摸摸他的皮衣,一会儿扯扯他的头发,时不时还叫一句“华小夏”,待华小夏回应,她便有一堆问题要问,常常弄得华小夏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气得要吐血。
“华小夏。”
“怎么了?”
“天上总有吃不完的食物吗?”
“是的。很快,我也会让狮子部落的人有吃不完的食物。”
“我要生小孩了。”
“你什么时候有了小孩?”
“食物吃不完我就有小孩。”
“哦,吓我一跳。”
“你干嘛要吓一跳?”
“我以为你现在有了小孩。”
“我要怎么样才会有小孩?”
“呃……你要有一个爱的人才会有。”
“你就是我爱的人,我们现在要个小孩吧?”
华小夏一口老血差点咳出来。
…….
华小夏随手将一根枯竹拿来当作工具,敲敲这根竹子,打打那根竹子,看似随意,实则眼睛一直在观察四周,留意着细节。
华小夏终于敲出了动静,一根竹子发出的声音与其它竹子不一样,凑近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小洞。云翳不等华小夏招呼,早就将脑袋挡在华小夏面前,用一只眼睛查看那个小洞。
“里面有很大很好吃的虫子。”
华小夏说完,已经折出了两根竹签,拿出了石刀。他递了一根竹签给云翳,便用石刀将竹子上的小洞挖大,然后将竹签伸进洞里,不一会儿,掏出了一条白白胖胖的竹虫。
云翳眼里放光,正要大喊大叫,华小夏已经将竹虫送进了她的嘴里。
手指般粗大的竹虫进入口里,轻轻一咬,竹虫身体啵一声爆开,甘甜的蛋白质立即布满整张嘴巴,爽滑清甜的肉味便溢满全身,让人痛快不已。
“我还要!还要!”
云翳学着华小夏的样子,将竹签插入竹洞里,仔细捣鼓,不一会儿也弄出了一条,就要往嘴里塞,到了嘴边的时候停下来,然后将竹虫送到华小夏的嘴巴前。
华小夏微笑,摇头,伸手将她的手推回去,然后很快就掏出了一条,张口吃了。云翳这才欢喜地吃下竹虫。
我们的祖先是杂食动物,好奇心又强,逮到任何东西都会送入口中尝尝,在漫长的人类发展史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尝百草”上。
华小夏已经汲取了人类数千年的认知史,根本就不必“尝百草”,也能知道哪些动植物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
吃完这一竹筒的竹虫,华小夏感觉肚子有了些许饱的感觉,便起身,继续寻找竹鼠和竹虫。
云翳这时候看华小夏,已经不是崇拜了,而是膜拜,就差匍匐在华小夏的脚下,舔着华小夏的脚面,做一条死心塌地的狗…..不对,这个时候,人类还没有养狗,那就做,奴仆?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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