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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顾文汐走在季?白身后，一路上季?白都是冷着脸，顾文汐知晓他心情不好，于是只默默跟着他。
走进正厅，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首位，长相同季?白有六七分相似，这就是季羡忠。
季?白没有说话，顾文汐也只好低着头站在在他身后。
“你就是?白媳妇？”
顾文汐走出来行了个礼，点头称是。
季羡忠看了她一眼，“你先下去，我有话同?白说。”
顾文汐看了看季?白，见他对自己轻轻颔首，才行了个礼，走了出去。在一处亭子里等候。
季羡忠看着自己的长子，他的长相七分随了自己，剩下三分随了他母亲，尤其是这不说话时的孤傲冷清模样，更是同她如出一辙。
“?白，你的腿可还好？”
可还好？季?白不禁想笑，好与不好他会不知道么？既然由得那些大夫替他诊治，又怎会不知道好不好呢？
“父亲应当在清楚不过啊。“
季羡忠见他这般态度，拍桌怒道“你这个逆子，就是这样同为父说话的？“
“你想让我如何同你说话？你当初连同王氏害我母亲和外祖一家之时，就该料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我害你外祖一家？那是白家他们咎由自取，谁让他们攥着兵权不放？功高震主他们会不知？明明就是一群乱臣贼子，好在当今圣上圣名。“
“乱臣贼子？若不是我母亲和外祖父，你能有今天？”季?白见不想再与他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我让你站住！”
季?白停下，冷冷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白家那群人一直未找到踪迹，你可知道他们在何处？”
“父亲，是在同我说笑么？我一个废人，整日就在府中，如何能得知他们的踪迹？“
“他们没同你联系过？“季羡忠不信，白家向来最疼爱他这个外孙，怎么可能不同他联系？
“眼下这整个季府不都在王氏的把控之内，有没有她没告诉您么？”
“季?白，她现在是你的母亲，你如何能够一口一个王氏的称呼，你的之乎者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母亲？“季?白冷笑到，“我母亲不是被你害死了么，如何又来一个母亲？”
“你给我闭嘴！”季羡忠气急败坏道。
“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么？若不是母亲和外祖你能有今日？你午夜梦回时可曾梦到过母亲，不，你这般恩将仇报的人，母亲又怎会来见你，你休想在见到母亲。”
季羡忠被他说到痛处，“你给我滚，滚！“抬手就要打去，却被季?白抓住手臂，季羡忠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敌的过他，只能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季?白离开后，季羡忠颓废的坐下，他锁上了门，从一旁暗格中拿出一幅画，画上的女子英气逼人，穿着骑装，手持弓箭，神情像极了季?白。
季羡忠伸出手慢慢抚摸着画上的人，他神色沉痛
“星月，你恨透我了是吧，可我没想让你死！”
季羡忠坐在那里对着画像上的女子喃喃自语。
“老爷呢？“王秀芝一早听说季羡忠要回府，就早早的就梳洗打扮妥当，可已经中午时分，都还没有见到他人。
“老爷把自己关进可书房，不许人打扰。“
“书房？好好的在书房做什么？他见过什么人没有？“
“一早回来就见了大少爷，但是老爷和大少爷似乎发生了争执。“小丫鬟边说边偷偷看着王秀芝，生怕一句话又惹怒了她。
一早回来见季?白那个残废做什么，还把自己关进可书房，王秀芝越想越发觉得不对，她立即起身像书房走去。
书房的大门紧闭，王秀芝在门外轻声道“老爷是我秀芝，下人说您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开开门好么？”
“老爷，老爷？”房内一直没有人答应。
王秀芝叫人找来了钥匙，门刚一打开，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季羡忠歪歪倒倒的坐在地上，似乎察觉有人走了进来，他微微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但是眼前却总是一团模糊。
“你，你是谁”季羡忠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老爷是我。”王秀芝连忙走上前想要把他扶起来。
季羡忠一把抓住她的手，“星月是你吗？星月，你来看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原谅我了，星月。“
王秀芝听着他叫别的女人的名字，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季羡忠牢牢的抓住，他含糊不清的喊着星月的名字。
王秀芝用力挣脱她的手“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白星月，白星月早就死了，我是王秀芝。”
“你说什么？你不是星月。”季羡忠晃晃悠悠的向他走了过来。
他站在王秀芝的面前，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到“你不是星月，你是王秀芝。”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不顾体面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秀芝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他一向风度翩翩，举止得体，从未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招呼来了两个小厮，才把季羡忠扶了回去。
王秀芝看着就乱糟糟的书房，想要收拾一番，看到一卷还未来得及收好的书画，展开一看尽然是白星月！
画上的女子剑眉星目，不似一般女子的娇柔，自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姿态。
王秀芝一把把画撕得粉碎，看着地上的碎片，一脚踩了上去。。
“白星月，你天生骄子又如何，现在不还是照样被我踩在脚下。”似乎不解气，又用脚使劲的撵了几下才走出去。在家一旁等候多时的小丫鬟说到“要给我收拾干净了，一个纸片都不要留下。”
卧房内，季羡忠已经睡了过去，时光似乎对他时的格外的温柔，十几载的岁月过去，竟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只是给他增添了些男子的沉稳气息。
王秀芝看着他，为了今天付出了那么多，他不允许季羡忠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算是个死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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