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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如王秀芝所说让山里的野兽叼了去,可是那也不该一丝痕迹的都不留下。他有些烦闷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最近城中谣言四起,有的说他宠妾灭妻,有的说他为了自己的仕途杀了亲子,虽然这谣言没有被拿到明处上去说,可也城了京城中饭后茶余的谈资,此时不论走到哪,就总觉得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好不心烦。
季献忠躺在床上,盯着床帐出神,就听到刘管家的声音。
“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
季献忠一听宫里来人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整了整衣服就通刘管家出去了。走至客厅,及见到一个有些面生的公公等在那里。
他快走两步上前“劳公公再次等候了。”
那公公年虽小但却是个机灵的,‘’季大人,小的是孔公公手下的,名为平乐,今日是皇上听闻季大人抱恙,心中挂念,特地着小的来看看。”
季献忠立刻做出惶恐的模样她,他像着皇宫的方向抱了抱拳“微臣惭愧,不能提皇上分忧,到叫皇上担心起臣来了,真是惶恐。”
“季大人何处此言,能叫皇上挂念,是别家想求都求不来的福分。”说着招来身后的小太监“这是皇上赏给季大人的,还望季大人保重身体。”
季献忠接了过来,交给了一旁的刘管家,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放在了平乐手里,“这位大人,你我初次相见,大人拿着喝茶。”
“季大人不可,小的为皇上做事,怎可再收大人的心意,若是叫我师傅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说完像季献忠行了一礼,就走了。
见人走了,季献忠才又回到书房,王秀芝给他端上一杯茶“老爷,出了何事了?宫里怎么来人了?”
季献忠喝了一口茶,“我这怕是不能再称病了,明日早朝后再说吧。你先下去吧。”
王秀芝离开书房,到了季?霖的院中,至那日离府之后,季?霖就没在给家里来过书信,王秀芝坐在他的床边,也不禁苦笑了,她步步为营的算计,可最后却让自己的儿子同自己越发生分起来,这真的是她想要的?
她想起以前白氏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她虽是个妾氏,可白氏为人洒脱,从不会在吃穿用度上可口他们母子,只一次她害季?霖生了病,白氏才罚她在祠堂跪了一日,可后来也并没有克扣?霖的一切,过了一会她摇了摇头,想还这些做什么,因果早已经种下了。
次日早朝,季献忠一出现,就引得其他人的频频观看,原本与他有些恩怨的更是凑在一起,“季大人来了?听闻您因爱子的事,抱病不起,今日一见,依旧神采奕奕嘛,你们说是不是?”
“痛失爱子,定然是心痛不已,没瞧出季大人这些时日苍老许多么?”
“顾大人,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就是不知道季大人是因为痛失爱子,还是因为其他的。”
季献忠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你们几人,若在这般无理取闹,我就要禀告皇上,治你们的罪!”
话音刚落,就听见小太监的声音,宣德帝已经坐在了龙椅上,只是他神情恹恹,坐在那上坐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又是启奏,无事退朝。”
刚说完,一个老臣就走了出来“臣有事禀奏。”
“说。”
“皇上突厥人在西北聚集,如今西北已经民不聊生,还请陛下明察秋毫,早做打算!”
“突厥?他们不是我朝十几年都先安无事么?”说着看向一旁的孔进朝“如今谁镇守在西北?”
“回皇上是吕奎吕将军。”
“皇上,十几年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有白大将军镇守,如今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柳丞相,你这是何意?难道我大雍朝全靠他白将军一人么?如今那白将军早就是叛党,柳丞相你如今再次为他开脱,实在让人可疑!”
“你血口喷人!”
“好了,好了。”宣德帝不耐听他们继续吵闹,“如今西北有吕将军把守,朕很是放心,且京中从未传出突厥人异变的消息,柳丞相,朕见你年事已高,不弱就回家颐养天年吧。”说完看了看孔进朝。
“退朝!”
柳丞相匍匐在地,痛哭不已的大呼道“天要亡我大雍啊,要亡我大雍啊。”最后一头撞向柱子。
大殿后“皇上,柳丞相自裁了。”
“知道了。去叫郑贵妃来。”
不多时郑贵妃就赶了过来,她并不像别的妃子那般穿的柔弱妩媚,反而穿着一件改良过得骑装,束起了头发,看起来英气十足,她一走进来,宣德帝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这身装扮不错,很衬爱妃你。”
“多谢皇上,”他也不扭捏,就在宣德帝一旁坐下,“皇上,您上次答应臣妾,说是要带臣妾骑马,您忘了?”说完站起来转了一个圈,“您瞧,臣妾骑装都穿好了。”
宣德帝看着案前的奏折,“让大皇子来批不就好了,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皇上您这么圣明,天下一片太平的,你说是不是?”
宣德帝被她取悦到了,一手握着她的纤纤细腰向外走去“孔进朝,去传大皇子来批改奏折!”
“父皇!”燕宇辰跪在殿外拦住了宣德帝的去路。
最近总有传闻说燕宇辰颇有当年先祖的风采,他们这群人是说他老了,想立新君了么?宣德帝绕开他,
“父皇!儿臣有事禀奏!”
“宇王,你现在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么?竟敢随意阻拦朕的去路,是不是接下来你就要带着你的兵来逼宫了么?”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听闻柳丞相近几日在大殿自裁,”
“那等贼子,自裁又如何?孔进朝,将宇王手里的兵权收回,将他发配到西北,交由吕奎手下,告诉吕奎,不必因为他是皇子,就对他客气!让他在西北好好历练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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