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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锦疼得脸色变白，可是男人还是没有停止。直到破了皮，入了肉，那铁锈味侵入，男人才松了一点力道。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重的力道，随着原来的牙印，血更加喷薄。那**的力道，让钟锦觉得这块肉都要没了。
疼得很，钟锦的手又动不了，只能死死咬着唇，头昂扬着，无声地哭泣。
狠人！这对兄弟都是狠人！钟锦心里在叫嚣。
喝了钟锦血的关山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头一歪，靠着钟锦的伤口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可圈住钟锦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几乎以一种折磨的方式将钟锦压迫在身下。
钟锦哭干了眼泪，在心里将关山月骂了几百遍，最后骂得眼睛红肿，骂到词穷，才沉沉睡去。梦里，还不忘接着骂他。
天微亮。
钟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了床上，还是关山月的床上。钟锦猜想，她可能是第一个躺关山月床上的女人。
回想昨日的事情，她猛地坐了起来。往边上看了看，没人。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规整。
难道做了一晚上的梦？伸手摸了摸肩膀。
“嘶——”钟锦疼得蹙眉，嘴里下意识地骂了一句“狗东西”。不过伤口已经被处理了，还上了药。
门被推开，穿着得体的关山月走了进来。他看了钟锦良久，最后做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将军，奴婢——”
钟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山月打断，他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话语里听不大出情绪，“我会对你负责，如果你愿意。”
嘎？“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呀……”她现在想做的，就是骂死这个狗男人，说话不算话！
关山月呷了一口茶，脑中尽是他早上醒来时的画面。钟锦衣襟散落，而他也没有穿多少衣服，二人紧紧挨在一起，他唇上有鲜红，她肩膀上有点点血迹。
这都不要他负责吗？红楠国的女子这般开放的吗？
他也要脸，当即改口，语气里带了一丝丝僵硬，“你想的哪个负责？我是说你的伤口，我会对此负责。你怕不是在想那个负责？不过若是你想，我也……”
“不不不，”钟锦连忙摆手，“将军，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刚刚悬起的一颗心有些失望地落下，关山月将茶杯放下，手不停地在杯口摩擦。
“你……”两人同时开口。
“将军你说。”钟锦连忙退让。
“你……当真都不介意？在我们漠北，这样的，大抵都是夫妻。”
钟锦知道关山月话里的几个意思，但依旧装傻，斜歪了头，“咦”了一声后，道：“那屈厌岂不是个意外？”
“他是个浪子，我们漠北不认他。”
“其实，我们红楠国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没有很看重……”钟锦闭着眼撒谎。他们红楠国对这方面看得可重了，就他们俩昨日的行为，绝对可以去浸猪笼了。
但奈何不了她有一颗二十一世纪少女的灵魂呐。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那枚玉佩？还一直带着？”
钟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枚到了关知水手里的玉佩。还能为什么？因为红楠国在意这些东西呀！
“将军，那玉佩奴婢是带习惯了的，它也挺值钱的，就是想着万一穷了，还能当掉。”
“你缺钱？”关山月扬眉。
“不缺。”
“那你为什么带它？”
都说了“万一穷了”！钟锦今日真的是迷了，这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绝了。“将军，若是奴婢在意，也不会和沈大人走那么近了。”
一句话，让关山月摩擦杯口的手一顿，垂下眸里面染了浓重的墨色。
他死了，若是没死，若不是有兄长在，我怕护不好你，我尚且都会争取一二。可他如今都生死不明，让我来照顾你，他定然也是同意的。
“你当初不是说只喜欢沈更一点点吗？”
“是呀。”真的是一点点。
“钟锦，你知不知道我们漠北有一条规矩。人若是死了，他的妻是要嫁给他的兄弟的。”
钟锦闻之笑了，那眉梢眼尾的光彩比这三月的春还要引人。她缓缓道：“按我们红楠国的规矩，夫妻，是要同生共死的。”
关山月僵硬了背脊从头到尾都不敢回头看钟锦一眼，那句话就像根针刺进他的心里。求而不得，大约就是这种感觉吧。
还不死心，关山月又问：“你迟早是要回红楠国的，到时候同沈更怎么办？”
“那就问问沈大人的府上还愿不愿意留一个人咯。将军是知道的，奴婢再红楠国也没有家可言。若是能找到一个可以共度余生的人，那走到哪里都是家。”
“血祭阁也愿意留你。”关山月倏地回头看向钟锦，他站起身一步步朝钟锦走了过去。
“你若留在血祭阁，还能换两国几十年安稳。”
啧，狗男人，我信你的话我就是傻子！钟锦撇开眼躲过关山月灼热的目光，伸手抚着肩膀上的伤口，笑道：“将军说笑了，府上还有夫人呢。”
关山月几乎在那一刻肯定，她是介意了。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沈更。
悲伤到了极致突然就不痛了，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意，关山月话里带了几分揶揄，“你今日怎的总是把我的意思理解歪了？我是说……让你在府上做一辈子的丫鬟。”
看看，男人的嘴脸。钟锦不愿在这个话题上互相打太极，直接问：“将军昨日答应奴婢不会逾矩，可现如今奴婢都伤成这样了，将军的话可还算数？”
关山月拿开钟锦的手，“让我看看，啧，是挺严重的。”
“……”所以？
“这样吧，看在你尽心尽力伺候我的份上，我往后替你上药，直到伤口彻底变好。”
谁要来被你揩油！
“将军，你这是不打算认账？”
“认，你说。”关山月笑着收回手。头一回没有能夹死苍蝇的眉宇，倒是把钟锦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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