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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穿书:弟弟是朵黑莲花 > 第15章惩治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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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原本果味飘香的如园此时也应景的开始落叶纷飞,洒扫下人拿着长?清扫着。

    春喜走到雕花房门口,屈指轻轻敲了敲:“小姐,您起了么?奴婢伺候您梳洗。”

    房内,沈如鸳正盘腿坐在床上,按照太上皇所说的法子吐纳气息,修习千里步。

    有灵泉水加持,她不同于常人,已然取得了不错的成效,轻轻一跃,已可以到房顶的高度行走,只是暂时做不到身轻如燕,速度也尚且不够。若是太上皇看见,必然都要大吃一惊。

    听见丫鬟的声音,沈如鸳应道:“早就醒了,你进来吧。”

    春喜端着个精致的铜盆走进,沈如鸳不免好奇:“今日怎么是你?夏欢呢?”

    夏欢一手梳头本事堪称如园第一人,往日都是她来伺候洗漱。

    小丫鬟轻轻放下铜盆,拧着精致的巾帕,愁眉不展:“夏欢家里出了些事,好像是她叔婶把她弟弟给卖了,她来不及跟小姐告罪,连夜回了家。”

    热腾腾的毛巾擦在脸上,沈如鸳清醒了几分,听完来龙去脉,蹙眉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与苏嬷嬷和两个丫鬟相处这些时日,她已逐渐习惯,夏欢做事一向妥帖,若非大事,定不会不告而别。

    夏欢并非沈府家生子,幼时双亲离世,跟着叔叔婶婶讨日子。那一家子也是个狠心人,把她卖给人牙,几经辗转,因容貌端正,稳重踏实,又识文断字,被官牙看了去,这才有机会被沈府买下。

    她还有个小几岁的弟弟,原本叔叔婶婶答应了她,用她每月捎回来的银钱给弟弟寻摸一门亲事,哪只,他们竟转头卖了弟弟!

    用完早膳,沈如鸳正要出门,又被苏嬷嬷一把唤住:“小姐,老奴知道您要去做什么,这是夫人一早便给老奴收着的银票,就是怕您用得上,您拿去吧。老奴年纪大了,就不去与你们凑热闹了。”

    严肃的老嬷嬷把一叠银票塞到沈如鸳怀里,又放柔了语气交代:“小姐,您一定要记住,凡事以自己为先。”

    莹莹水气在眸中打转,沈如鸳握紧仿佛有千斤重的银票,扶住苏嬷嬷的手:“嬷嬷,你放心,我一定会的。我就不去跟爹娘说了,怕他们担心,我去去就回。”

    而在她不知晓的角落,将军夫妇正神情复杂的看着这方。

    沈怀谨握住发妻的手:“阿清,你如今怎么放心让鸳儿出去了?”

    苏芷清叹息:“我近日思来想去,西风是她发现的,她又是公主之身,西岭之行定要同去。就当是先去外面试试水吧。”

    沈怀谨好笑:“放心,我安排了暗卫保护她,不过我可先说明,她没有遇到生命危险,暗卫是不会出面的。”

    孩子总归要成长,何况是他们眼里逐渐不凡的女儿,身怀异宝,有些大风大浪是不可能避免的,他们没办法庇护她一辈子。

    夫妇二人的一番交谈,沈如鸳自是不知晓,她此时正和春喜坐在前往夏欢家的马车上,车外,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府护卫。

    她可没有那么傻,两个弱女子去未知之地。

    夏欢是盛京城外农户家的孩子,有官牙的卖身契,很容易就能寻到住所。

    在他们出城门时,马车微晃动车帘飘起一角,守城官兵无意一瞥,瞧见了沈如鸳那张娇俏的脸。

    这官兵正是沈如鸳落水时盘问卖菜老汉的人,他的眼珠子咕噜一转,忙跑到头儿面前捂着肚子告假:“头儿头儿,哎呀,我这今日不知吃了什么,肚子好疼,我想回去歇息半日。”

    头儿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懒人毛病多,滚吧。”

    “是,是,多谢头儿体谅。”官兵点头哈腰的捂着肚子退下,来到拐角处,又全然变了一副面孔,偷偷摸摸的往将军府而去。

    这是沈如鸳头一回走入古代农村,入目所及,粮食已收,田间一捆捆稻草堆成小山,不少农人,挑着粪水去沃田。

    一群脏兮兮的小孩,流着鼻涕,穿着粗布衣裳,在村口大树下追赶打闹。不少妇人裹着头巾,在河边清洗衣裳。三两个老头坐在小马扎上,抽着旱烟,打量着那辆精贵的马车。

    大多数都是较为低矮的房屋,用土砖堆砌而成,房顶的青瓦瞧着也有了些年头。

    “大人,草民是夏家村的村长,您是打哪儿来的贵客?”一位老汉灭掉烟杆子,粗糙的大手在布巾上擦了擦,走上前来询问护卫们。

    沈如鸳挑起车帘,移开打量村落的眼眸,笑眯眯的回道:“我是来寻人的,老爷爷,您可听过夏欢这名。”

    老汉的神情一变,拍着大腿,满是惋惜:“哎呀,贵客说的这不是夏老大家的孩子吗?夏老大那对儿可是好人呢,可惜喽,好人不长命,徒留一生儿女,在这世间遭罪。”

    见老汉认识他们一家,沈如鸳凝眉问道:“那你可知夏欢今日是否回来了?”

    “那可不呢,一早夏老二家闹翻了天,这两口子黑心肝的,竟把哥哥的血脉给卖了去,夏欢回来讨要说法,还把她给揍了一顿。这会儿倒是没看见了,许是追她弟弟去了。”老汉颇为感慨。

    在老汉指出夏老二家房子所在,沈如鸳感激的递给他一锭银子,老汉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枯瘦的手哆嗦着把银子往嘴里塞,用仅剩的牙咬着试真假。

    其余观望的村人见此,也一窝蜂的要围上来,却被身强体壮的护卫挡住,只有几个小孩,沈如鸳示意他们放过。

    她取出一盒看着就昂贵的糖果,再度递给老汉,温声吩咐道:“老爷爷,麻烦您分给他们吃吧。”

    说完马车缓缓往夏老二家方向而去。抵达门口,瞧这住所,不像要卖儿卖女的贫瘠模样。

    天微凉,树叶飘落,发丝轻动。春喜扶着沈如鸳下车,护卫们有序的伫立在二人身后。

    正巧,院子里出来一个满脸怨愤的少女,一身廉价的锦衣,满头褪色的珠钗,一张大红唇恶狠狠的抱怨:“夏欢那死丫头这回竟然没有送银钱回来!我想买的衣裳都没有银子买了!气死我了!”

    正说着,她忽然看见门外的主仆等人,吓得惊叫出声:“啊!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院子外做什么?”

    院子里又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妇人声音:“大丫你个没心肝的要吓死老娘吗?鬼喊鬼叫什么?”

    等夏老二家陆陆续续出来,看清门口架势,惊得站不稳。门外已围满了村人。

    沈如鸳一袭宫锦蓝裙,外披雪白披风,精致的步摇随风轻晃,被春喜扶着,脸色微沉的盯着他们。端是这一身气度,便吓得夏老二家的腿软。

    “你……你们是何人?”最后还是当家的夏老二先试探着询问。

    春喜冷哼一声,翘起下巴,不屑一顾道:“你们这一家子刁民,见到堂堂昭华公主,竟敢不跪!”

    昭,昭华公主?

    所有人傻眼了,虽说他们村是靠近盛京城,但也有些距离,怎么就引来了公主?

    夏家大丫天不怕地不怕,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比春喜看着还嚣张三分:“哼,公主,你说你是公主就是公主啊,我还说我是娘娘呢!”

    这一刻,沈如鸳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莫非她从前也是这个模样?

    春喜接过沈如鸳递来的令牌,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夏家大丫面前,几乎把那金黄的令牌贴到她脸上,翘起嘴角:“如你这般的大胆刁民,以下犯上,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这下,无人质疑,先前那自称村长的老汉带头跪下,惶恐大喊:“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围观村民也纷纷跪地。

    夏家人惊得“噗通”跪下,额头冒起冷汗,还不忘一把拽下那佯装不屈的夏家大丫,口中念叨:“公主莫怪,都是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公主饶命!”

    沈如鸳抬了抬手,皓腕在微凉的天光下,泛起玉色,令人不敢直视,“村长爷爷,你和乡亲们都起来吧。”目光微冷,她又道:“夏家人除外。”

    “公主啊,公主,民妇不知犯了何罪!”那夏家婆娘泼妇一般开始哭嚎起来。

    护卫刀刃出鞘的声音一响,她忙噤声。

    沈如鸳皱眉,俯视他们一眼,冷冷道:“本公主脾气不好,耐心有限,或许你们也曾听过我的名号,将军府沈如鸳。”

    众村民颜色微变,果然,恶名远扬。

    夏家人这才回过神来,更加慌张失措,开始磕头:“沈小姐,公主殿下,对不起,对不起,草民该死……”

    “为何该死?”沈如鸳故作不知,轻轻抚摸着头上步摇,慢条斯理的问。

    “草民……草民……”几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或许是根本不敢说。

    毕竟,他们早已知晓夏欢是将军府小姐的贴身奴婢,只是未曾想到,堂堂小姐,竟会来这地方给丫鬟出头。

    沈如鸳往日带笑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不耐烦再多周旋,语气冰冷:“从今日起,夏欢和他弟弟夏幸便是我昭华公主的人,与你夏家再无干系。”

    说罢,她微微扭头,吩咐春喜:“把契书拿出来。”又对身后不安的老村长认真道:“村长爷爷还请您过来,做个见证。”

    两封卖身死契,内容鲜明,夏家姐弟与夏老二家再无任何瓜葛,各自签字画押。

    夏老二垂头丧气,婆娘不服,大叫:“你这是强买强卖!”

    闻言,沈如鸳冷哼:“你若不服,大可去告我。就看这契书在手,官府会不会信你,官府敢不敢治我的罪。”

    这一刻,她真是无比感激原身给她立的嚣张跋扈人设,好用啊!

    护卫门冰冷的刀尖抵住夏家人的脖颈,欣赏了一番他们哆嗦的模样,沈如鸳笑眯眯的问:“夏幸被卖到哪儿去了?”

    “……黑……黑风……山……”夏家婆娘颤抖不已,说完这四个字,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一阵刺鼻的气味传来,竟是夏家大丫,襦裙底下已湿漉漉一片。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她沈如鸳才是恶中之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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