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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
颜如玉越想越不对劲，小声喊着离自己最近的颜羽明。
“嗯？怎么了？”颜羽明见她扯着自己衣袖，偏头问道，两人耳语一番，颜羽明面色剧变，匆匆又出了院子。
“中毒？”问诊结果一出，惊到众人。
“这是一种名叫慢仙粉的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一般都不知，夫人最近应该是体虚无力，精神不济，今日一激动，导致气血逆流，这才吐血。”老大夫皱着眉细细分析着。
“我娘能治好吗？”颜如玉拧着眉问道。
“夫人应该中毒有月余了，体内毒素不少，如今身子亏损，细细调理，也能恢复个五成。”
“只有五成？”颜文焕一听面色凝重起来。
“是，这毒毒性原本是不大，但下毒之人歹毒，应该是定时长期投毒，以此增加毒性，使得药入五脏，幸好今日有事激的，这才提前发作了，不然等到自然发作，大罗神仙也难救了。”老大夫捻着胡须摇头道。
“将清风苑的人给我带到院里。”颜文焕沉着脸，立刻吩咐下去。
宋嬷嬷也一早将院子所有地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是谁做的，老实的出来，可别等吃了苦头再说话。”宋嬷嬷气的不行，冲着一院子的丫鬟小厮喊道。
下人们听说王氏是中毒，个个心里慌乱，害怕惹火上身，头垂的极低，一个比一个安静。
宋嬷嬷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将平时照顾王氏膳食的几个丫鬟拖出来一个个盘问，丫鬟一个个吓得涕泪直流，连连摇头哭喊说是冤枉。
这时，一直未见身影的颜夕月匆匆赶来道：“父亲，这丫头刚刚鬼鬼祟祟的背着包袱，被我和二哥揪住了。”
颜羽明带着一群人紧随其后，捆住一个湖绿衣裳的丫鬟，将她推到众人面前。
宋嬷嬷立马走上前，惊呼一声，“翠苗？”
这正是王氏房里的二等丫鬟，平日里负责王氏的膳食，在王氏身边也有好几年了，翠苗立刻扭着身子跪在地上，口里连连否认，“老爷，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颜夕月冷笑一声，身后的琴瑟立马上前，将翠苗身上的包袱抖开，除了一些衣物还有些碎银子，又从里面翻出一包东西递给颜文焕看。
颜文接过，原来是用帕子包着个东西，将帕子展开，帕子上绣着一个苗字，露出里面的纸包，打开一看是些微微发黄的药粉。
颜夕月这才道：“方才我回院里，听母亲不好，立马赶过来，就碰到这个丫头背着包袱偷偷摸摸的，一见到我就跑，害得我好追，幸好二哥守着门，不然我都敌不过这丫头。”
这么巧？颜如玉一听眉毛皱的更紧。
“去将大夫请来。”颜文焕命令道。
白胡子大夫匆匆从屋里出来，接过颜文焕手里的药粉捻了捻，又闻了闻，这才道：“回大人，这正是毒害夫人的慢仙粉。”
颜文焕一听面色都黑了，直接一脚踹在翠苗身上，“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说，有没有人指使你？”
翠苗挨了一脚，疼的面色发灰，却也不吭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泥雕塑。
颜夕月一改往日的温婉，对着身后的家丁怒道：“果然是她害得母亲，来人，将她给我往死里打，我看她的牙关还硬不硬？”
颜如玉瞧着这一切，只觉得来的太突然，也太顺利，颜夕月将王氏一直当生母一般，王氏被毒害，她这个反应说真实也真实，只是那张愤怒的脸，看着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翠苗被家丁架起，按在宽凳子上，一旁两个家丁手持着臂粗的红木棍子过来，若是这几棍子下去，只怕不死也残了。
“等等，都还没说清楚，万一不是她呢？”颜如玉立马上前阻止要动手的家丁。
“这药粉都从她身上搜出来了，不是她还能是谁？”颜夕月立马反驳。
“三姐今日是怎么了？死囚临刑还有交代遗言的时候，等问出来，再动手也不迟。”颜如玉瞧她这么着急，反倒上前拦住家丁。
颜夕月见颜如玉拦着不肯让，便对着翠苗冷笑道，“翠苗，你自己做了什么，可想明白交代了。”
翠苗一听，身子动了动，宋嬷嬷也实在想不明，趁着空，质问翠苗道：“你为何要这么做？夫人平日哪里待你不好了？”
翠苗缓缓抬起头，眼眸怨毒的盯着宋嬷嬷，冷笑道：“待我好？就要将我许配给刘瘸子？”
“刘瘸子？”宋嬷嬷一听这话，不可置信道：“这是你父母自小与人定的婚事，你不是家生子，婚事不由主子做主，你怎么能怨到夫人身上？”
“是，这是我父母定的，可是，夫人明明能救我，只要将我指给府里的公子做了通房，那刘瘸子哪里还敢来颜府来要人？”翠苗越说越激动，脸上都开始充血。
“你明知道府里没有这个规矩，你就因为这个就要下毒害夫人？”宋嬷嬷痛心疾首。
“对，明明只要她随口一句，就能改变我的一生，为什么不帮我，我狠，哈哈哈······”翠苗说着从宽凳上蹦了起来，一口咬住押着她的家丁，家丁吃痛大叫，松开了她。
“快拦住她。”颜如玉伸手去拦，却被撞到在地，翠苗就像离弦之箭，一头撞在院里的石柱上，缓缓软到在地。
一旁胆小的丫鬟惊的尖叫起来，家丁壮着胆子的上前，摸了摸她的气息，又摸了摸她脖颈，冲着颜文焕回禀道：“没气了。”
颜文焕见翠苗如此极端，也怕让众人瞧了后怕，命人将尸体抬下去，“既然事情有结论了，都散了吧。”颜文焕疲惫的开口。
颜如玉瞧着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眼颜夕月离开的背影，等众人走后，亲自找到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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