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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女儿做不了志士贤人圣人。”罗湘想起来,昨天贪凉在院里面吹了风,今日头昏昏沉沉的,她从穆琴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依旧不想动,青衣和小绿去给她熬药了,但是罗湘还是强忍着起了床。
“既然做不了,也要向之学习,而不是这般懒散过活,跟死人有何区别。”穆琴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想点醒罗湘。
“不知母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罗湘转过话题,走到衣柜拿出衣服穿在身上。
“听说你要周游各国,程扬帆他在那,你这样子的身体他也由着你胡闹。”穆琴略带些心疼,有些不解的问道。
“恩,也不全是,先去南疆调理我的身体,后再去周游各国。”罗湘看着穆琴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嘲弄自己的笑容。
“去南疆调理,我给南疆去一封信,让人过来,再去跟皇上求个请,免了你去周游。”穆琴直接下了决定。
“谢谢母亲的好意,但是圣旨已下,夫君也在等我,母亲从小的教诲,人贵在诚信,无信乃小人,罗湘不想做小人。”罗湘带着客气疏远的说道。
“罗湘,父母在不远游,南疆还有边境那几个小国常年霍乱,你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穆琴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是,她心疼罗湘,不想罗湘去受那些苦,多年的隔阂让她的话说的带些直白命令。
“母亲,小时候父亲说我天资聪颖姐姐愚笨,学一门特长傍身较好,我放弃了学医,小弟失踪,母亲教我兵法枪法十八般武艺,纵使我身体娇弱不易练这些,那时母亲未想,现在就让罗湘走一次罗湘想走的路吧。”罗湘看不出悲喜,似乎和她无关的话语,简单到像是平常的询问一样。
但罗湘平静的话却给穆琴带来不少的冲击,这些年她是忽略了罗湘太多,辩解道“湘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你们好。”
“母亲,父亲说姐姐更适合学医,我当时只是想让母亲给我些安慰,那才是我觉得对我好,母亲教我兵法,我当时只不过想要的是母亲或者父亲说一句,我学的很棒,这才是我想要的好,在我进宫之时,我想要母亲给我撑起来一片天而不是缠病在床,让我无枝可攀不得不求助宫中,母亲也因为我求助宫中而怨恨我,那时我想要的好,也不过是母亲和姐姐平安,流言恶言满天飞骂你女儿的时候,女儿想要的好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哭泣委屈的地方,母亲给我好未必是我想要的好。”罗湘看着穆琴,说着悲情的话,笑容却是最灿烂耀眼的。
看着罗湘与话极为反差的表情,穆琴第一次感觉亏欠这个女儿良多,看着罗湘转身抱了罗湘,说道“好,穆琴,答应你,要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体。”
罗湘的手迟迟的未抱回穆琴,这时,青衣端着药走了进来,对着身边的小绿抱怨道“都怨你,郡主身体不好又感染了风寒,你还抓错药。”
“好了,一遍又一遍,你都赶上周麽麽,不要再说了,吵醒郡主那就罪过了。”小绿抱怨道,她都被青衣抱怨不下十遍了。
穆琴听了寝室外的两人对话,最后带些羞愧歉意的看了罗湘一眼,便走了出去,罗湘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吓了青衣和小绿一跳,赶紧行礼,罗湘也走了出去,端起青衣托盘上的药碗,直接将里面的药喝了下去,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会儿,明日就该出发了。”
“郡主放心,有我们在,定会安排妥当的。”青衣知道罗湘此刻的心情定是不好,刚才穆琴出去的表情有些不好。
旋姐来的时候,青衣把事情跟旋姐讲了一下,旋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罗湘准备东西,这次罗湘出去,她不带任何伺候的人,只带暗卫,她只能多准备些药和随行的大夫,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丫环,送来了几张药方,旋姐看了看,默默的叹了口气,不客气收了,按上面的配方又给罗湘配了不少的药。
光这次出行,罗湘的药都装了一个马车,还有各类的用具,旋姐看着各个马车很满意,小黑看着挑选的侍卫也很满意,罗湘睡的天昏地暗也很满意,罗湘晚上看着旋姐和小黑,说道“旋姐,小黑,青衣,小绿,你们俩也不要忙了,我们一起坐下来,喝点酒。”
“好,郡主,我把东西归位,这就来。”青衣有些不舍难过,虽然她跟罗湘不是一起长大,但是她从小被教导服侍罗湘,以罗湘的吩咐为执念。
小绿更是红了眼圈,但是心里却有些怨念,怪罗湘每次都丢下她,她不怕任何的困难,只想陪在她的身边难道不可以吗?从小她都陪罗湘身边,罗湘却想着丢下她,她该何去何从。
五人坐一桌,罗湘挨个敬酒,看向小绿的时候,带些眼泪说道“小绿你陪我的时间最长,我的命运已注定,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把我的命也替我活下去,旋姐,小绿粗心,劳烦你以后帮我照顾些。”
罗湘将酒喝了,旋姐和小绿也把酒喝了,一桌五人,除小黑的面无表情,手上的酒却是一杯接一杯,罗湘看着他们有些不舍,罗湘敬旋姐的酒最多,最后的一杯也是敬旋姐的说道“以后劳烦旋姐多费些心,照顾些母亲和姐姐,母亲刚正,姐姐娇蛮若是必要,还请旋姐不计前嫌,进宫给他们周旋一二,旋姐大恩,罗湘今世若未报,来世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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