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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过药后,她的表情有了好转,并不像寺庙里的那些人一样,但就是这样,他更担心。
因为他只记得吃过药后痛苦才是正常的反应,全然忘了这个反应还需要时间限制。
最初,药不能喂得太频繁,沈奕便将自己关在药房,想要找找会不会有更好的方法。
花了很长时间他都没找到方法,他便着急了,可一急他就更是无从着手。
一边要研制药品,一边还得守着熬药,沈奕已经不眠不休两日了。
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将药给越昭喂下,站起来时身子都有些晃。
最后还是沈佗,硬将他按回去睡觉,不然他就不能再照顾越昭为威胁他才乖乖听话。
越昭平静的样子持续了两三天,在其他人眼中都已经是不正常了,正当他们想着要不要加点剂量时,越昭终于有了药后正常的反应。
就是睡着了,她也能感觉热,感觉整个脑子在充血,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就是,很痛苦。
南明看着床上的人脸已经像熟透了的苹果,红的有些过分,好几次他都差点跑去把沈奕给拽起来,但沈佗说这是正常现象他才按捺住冲动。
“呜~”
正常反应之一就是会难受得哼哼。
南明坐在床边,手抚上越昭紧皱的眉头,手刚触及,就缩了一下。
她的脸不止看着红,摸着也烫的不像话。
南明用自己手背的一丝冰凉,贴着她的额头,希望她梦不那么痛苦,但是他的举措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哼~”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还是没有断过。
“嗯,,妈,我难受,呜——”
南明从她口中再次听到了那个称呼,那个在难过时会第一个想到母亲的反应。
看着她眼角滑过一滴泪,南明赶紧蜷着食指去揩。
“越昭~”
他唤的极轻,仿佛这个名字是个很容易碎的瓷器,声音大了都容易坏。
“呜~褚煊,我难受!”
南明的手指顿了一下,离开她的脸颊,对方顺势将头偏向了里面。
褚煊?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和母亲相提并论?
南明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口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他,是叫褚煊吗?那他是真的存在了。
南明本来还想告诉自己相信她的话,那个人只是在她梦中出现过,可是现在,对方有名有姓,还在这种时候从她口中喊出,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只是她梦里面的人。
“呜,呜~”
越昭再次响起的声音让南明立刻注意到难受的人。
刚擦掉的眼泪此刻又留了下来,南明只得反反复复替她擦着。
沈奕休息过后,知道越昭有了正常反应,这才放下心。
有反应就好,看着她难受总比看着她毫无反应要让人安心的多。
就像越昭的反应来得比别人慢一样,她高烧难受的时间也比别人要长。
长时间的高烧让其他人又是提心吊胆,沈奕甚至有些想给她用降烧药了。
但两种药同时服用又没经过证实,他也不敢乱来,只能每日在药房和越昭的卧室来回跑。
直到高烧逐渐下降了,悬着的心才又落下。
随着那封信抵京,不到一日,陛下感染瘟疫的消息不胫而走。
消息四散蔓延,挡也挡不住。
朝中的一群人乱作一团,没了头脑,身体也就失去了行动的方向。
越启只是站在一旁,观看其他人的反应。
越晋和孟延庭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此时陛下病重,一定得有个人出来带领他们,以前夺位的火苗再次被点燃。
只是谁也不会说,而是有划分的站好队。
“各位大人,”裴颂看着毫无纪律的朝堂,每个人都在说着话,但声音纷杂,他也听不见说的具体是什么。
只好大着声音将这吵闹声给压下去。
众人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到裴相身上,示意他是不是该看着点自己的儿子?
裴相之所以没有与越启商量,就是因为他已经没了辅佐越启的心。
哪怕这些天他时常去府里,对于陛下的事他也选择只字不提。
无论其他人是什么反应,总之现场是安静了,他便可以说话。
裴颂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并未责怪他,他便放心地走到人群的最中间。
在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道:“陛下临走前说了由两位王爷代理一切事物,其他大臣只需辅佐即可,现今不过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怎么各位就乱作一团?”
“不一样了,如今陛下感染疫病,走时的话还做的了数吗?”
裴颂看去,也不知道是从哪位大人口中说出来的。
裴颂冷笑一声,不管是谁说的,但在座的大多都抱着同样的看法。
“那又如何?信中还说疫情得到了防空,解药也研制出来了不是吗?”
裴相没再选择袖手旁观,走到裴颂旁边。
他们可以任意与裴颂对峙,但裴相的话,却不是谁都能接一两句的。
一边的越启藏于袖中的拳头握了握。
他的岳父果然是变了。
“对,大家莫慌!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被区区病魔击倒。”
孟延庭也和越晋聊过,但越晋现在是越发的安己守分,那皇位也是真的不在乎了。
只要皇位不会向越启倾斜,于他而言,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两位有分量的人都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怎么说,只是觉得两位王爷代表的话就代表了两位王爷的想法。
裴相的手搭在裴颂肩上,握了握。
裴颂点了点头,他心中担心的不得了,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都城等着消息,祈祷越昭能平安回来。
消息从都城的天空传到了东边的营地。
齐枭已完成任务,与东林的国君握手告别,正要准备带兵回朝时,收到了越昭感染疫病的消息。
稍作休整的打算立刻被撤销了。
“你先回去,后面的我来!”慕?知道旁边的人此刻心里一定是煎熬急了。
他们在东边,陛下在南边,按正常程序,他们是要先回都城复命的,但若是那样走只会延误去往南边的时间。
加之回了都城还能不能离开都不知道。
慕?拍了拍齐枭的肩,他可以带着部队慢点走,让齐枭直接向着南方去,大不了他们就在途中歇着,等齐枭回来了再回京。
齐枭摇了摇头,看着慕?:“我们不能推迟回京的时间,这个时候朝中的势力倾斜的可怕,兵力是我们的,我们得回去站在陛下那边。”
齐枭知道,越昭的人本来就少,一个裴颂一个温知礼,都算不得上什么势力,而现在只有他手中的这支军队,以及怀中的半块虎符才能是越昭最有力的后盾。
齐枭的手伸向怀中,去摸那半块虎符,将其交于慕?。
兄弟他信得过,他可能不能与他们一起回去了,但权利得让他们带回去。
慕?收下虎符,点点头催促道:“快走吧!”
齐枭交了任务,翻身上马。
“驾!”
一声长鞭落在马屁股上,黝黑的马儿跑得飞快。
身下的坐骑是此次帮助东林国君平反,林风逸送与他的礼物。
因为速度快如风,加之通体黝黑,便取名为黑风。
马儿落脚的声音掷地有声,抬脚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仿佛它也能感受到主人的急切,纵使主人没有一直挥鞭驱赶,它也用了最快的速度奔跑。
齐枭日夜不息地赶路,马儿也很给力,没有说什么需要停下来休息。
只是,在通往南方的路上他们受到了人为的阻碍。
去往南方的城门被封锁,他出不去,
此时的他没有任何身份象征,看守城门的人也不给他开门。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纵着马硬是从那一排排人为栅栏上跨过。
守门人毫无办法,只得向上级禀报。
每一个关卡都是如此,齐枭全凭硬闯。
就是到了目的地,他还是得跨过最后一道障碍。
只是这道障碍难度要比之前大的多。
齐枭看着城墙上的人,握着缰绳,马儿向后退几步。
对方不开门他就只能硬闯。
好在城楼不高,齐枭借力马背,一个跳起,抓住了城墙边沿,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翻身而下,占了主导权,自己打开城门,城外的黑风一阵呼啸,穿门而入。
齐枭又是一个纵跃,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也不管后面的人如何喊叫。
马儿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听闻南方持续不断地大雨,看来是停好久了,不然他也不能走的这么顺利。
齐枭不知道知府的府邸到底在哪,只能一路打听一路前行。
所幸没花太长时间他便找到了位置。
只是,人已经到了门前,他还是被拦住了。
“站住!哪儿来的?”守在门口的士兵将人拦住。
此时疫情得以控制,但城门却未打开,眼前的一人一马显然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士兵不能放人进去。
“朝廷,我找范大人。”他不能直接说找越昭,但他知道范罡也在这,便说自己是找范罡的。
士兵一听,眉一皱,语气不敢那么冲,又问:“找范大人做什么?”
范大人没说朝廷会来人,他也不敢乱放。
这回轮到齐枭皱眉了,找范罡做什么?他又不是真的找范罡,他哪知道?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再闯一次时,总算遇到了熟人。
温知礼刚好要去城东的医馆,看到齐枭,便打了个招呼:“齐将军,”
打完招呼后,又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便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齐枭此刻应该在东林啊,难道东林的事解决了?
“沈太医!”士兵是认识沈奕的,见他和眼前的人说话,还称呼对方为将军,看来还真是朝廷来的。
士兵的态度来了180度大转变,立马走下台阶,放低姿态道:“小人有眼不识珠,不知道是将军,范大人没在府上,将军可以先进府等着,范大人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齐枭点点头,将手中的马交给他并让他好好安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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