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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六点半到今早六点半值班的保安和今晚值班的保安都是莫山和黄衡，陆队，现在去把人抓回来审问吗？”
陆淮接着说道，“先找两个人去偷偷盯着，曹钧，13号楼的住户和今早进入永顺超市的人员比对出来了吗？”
曹钧拿过一叠纸说道：“比对了一大半，除了13号楼住户，我在永顺超市的监控里还看到了莫山和黄衡。‘’
曹钧递给陆淮一张纸：“另外还有几个住户也出现在永顺超市，都在这儿了，剩下九户没看完。”
“一个好消息，那只白猫左耳上之前染是红色。”这时宋凌朗走进来，站在办公桌对面敲敲电脑屏幕说道。
隐约有光从地平线上升起，黑夜被撕开了，露出一点鱼肚白的天。
打印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向外吐出微烫的纸张，曹钧打了个哈欠，把一张张纸拿出来夹好抱走。
叩叩叩。
陆淮从椅子上坐正，灌下一大口已经凉了的咖啡说：“进来。”
曹钧推开门就看见沈斯年躺在陆淮办公室的长沙发上，身上还披着陆淮的外套，睡得正沉。
“查得怎么样了？”
“陆队，13号楼住户在8月29号早上六点半至七点钟驾车离开小区，前往永顺超市的共有十人，其中一对老年夫妻共骑一辆电瓶车，一个中年男性开车带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有两个男性都开小轿车，四个中年女性一个骑单车三个开小轿车，其中两个开小轿车的女性都符合较肥胖特征。”
曹钧递过去一个文件继续说道：“其中一个开小轿车的肥胖女性名叫石丹，30岁，我们发现她名下除了13号楼503这套房，小区里2号楼的202房也是以她的名字买的。”
曹钧看向陆淮说道：“陆队，你真是神了，202房是个补课机构的地址。她的嫌疑应该最大。”
陆淮打开桌面上的文件夹，第一面就是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名中年女性的证件照，下面写着“石丹，女，30岁，自由职业(补课机构老师)。”
另一张是石丹开着一辆白色大众，正在驶离小区的照片。
陆淮没说话，快速翻看文件。
曹钧继续说：“石丹原本是b市人，四年前到z市来买了套房，户籍就迁过来了，一直独居，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家具体情况还得去b市调查，监控显示石丹自8月29日早上六点五十离开小区后就一直没回来，警员也说昨晚去503房敲门的时候没人开门。”
陆淮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刚指过四点，陆淮合上文件夹说：“你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儿，换班让人去交警监控中心拿监控录像，跟着监控找这辆白色大众。”
曹钧点点头说：“行，诶，陆队，你去哪？”
陆淮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沈斯年，站起来说：“我再去会议室看看永顺超市的监控，对了，齐顺现在是不是还睡着呢？”
曹钧不明所以：“啊？没见着他，应该吧。”
陆淮说：“睡了快三个小时差不多得了，一晚上也没几个人休息，你叫他起来给全队的人买些早点。”
“啊哦！我这就去！”
一小时后。
齐顺顶着鸡窝头和大黑眼圈，左右手臂各挂了一列装满早点的塑料袋，走进开放式办公室，张开双臂活像街头卖工艺品的小贩。
众人立马奔去迫不及待地拿下早餐挑拣着准备开吃，完全没人顾及齐顺一脑门的黑线。
齐顺拿起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后怒道：“什么意思啊？陆队请客，为啥要我出去买？我连三小时都没睡满就被拉起来买早点？我要反抗！我要起义！我要打倒陆队这个成天不睡觉还精力过剩的暴君！”
众人吃着暴君请的早餐，无暇理会小小外卖员的怒火，敷衍地应了几声依旧扒饭的扒饭，嗦粉的嗦粉，吃包子的两口吞下一个。
曹钧喝了一口汤，打趣道：“齐顺警官，你要反思反思，是不是哪里得罪咱们陆队了。”
齐顺泄了气，坐下来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敢。”
另一边，沈斯年边陪陆淮看监控边啃包子问：“你看出什么了没？”
陆淮说道：“石丹确实可以接触到，至少正常情况下可以听到何宗倩与她同学的对话，我在找石丹与莫山，黄衡俩人的接触，也许可以是线索或者证据。”
陆淮盯着屏幕，突然指着永顺超市里一个堆放饼干的矮柜子，又转头朝着沈斯年说道，“你看！”
陆淮一只手摸到遥控器在屏幕上指了个圈说道：“你看这儿，放饼干的那个盒子里，靠着盒子内壁的地方。”
“那个盒子里有个露出角的白色的，应该是纸吧？”
“我猜这张纸应该是永顺超市储物柜的一次性密码纸吧。”
齐顺吃完早点顶着两只熊猫眼走了进来，拉过椅子在陆淮对面坐下，看着屏幕问：“这是永顺超市的监控？”
“对，发现盒子里露出来那个角应该是储物柜的一次性密码纸。”
陆淮默默调出永顺超市储物柜附近的监控，三人看着录像不再说话。
监控显示七点过十分左右石丹曾将一个女士手提包存入永顺超市的储物柜，随后进入超市。
陆淮往后调了十五分钟，只见莫山侧身靠着储物柜，背对镜头，身躯刚好挡住存物按钮和密码纸吐出口。
莫山在储物柜旁边站了大约一分钟，动作都被身体挡住，在七点半之前黄衡从一边走来，莫山背着黑色背包和黄衡一齐离开永顺超市。
齐顺眯起了自己的小眼睛，丝毫没有神秘又危险的气质：“这是什么意思？莫山拿走了石丹故意留下的储物柜密码纸？他们在借永顺超市的储物柜来传递东西？”
“我猜是莫山帮石丹修改偷换监控的报酬，石丹去永顺超市不只是一时起意，很有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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