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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东朗攥着陆淮的头发,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是条守得住秘密的好狗,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陆淮刘海儿上的水珠滑落到眼角,滴在了长长的睫毛上。
“风声不是我走漏的。”他蹙着眉,捂着小腹,弯着腰,有气无力艰难的说道,“信与不信,在你。”
“看在你曾经忠心的份上,你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告诉你的家人。”
陆淮心一横,眼一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能怎么办?
死并不可怕,只是他放不下他的溏心,舍不得留她一人……
“好,有骨气。‘’庄东朗按着他的脖子,压进水面,“等你到了那边,我会派人给你多烧点纸钱。‘’
陆淮神情变得紧张,呼吸变得急促,双手死命的挣扎,溅起点点水花,肺部进水的感觉,是一种剧烈的窒息感和灼烧感,耳膜也充斥着清水,如同大脑即将爆炸。
随着吸进的氧气越来越少,他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双手停止挥舞,意识越来越薄弱,头晕目眩的难受已经熬过去,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的声音也渐渐变小,直到完全宁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弟匆匆忙忙跑进来,“大哥,家保招了!”
庄东朗神色一凛,松开了自己的手,陆淮条件反射性的从浴缸中抬头,仰面躺在地上,他的肺里,耳朵里,气管里都已经灌入大量的水,即便是脱离了水面,仍旧呼吸不上来。
“走。”
庄东朗跟着小弟去了家保那边,留下陆淮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奄奄一息,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此时,一个十六七少女纤瘦的身影从门外一闪而过,她后退几步,看见浴室的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
到走廊的尽头,她仍然觉得心头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也许她不该袖手旁观,她应该救那个人吗?
少女返回浴室,探了探陆淮的鼻息和脉搏,好在还有一口气。
她想起在书上看到的,对于溺水的人,要先胸外按压,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按了两下陆淮依旧没反应,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抢救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一旦停止,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少女俯**去,贴上陆淮的唇,一手按在陆淮的前额,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陆淮的鼻子,另一手握住颏部,使他的头尽量后仰,然后深吸一口气,张开口封闭陆淮的唇,向他口腔之中吹气。
如此反复,直到陆淮胸廓抬起,少女才送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她那双好看的杏眼里,此刻仿佛只剩睡着了的陆淮。
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两只蝴蝶煽动翅膀,精致到无可挑剔。
从此少女的心上,便久久的住着一个人。
大半个月陆淮身上的伤都没好利索,盛夏天气炎热,他总是会流很多汗,汗水一浸泡伤口,就好的更慢了。
不过好在,暂时没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吃点苦,受点罪,总比小命交代了要好,他靠在床上,回想着那天,离死亡那么近。
他真的以为,他活不了了。
他苏醒的时候身边有个小弟照顾他,说是庄东朗的吩咐。
陆淮才知道,原来那个家保是别的帮派安插在海南会的卧底,那个帮派和三爷结怨已久,听说他的货要交易,就把具体时间和地点通知警方。
损人不利己。
如果家保再晚一秒招供,陆淮现在应该已经在阴曹地府跟孟婆阎王判官搓麻将了。
他怀着大难不死的庆幸,问了句家保的下场。
喂鲨鱼。
陆淮浑身哆嗦,不敢再提那日的事,从那以后,他更加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一个傍晚,他有笔账目要去找庄东朗签字,可是当他走到门口,却无意中听见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
情欲的**和喘息声,源源不断从屋子里传来。
陆淮屏住呼吸,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他可不是有心偷听,只是刚好赶上……
警校管理严苛,他虽然已经跟沈斯年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他一向是尊重沈斯年的,日常最多也就亲亲抱抱,从未跨过禁区,然后现在屋里这疯狂激烈的动静,让他感到燥热不安,面红耳赤。
他转身要离开,却听见他们的对话。
“东朗……”
陆淮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清纯干净的少年音十分熟悉。
“呵,你是吃定我了。”
陆淮灵光一闪,这个发出这个声音的人,不就是心狠手辣,雷厉风行的三爷吗?
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怪不得,海南会处处和天翎帮作对,三爷找庄东朗谈判,一夜之间就被他征服了,原来……
“那批货你打算交给谁负责?”
听到三爷问到自己关心的问题,陆淮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只好趴在门外偷听。
“你在这种时候,能别跟我提公事吗?”
“啊……公私分明嘛,你知道我的……”
“仍旧由小陆负责。”
三爷娇嗔:“你对他很器重嘛,是不是看上他了?”
“你吃醋了?”
“当然不会,他哪有我浪?哪有我会讨你欢心?”
陆淮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个人对自己的评价。
知道庄东朗对他没有起疑心,还打算把这此交易给他负责,他便准备离开。
然而好死不死,他一转身就踢到了角落里的一块砖,发出了突兀的声响。
三爷:“有人!!”
庄东朗淡然瞥向门外,“谁?!”
陆淮清晰的听见从水声里拔出来的声音,赶紧背身藏在拐角的墙后。
他双眸紧闭,屏住呼吸,祈求着庄东朗千万别发现自己。
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还没捂热呢,不会又要凉凉吧?
他听见庄东朗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一颗悬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庄东朗转弯就能看到他身影的一刻,一个还稍显稚嫩的女声回荡在走廊中。
“刚才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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