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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警察”二字，陶金水脸色一变。
但他开口还是相当蛮横，“什么警察，我不认识你们！快走快走！”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配合我们调查，而是我们叫人过来，将你请到警察局配合我们调查。”白大山用威胁的语气说。
“我们只是过来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这样僵持下去，你觉得村子里的人会怎么看你，怎么说你？”他补充道。
陶金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什么玩意，算老子倒霉，一大早坏了老子好事，快滚进来吧。”
白大山先行进去，许倩倩跟在白大山身后，一只手伸手虚扶着白大山，另一只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这也不是许倩倩矫情，而是越走前进，那种体味混杂着潮湿环境特有的霉味也越来也重，直接吸今一口气，可能会被熏晕过去。
进到房子里面后，许倩倩和白大山才知道“坏了老子好事”是坏了陶金水什么好事了。
只见屋子里面除了厨房和看不见的厕所，就没有明显的分区了。最明显的家具是一张木床。
一堆颜色灰得相近的衣服堆叠在一张木床的角落，一张桃红色的被子和一张暗紫色被子交缠在一起，两张被子的颜色明明很不一样，但居然因为那层油光，居看起来颜色居然不想冲。
最令许倩倩震惊的，是坐在床边那个扣着衣领的纽扣的中年女人。
女人是看到他们进来后才开始整理衣服的，看着女人的样子，很难不知道她和陶金水刚刚在干什么。
那个女人应该是整张床上最干净的了，即使她的头发和陶金水的如出一辙的油亮。
陶金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根烟，他叼着烟，自顾自地坐在全屋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一脸泼皮相地对那个女人说。“快，穿完衣服就走，这次可不算啊，别给老子记在账上。”
“什么人啊？”女人撇了我们一眼，她转向陶金水，“我可不管，算半次。”
“滚滚滚。”陶金水手里掐着烟，低着头，向女人摆了摆手。
“哼，可别赖账。”女人说着，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女人刚走出房子，陶金水就没好气地说，“有什么问题快问，老子忙着呢！”
白大山沉了沉气，对陶金水说：“我们这次来，也是过来通知你，你的女儿，陶生花，去世了。”
听到女儿的死讯，陶金水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难过，而是一脸疑惑地问：“什么？谁？”
“你的女儿，陶生花。”白大山重复了一遍。
看陶金水的表现，许倩倩都怀疑他是不是陶生花的父亲了。
许倩倩不知道的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的。
“哦，”陶金水沉默了一下，“她是怎么死的？”
“陶生花在和她丈夫吵架的过程中，两人由口角冲突发展到肢体冲突，她丈夫失手将陶生花捅死了。”白大山的语气有些悲哀。
“那她的老公会赔多少钱给我？”
听到陶金水的话，许倩倩惊讶地看着他，她感觉陶金水刚刚的沉默可能也是在思考他能得到多少赔偿金。
白大山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惊讶的反应，他回答道：“关于赔偿问题，等案件完结之后，我们再商量。”
“哼。”陶金水的语气上扬了不少，他的好心情让人很难感受不到。
“我们这次过来，是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和陶生花联系过。”白大山直接问。
“我和她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她妈死得早，我也懒得管她，她十几岁就离家出走了。她啊，是公认的叛逆女，她最该死的地方是，不仅自己不安分，还带着其他女娃一起造反，让我脸都丢尽了。”陶金水说到这时，还有些愤懑。
“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白大山问。
“这我怎么知道，都怪我让她多读了两年书，脑子没怎么涨，心性倒是涨了不少，我让她乖乖呆在家准备嫁人，她偏不听，偷了我的钱，跑没影了。”陶金水抱怨道。
“那你之后有听到过有关她的消息吗？”白大山问。
“嗯，有是有，”陶金水慢吞吞地说，“有听到过几个婆娘说，但我脑子记不太清了。”
说着，他冲许倩倩“嘿嘿”一笑，“让这位小妞亲我一下，我可能就会想起来了。”
“你！”许倩倩被这种人**，脸一下子涨红了，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白大山看了许倩倩一眼，示意她要保持冷静。
“陶金水，你可能还没弄明白，我们是警察，你现在要是不配合我们，我们有权利把你关进监狱里，治你一个隐瞒不报的罪。”白大山半真半假地说。
“不是，我瞒着你们啥了，凭什么说我隐瞒。”陶金水激动地说。
很明显，白大山的这招对他有用。
“你好好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就一点事都没有，所以，还是请你好好配合我们工作吧。”白大山严肃地说。
“之前有几个婆娘在聊天的时候，有嚼过她的舌根，说她逃到大城市后，有过好几个男人什么的，之后还有两个婆娘一起过来找我麻烦，说她骗走了村里的阿英，但她们也没有证据，只是过来发了几下疯，就走了。”
“阿英是谁?”白大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线索。
“阿英和那个反叛女年纪差不多大，两个人之前是朋友，不是我说，村里之前有好几个女娃离家出走了，就都是那个反叛女拐走的啊？要是她这么厉害，我也不至于过成这个样子。”陶金水边说着，边将只剩烟屁股的香烟随意丢到肮脏的地上。
“……”白大山想了想，决定先从这个方向深究下去，“你是说，之前有人和你说过，陶生花从村里拐走过人？”
“你还记得被拐走的女孩的名字吗？”
“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那几个不安分的女娃！有一个叫什么招弟，陶招弟吧。”陶金水说这些时，语气都是满满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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