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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林溪对她说。
“谢谢。”江安安表情平静地说。
“不问问为什么吗？”林溪突然有些好奇江安安的想法。
“我的回答很有用，而且都是真话，这还不够吗？”她看着林溪，微微一笑。
看着眼前，心理素质好到不可思议的少女，林溪也回敬她一个微笑。
“够了，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找你的。”林溪说。
“我知道。”
说完，江安安转身，离开了专案组办公室。
就在林溪想转身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唐贤突然从观察室里走了出来，“是个很镇定的女孩，不是吗？”
林溪点点头，“镇定到，会让人怀疑她是凶手。”
“那你觉得她是凶手吗？”唐贤说。
“我都不知道这起是不是谋杀案。”
林溪抬头，无所畏惧地与唐贤投来的视线对视，“你说呢？唐队。”
她没有给唐贤回答的时间，“我还有两个人要审问，我先去忙了，唐队。”
说完，她也转身离去。
还没走到另一个审讯室，许倩倩已经迎了上来。
“你方法果然有效，她们的小团体已经有些分裂了。”许倩倩说。
“那我们就再帮她们一把。”林溪说，“我们分开来问她们，先问唐玉秋。”
“为什么？”许倩倩问。
“很明显，唐玉秋是依附着颜明丽的，打蛇要打七寸。”林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许倩倩说。
林溪先走进审讯室，等着许倩倩把唐玉秋带过来。
坐在审讯室里的林溪除了等来了唐玉秋，还等来了唐贤。
“你怎么过来了？”
连林溪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和唐贤说话的语气有多冲。
“怎么，林顾问不欢迎我吗？”
看着唐贤一副无辜的样子，林溪是越看越生气，但她想到自己还是要把眼前事情先做好。
“哪能呢？！您快请坐！”她已经在咬着后槽牙了。
坐在观察室里的原毅和许南风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都感受到了唐贤和林溪之间的不对付。
“他们这是怎么了？”原毅问。
许南风摇摇头，心想，“我不过是半天没关注你们两个，你们又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林溪和唐贤身边的许倩倩正面受到两人莫名气氛的冲击。
唐玉秋早已经被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吓得瑟瑟发抖了。
“开始吧。”林溪撇过脸，故意不看唐贤。
这次的审问由许倩倩主导。
“别站着了，先坐下吧。”许倩倩决定先礼后兵。
看到唐玉秋坐下后，许倩倩单刀直入地问，“唐玉秋，我再问你一次，你们有没有买过杀虫剂。”
“什、什么？”唐玉秋结结巴巴地说。
“我说！你有没有买过杀虫剂。”
“没有……”唐玉秋说。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许倩倩把她的支付记录摔到桌面上，“还在撒谎？”
“我、我、我……”
看着唐玉秋支支吾吾地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快说！”许倩倩故意大声地吓她。
“我、是我买的。”唐玉秋用小声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那你又说你没买？！”
“我，我……”
“你买杀虫剂干什么？”许倩倩追问道。
“我们宿舍有虫子，所以要买杀虫剂。”
唐玉秋这次的回答流利地不可思议，林溪他们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打过草稿的。
“说实话。”许倩倩冷淡地说。
“这、是、是实话。”
看着唐玉秋把头低下了，许倩倩直接说：“是颜明丽让你这样说的吧？”
听到许倩倩的话，唐玉秋立刻把头抬起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许倩倩。
“你还是乖乖说实话吧，要知道，你现在为了保护她而说谎，她不一定会这样对你的。”许倩倩开始蛊惑她，“你现在说谎，嫌疑可比颜明丽大多了，你想想，最后能脱身的会是谁？”
唐玉秋一直在眨眼，明显是动摇了。
“我再问你一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要是还说谎，到时候，要是颜明丽为了自保，把你供出来了，最后就只有你承担罪名了。”许倩倩柔声说。
“我现在问你，是不是颜明丽让你这样说的？”
这次唐玉秋终于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要买杀虫剂。”许倩倩盯着她，“说实话。”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唐玉秋说着，哭了出来。
“我真的没有要杀华烨，我就是一时冲动，上网买了杀虫剂。呜呜呜。”
“你慢慢说，说清楚。”许倩倩说。“你为什么要买杀虫剂。”
“是……是因为华烨她在背地里搞我，”唐玉秋哭着说，“她把我放进洗衣机里的衣服故意拿了出来，还用圆珠笔在上面画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是因为这个？”许倩倩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唐玉秋摸了把眼泪，“当然不止，她偷偷地在我没打开的零食上面扎洞，被我发现了还死不承认，她模仿我的笔迹，给我喜欢的男生写了封极其、极其恶心的信。”
她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像是阻止自己不说一些事。
“当时一开学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个好相处的人，我很信任她，渐渐的也就和她分享了一些家里的事，虽然后来发现我们聊不到一起，但她也保证过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别人。”
“但是，她现在居然威胁我，说我如果不听她的话，就把那些事传得整间学校都知道。”
说完，唐玉秋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像是在逃避现实。
“她拿什么事来威胁你？”许倩倩不得不问。
“我爸是个瘾君子，为了吸毒，他什么坏事都干，还……还逼我妈……后来被警察发现了，警察过来捉他，他在逃跑过程中，被车撞死了。”
林溪看见，唐玉秋说这些的时候，连嘴唇都在发抖。
“我很抱歉。”许倩倩真心地说。
“为谁抱歉，为我还是为我妈，还是为那个人渣的死？”唐玉秋说，“我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是要把这些事说出来。”
“所以你就想杀了她？”许倩倩问。
唐玉秋低下头，摇了摇头，“我想，我真的想过，可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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