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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听过那卷录音带了,就是贾循的把戏。”原毅插嘴道。
许倩倩白了原毅一眼,继续说,“然后我们去找华烨的舍友们问话,小陈他们在那个时候去华烨的宿舍搜过一边,结果没有任何发现。”
“我们先从江安安的口中知道华烨不受人待见,还知道了杀虫剂是唐玉秋她们买的。”
“在一再地追问下,我们得知江安安和华烨更深一层的联系,黄广源。”许倩倩说。
“接下来的事就是在学校发生的了,”她继续说,“我们再去了一次学校,再问了一次江安安,又问了黄广源。”
“然后就是江安安被绑架。”
“这是我们这几天的行程,但我们现在已知的线索是什么?”唐贤说。
许倩倩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她把脸贴在桌子上,小声地说,“我真的累了。”
她说完,原毅也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现在有哪个清醒的警察能告诉我,这整件事是怎么回事?”唐贤微微蹙起眉头,看向大家,问道。
“主要是,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华烨被下毒的这件事是谁做的。”许南风回答,“我们从华烨和她的三个舍友那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半段,虽然后来也有问其他的人,但再也没找到了其他线索了。”
“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能明确证明是华烨某个舍友,还是谁做这件事。”他说。
“对,现在我们已确定的证物,那瓶杀虫剂,它上面里有华烨整个宿舍的指纹。”林溪加入讨论的行列。
“但我觉得在这一整件事里,华烨的表现最为奇怪。”林溪低着头来躲避其他人向她投去的视线,分析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太多了。”
“首先,她原本是不确定自己的感冒症状有多少天了,但在我们说出她其他舍友关于这件事的的口供后,她立刻明确地说自己的感冒症状持续了两天。”
“那是我们口中的,江安安对这件事的回答。”林溪说。
“我们有问过江安安这个问题吗?”白大山突然问。
“没有,”林溪依旧是低着头来回答,她默默地盯着会议桌,像是要分析出会议桌上的每一条花纹。
“那是我们用来诈华烨的,而她也上钩了。”
“继续。”白大山简洁地说,“除了这个,华烨身上还有什么疑点?”
“她原本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那瓶杀虫剂,也不知道那瓶杀虫剂被唐玉秋她们放哪了。”林溪继续说,“但她同时又指证,在她被下毒的那天,她因为不舒服躺在床上,有听到过江安安回宿舍的声音,并听到江安安摇动过那瓶杀虫剂。”
“问题是,如果她一开始是不知道那瓶杀虫剂被放在哪里,那她怎么能确定江安安摇动的是杀虫剂。”
林溪说完后,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拖到大腿上。
“这样看来,华烨的表现确实是疑点重重,但是,我们只是觉得有她很奇怪,又怎么证明这一切是她的手笔。”许倩倩说。
“白叔,你怎么看?”唐贤看向白大山,问道。
“这个案子没有我们原先想得那么简单,或许这个下毒案确实在报复,但报复的对象不是华烨,而是那些曾经伤害过华烨的人。”白大山平静地说。
“为什么?”原毅问。
“因为,华烨身边的关系密切的人,我们都怀疑过,她们也有很强的动机,我们一一排查过她们,发现她们最强的动机都是由某件事引起的。”
“唐玉秋是因为华烨的威胁,江安安也是因为华烨的威胁,一个是被最不愿提及的过去所威胁,一个是被人为制造的难堪威胁,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华烨。”
“简单来说,都是因为华烨故意挑起的事端。”
白大山的总结和分析显示出了他做了多年刑警磨练出来的敏锐到吓人的觉察力和分析能力。
他犀利的总结让林溪不自觉地将目光投放到他身上。
众人其实在心里也隐隐有和白大山的总结类似的想法,但是真正听到这个结论,还是有些不能相信。
毕竟,很难想象,是要有多大的仇恨带来的恨意,才能用伤害自己这个方法来报复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华烨安排的,那她的心思也太缜密了。”林溪叹息道。
“你在夸奖我们的犯罪嫌疑人吗?”许倩倩突然问林溪。
林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质问语气的提问吓愣住了。
也是因为太累了,她没什么力气去思考和案件无关的事情了,她下意识地道歉,“不是啊……抱歉。”
“你怎么了?!”许南风问许倩倩,“干嘛这么和林溪说话。”
许南风的语气一点也算不上严苛,但也让许倩倩的脾气更加大了。
长时间没有休息让大家都疲惫不堪,有人疲惫的时候会不想说话,有人疲惫的时候脾气会变大。许倩倩就是后者。
许倩倩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但是她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她紧紧地抿嘴,把头偏向一边,躲开所有责备的眼光,将眼不见为干净贯彻到底。
“好了。”唐贤没心思再去调解这种莫名的纠纷,就算他的脑子一直在告诉他,“林溪又受委屈了,你要给她主持公道。”但他也只能狠下心,把有限的精力放在解决案子上。
“我们怀疑华烨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我们要怎么证明这一点。”林溪提出问题,算是转移了话题。
“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许南风说,“她太狡猾了。”
唐贤敲了敲桌面,暂时赶走了大家身上的瞌睡虫,“你们听我说,我有个想法。”
“我们来演一场戏。”
“演什么戏?”林溪问。
“大家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下午五点准时在办公室集合,我来给你们讲讲戏。”唐贤对大家说。
“现在都八点多了。”原毅可怜地看着唐贤。
“你是不是不想走?”唐贤看着他,用威胁的语气问。
“走,走!”原毅立刻说。
等原毅连忙收拾面前的东西时,他才发现,大家都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往门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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