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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雪和谭松相看无言,青稻端了药出来短暂地打破了沉默,只是这药的味道让两人闻着就有些反胃。
看白尘青面不改色地喝完了药,青稻才放心离开。
等她一走,少年就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同桌两人一瞧,打开却是青梅糖。
见两人盯着,少年也分了两颗过去,两人拿着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都放入了口中。
“那时的草海商队唯一能送到的也就是青梅糖了。”桃雪感受着青梅糖在舌尖蔓延开的滋味,也想起了过往,笑道:“那会儿我一个月的军饷就只够买两斤。”
这是桃雪第一次在谭松面前提起曾经的日子,虽然旁边还有个人,他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你要爱吃,我给你买!”
便和小时候一样,桃家妹妹要什么他都想给她捧到面前。
青菽不知为何是从外面进来的,却是递给了白尘青一个红布包,不知道里面包裹着什么,桃雪却瞬间红了眼。
少年打开红布包,里面躺着的是一枚用红线穿着的铜钱,只不过红线被鲜血浸染后又经过时间的消磨已经变得乌黑,而那么铜钱更是生了锈,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了。
“影子,十七。”
“这是我当初交给你的代号。”
桃雪站起身来,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锤了一下,虽然没有盔甲,却也听得见声音,放在心上的是她的国和家。
接过了红布包,桃雪的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她没有铁牌,虽然旁人皆知她曾去从军,但她在军中只算个黑户,只有这枚铜钱记录了她的过往与功绩。
可在她因伤退伍时,这枚铜钱就已经上交,脱离了队伍,为了安全,她连拥有这枚铜钱的资格都失去了,或许只有密库里那不为人知的档案才记得她的一切。
谭松此时终于明白桃雪那几年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的一切本就是人为地抹去的。
蛛网的存在或许在大家的心中心知肚明,但蛛网里的人可能是风可能是雨,也无人能捉摸得透。
既然桃雪的代号是少年交给她的,那么少年在蛛网中的地位绝不低,却不知为何要在他面前显露出身份。
桃雪也就看出了这一点,不知道少年为何特地派青菽去取回了她的铜钱,而且如此迅速。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少年,也许对于她来说,少年只是年少时那个天真的少女遇见的一个梦罢了。
多年后再见大家都变了许多,若不是那份记忆或许大家便会再无交集。
“您?”
桃雪不由用上了敬语,与少年的距离也在不觉中变得远了,仿佛她站在尘埃中,就该抬头仰望那个人。
“既然回来了,就别回去了,影子本来就不存在。”
是啊,影子本来就不存在。
蛛网传承了不知多久,影子却年轻得不行。
他们是最好的斥候,在刀尖上为那位充当眼睛,可以说他们是因为那位才出现的。
在此之前,蛛网不过是个破旧的筐子,装了些最普通的丘八,看作是民兵也可以,哪里有现在的隐秘性和使人闻风色变的名声?
而在那位崛起的几年间,蛛网迅速发展,成了一张真正的的网,慢慢铺满整个大玄。
但也由于完善的过程时间太短和密库中一部分档案的遗失毁坏,也有了一些影子探查不清的地方。
想要获得任何东西,都必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影子想要得到消息,就得用双手去拼,死在路上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成了真正的的影子,融入黑暗,再无任何痕迹。
桃雪加入影子时,那时影子算是较为完善的了,但她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融入那样的生活,毕竟以前的她就是个大小姐。
可等离开那里,她又不习惯,又想着回去么看都很奇怪。
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已经退役,可那个少年却是现役,而且有着正儿八经的军中铁牌。
“我会给你父亲送张条子,以后你的事要学着自己做主,玄甲军的人没有做逃兵的意思。”
桃雪拿着条子离开,不敢打开。
谭松却被留了下来。
“你的目标是我?”
没了桃雪,面对这人,谭松意外地觉得有些紧张,手心里止不住地冒汗,他的那两个亲兵被扔在院子外面而这里他知道的就有三个后天八境。
鲜艳的画像展现在他的面前,一看就是新作不久的,颜料还是湿的,只看了一眼,谭松就挪不开眼了。
他来自南境,是整个大玄对那东西最熟悉的地方,毕竟很多时候他们的刀就在追逐着那美丽而恶毒的花朵。
“你见过这东西?”
谭松站了起来,第一次竖起了浑身的刺,把眼前的人当做了敌人看待。
他这次回京接到了些消息,牵扯了一些人,自然有人想对他动手,容不得他不小心,而这人的身份从到到尾都是一个谜。
涉及到了那东西,那么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了。
他悄悄运起了全身的力气,想着再怎么也要逃出去,却被一块被少年随意扔出来的铁牌打断了部的思绪。
“将……将将军?”
谭松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应该还不至于吧?他原本只是想着来教训一下想要骗桃家妹妹的人,又扯出了阿芙蓉,现在直接撞上了这位大神。
也怪不得桃雪刚才拿了条子低着头话都不敢跟他说就听从少年的命令就走了,这谁还敢说话啊,于是谭松跪地很干脆。
“南境查到多少关于这东西的?”少年敲着桌子,也一下一下敲在谭松的心头。
这时他也明白了,他这次休假得了秘密命令估计就是这位下的,他今天不来迟早也得来,只是赶巧了,还闹了出笑话,他现在就巴不得地上有个缝,他好钻进去!
谭松打着哆嗦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么些天这信都在他身上寸步不离,一点也不敢放松,所以刚才他看到那画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就是害怕这信丢了,毕竟就算他死了这信也不能落到有心之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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