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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我在大宋送快递 > 第13章 太守大人有请 治了荣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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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神医有先见之明。昨日太守大人忙得不可开交,非要荣二今日前往衙门堂前当职。因太守大人乃荣二伯父,随口问及荣二伤情,荣二如实禀报。伯父一听,觉得神医乃真郎中也。于是,当即让荣二过来,请神医过去。”

    “哦?昨日本医确实请求兄台介绍给官家们认识,兄台果然言而有信,本医这里谢过了!”

    “太守大人让你过去,神医不必??拢?米ソ粜??裨颍??卮笕艘幻?睿?阌旨?坏搅恕!

    王多多立马趁病患不多,收拾摊子就要拉着罗长老跟荣二走。罗长老对荣二说:

    “太守大人好说么?”

    “好说。”

    “这,在下一起去,合适么?”

    “为何不合适?”

    “那就走吧。”

    “快点儿!”

    王多多和罗长老立马就走,走了几步,王多多拉着荣二说:

    “远么?”

    “不太远。怎么了?”

    “若是荣大哥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不如兄弟请一马车送过去,免得太守大人等着焦急?”

    “确实焦急。不过,荣二哪敢让兄弟花银子?还是荣二请吧。”

    荣二招手就叫马车。

    王多多就不懂了,一般官差都恨不得抢银子,为何荣二昨天看病非给银子不可,今日也如此大方?难道京西南路一把手荣太守大人真如帮主说的那样是个正义好官?所以他堂前的官差同样不敢掠夺百姓?

    不管了。荣二请就荣二请吧。

    坐上马车,王多多往后看了看,不远处柳长老和几位还不知名号的长老果然悄悄跟来,始终不离马车左右。保护王多多是他们表演的剧情,必须称职。

    但王多多有种被“绑架”的感觉,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无法多想。

    只一刻钟,马车就到了襄州府衙门前。王多多和罗长老立马下车,跟着荣二径直往大堂而来。

    估计京西南路治理妥当,大堂上几乎没有重要案情,显得清清静静,但当职的官差们手拿杀威棒,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一脸严肃。

    堂上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顶平额宽的大人,五十左右,应该就是荣太守。他正在翻阅一大本册子,也不知什么内容。

    王多多不知大宋大堂礼仪,是跪呢还是不跪呢?面前可是一个省的最高领导呀。

    但貌似罗长老也没跪下的打算,而且两旁的官差也没示意什么。王多多只好规规矩矩站着,等待下一步。

    “荣大人!神医带到。”荣二对荣太守说。

    荣太守放下册子,起身转出大案几,来到王多多和罗长老面前。王多多直觉荣太守高大威严,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一身官气逼人。

    荣太守审视两人几眼,才问:

    “二位,哪位是神医呀?”

    声音洪亮,哪是文官的气质?明明武官嘛。王多多连忙一个抱手礼,道:

    “神不敢当!在下便是!”

    “师承何人呀?”

    “这……”

    王多多看向罗长老。罗长老一脸不惊不乍,也不作声,估计让王多多自己搞定。王多多只好说:

    “在下祖父自称御医,但在下未曾面见已驾鹤而去。先父倒是全盘学得医技,几年前也同往而去。小民自幼受其渲染,对医技情有独钟,自诩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家问师承,你编不出人名,却说一大堆其他,倒也说得过去。

    荣太守走了两步,回头说:

    “你年纪轻轻,却有神医封号,倒可以称之为后生可畏。然,你如此不堪一击体魄,哪是神医姿态?”

    “回太守大人!在下因家中变故,无奈饥不裹腹、草间求活两月余,幸得叔伯挽救,方才死而后生。但医技犹存,如今可自食其力。”

    “嗯。你端貌虽差些颜色,然口齿并不矛盾。就是不知你医技是否真神。本官有一心疾,不知你可应付自如呀!”

    王多多看太守大人眉头紧皱,便知正题来了。说:

    “在下虽自称神医,然相对而言。不过,任何病痛有其症结所在,只要找到根源,何愁患处不除?”

    荣太守叹气说:

    “你随本官进去说话。”

    王多多一听,这是要谈私房话的节奏。前面荣太守已经走向后厅,王多多望向罗长老。罗长老会意,递个脸色。王多多只好跟上去。

    到得内厅,荣太守往大椅上一坐,请道:

    “不必拘束,坐下说话。”

    “得罪了!”

    王多多说完也就坐了。于是,荣太守开始说:

    “本官有一小女,自幼跟随长兄学些识文断句,这无可厚非。然长成十七八九,却日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自个关门闭户,从不言语,这也无可厚非。如今正是待嫁年纪,本官得给小女找一安稳之处。谁知每当体面公子过来提亲,她却拿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考校人家。这也罢了,毕竟体面人家公子自幼文修武练,字句对得出,武艺抵得住,但是,她那些对句,人家简直想破脑子也想不出,就算人家勉强过关,她又拿武艺比对刁难人家。诚然,男子比不过女子倒是无用得很,谁知她却是打得过说对方无用,打不过又说对方不谦让。最终人家羞愧而退……请问神医,小女如此,是病么?”

    我操,后世女生不都这样吗?你要我怎么回答?

    王多多假装沉思,荣太守追问道:

    “神医也莫名其妙么?”

    王多多胸膛一挺,说:

    “太守大人可否请听在下一言?”

    “自然。郎中们也瞧过小女身体,也思虑过言行,瞧不出毛病,或许神医有诀窍,神医可大胆直言。”

    “这,这个《仪礼》《周礼》确实框定过女子三从四德,然世间万物绝对么?”

    太守果然是太守,是个理性的人。但太守就是太守,从没有推翻封建社会的主意,便说:

    “世间万物确实不曾绝对,阴阴阳阳,不可同日而语。”

    “如此就对了。男人有勇猛,也有阴柔,女子有娇弱,自然也有奇葩。在下以为,大人的千金并无疾患,无非性情霸气而已。”

    “如此难嫁,却如之奈何呀!”

    “若是从医技来论,服用一些安神静气之药物,自然收敛一些……”

    王多多肯定要从内分泌入手,当然大宋没有内分泌的说法。荣太守却说:

    “你以为其余郎中没用过此招么?”

    “管用不管用,本医说了算。”

    “果真有效?”

    “那是自然。”

    “若是神医能让小女恢复自然神态,黄金白银绝无吝啬!走,神医随本官回府一趟,见其小女模样,再下方不迟!”

    “可您的小女未嫁,外人冒然前往,岂非无礼之极?”

    “还有什么比小女未嫁更头疼?”

    “如此,在下得罪了!”

    “不必过谦,请吧。”

    王多多跟随太守大人出得后厅,往衙门大堂外而来。王多多给罗长老说了句:

    “大叔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罗长老很明显不舍得,可王多多说了候在这里,自己怎么好跟去?

    衙门大堂外侧,停有一顶官轿,八个轿夫一见太守大人出来,早就准备大人就坐。

    我操!八个轮子的官轿如同后世四个轮子的官车,外人敢坐么?

    倒是太守大人吩咐一声,另一小得多的官轿被四个人抬过来,放到王多多身前。王多多也不管他,一屁股就坐了进去。

    王多多从没坐过轿子,晃晃悠悠,简直有意思得很,就是慢得恼火。

    也不知行了多远。轿子停下,王多多撩开帘子一看,果然到了一个气派的府邸。这府邸确实非同一般,比谷城县那个韩员外府邸强一百倍不止。

    太守大人下得轿子,正要领着王多多进入府中。突然,门外奔进一个家仆,过来对荣太守说:

    “报荣老爷!荣姑奶奶危急,突然不能言语,只怕朝不保夕。知府大人命令小的过来通报,请荣老爷见最后一面。”

    知府大人?哪个知府大人?

    襄州不就一个知府大人嘛……难道将死之人就是官差头儿说的知府大人的母亲?

    不对呀,这家仆明明说太守大人与知府大人母亲有亲戚关系,神医都到家了,怎么不先看将死之亲戚呢?

    难道……难道什么,你晓得人家什么问题。王多多自然不肯多想,也不敢问。有银子就干。

    太守大人眉头皱了又皱,最后才对家仆说:

    “你去告之夫人们,本官这就前往探视一番。”

    啊?你都走了,我怎么办?难道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王多多正在多想,太守大人过来说:

    “你乃神医,正好瞧瞧本官长姊如何作孽!”

    王多多只好说:

    “愿意效劳!”

    于是,王多多又上轿,被动地出了府邸,往喧嚣的街市而去。

    也不知到了什么方位,反正到了一个忙忙碌碌的府邸。太守大人一下轿,慌忙叫过王多多就进府中来。

    王多多不多看,步步紧趋来到一个厢房,见到了正在病榻上躺着的老妇人。她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但肤色如常。

    这老妇人说老不老,估计才六十岁。王多多一看,哪里是绝症呢?因为她并不瘦弱。从后世绝症规则来论,但凡绝症都是皮包骨头嘛。

    王多多一拉太守大人说:

    “病人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三高。”

    “此言何意?”

    “简单说,平日吃得太有营养。”

    “如之奈何?”

    “那得看病了多久?还得排除脑肿瘤。”

    “如何排除?”

    “有无呕吐?”

    一个郎中见王多多简直说些“天书”,插一句说:

    “家人都未曾提及呕吐。”

    “病程多久?”

    “三年来反复发作,一直如此。”

    脑肿瘤哪能活三年?王多多也不多言,立刻把腕一会儿说:

    “心脏渐衰,若不急救,命在旦夕。”

    太守大人立刻吩咐:

    “神医快快急救!”

    王多多立刻叫家仆将老人上体垫高,强迫病人张口呼吸,并让人防止呕吐物进入呼吸道。

    然后,拿过郎中的笔和宣纸,开始写方子……

    一番忙活,病人稳定,但未清醒。王多多只说:

    “服下汤药,两个时辰脉象不断,有救也!”

    那郎中本是老者,见一年轻瘦弱男子如此水到渠成,真是看傻了眼。

    太守大人却说:

    “姊姊若是醒来,必有大赏!”

    王多多却说:

    “醒来容易,只是以后得受些罪了。”

    “怎么说?”

    “特别是饮食清淡,心情舒畅,尤为重要!”

    “唉——”太守大人长叹一声。

    王多多一愣。饮食清淡心情舒畅很难吗?难道有其他难以解决的事情?

    不一会儿功夫,王多多琢磨出荣太守和周知府的关系。荣太守是舅舅,是一个省的一把手。而周知府,只是这个省中心城市一把手,地位低一级。

    按理说,舅侄二人上下掌控一个省,那绝对的恰如其分。但明眼人一看,荣太守对外甥周知府颇有微词。

    从言语分析,荣太守为官清正,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一心一意将京西南路管理得井井有条。

    但是,周知府却相当混蛋,为人狡猾,欺上瞒下,极其搜刮之能事。这从他手下的官差就能看出来。昨日荣太守的官差看病,该付钱的付钱。而周知府的官差上街收银子的德行明显不一样,且不说该不该收,就算该收,行为也极其厚颜无耻。

    王多多也心想,同样一个病人,王多多居然从荣太守那边绕一个圈儿到了荣老太太这儿,这边周知府手下的官差头儿怎么就没动静呢?只有一个理由,那官差头儿想从王多多手里多捞些银子。

    王多多心想,以后在襄州混,得防着周知府一伙。但明明荣老太太都快咽气了,号称极其孝顺的儿子周知府在哪呢?

    王多多也不敢问。

    过了两个时辰,天快黑的时候,荣老太太苏醒了,虚弱地问了一句话:

    “周儿回来了么?”

    周知府的夫人们连忙解释说:

    “周知府还在衙门忙着,稍候回来。老太太放心,周老爷是最孝顺老夫人的。”

    王多多心里好笑,虽然周知府孝顺,但最气着荣老太太的也是他呢。但王多多只关心荣老太太的病情,建议周夫人们说:

    “周夫人让家仆弄些清淡米粥让老太太吃些吧,之后按时服药,在下明日过来再瞧瞧,应该没事了。”

    “多谢神医了!”

    王多多本想跟荣老太太聊聊,但人家是高官大户,只怕多聊无益,不如自己神秘一点儿好。

    周夫人们也大方,连忙命令家仆赏赐王多多二十枚金元宝,再送客。

    王多多很吃惊。大官人家虽然掠夺银子一套一套的,应该开支时候,倒也不眨眼睛。其实,这就是真正的贫富差距。

    王多多自己叫了马车,回到襄州太守府,再带上罗长老一同回客栈。罗长老看见二十枚金元宝,笑得鱼尾纹都扯到耳朵那去了。

    王多多回到客栈,已经天黑。一下马车,他迫不及待地要吃饭。但他看见帮主和一众长老依然等待二人回来,倒是感动得很,觉得跟北派合作值得付出。

    饭后,帮主叫过长老们和王多多在客房里开帮会。帮主一脸严肃地说:

    “各位长老,先报一个不好消息。谷城县北派弟子来报,南派帮主周大先指使弟子们打劫了几家地主,他们不仅抢劫,而且杀人放火,已有三十多人毙命。目前谷城县衙官兵大肆抓捕丐帮弟子,而且县令已经将案情送至襄州知府大人那儿去了……”

    王多多和罗长老没回来之前,帮主估计跟长老们交流过这件事,所以那些长老没作声。

    但柳长老和另两位长老尾随保护王多多,此时一听帮主说话,不禁拍案而起,大怒道:

    “南派丐帮真是岂有此理!”

    帮主立刻制止柳长老说:

    “柳长老先不要冲动!丐帮一分为二的消息已经传出去,相信各帮各派不会问罪北派弟子。”

    柳长老却说:

    “我等北派与南派虽然已经一刀两断,但未曾与官府交涉,而且狗日的周长先必定嫁祸北派,所以,我等行踪只怕藏匿不住,要是官兵出动,必定闹出大大误会。这如何是好?”

    帮主说:

    “你的顾虑没错,暗箭难防呀!今日赵某行走于襄州大街上,没看见官兵游走,此乃不祥之兆。而且刚刚楼下饮酒,已有暗探尾随至此,今日晚间各位不能疏忽大意,提防来者不善。”

    柳长老骂道:

    “管他谁来,老子……”

    帮主又制止他说:

    “柳长老不能义气行事!官府已经视丐帮为眼中钉肉中刺,管他北派南派,必然能压制就压制,再说,如果我等被襄州知府大人官兵们盯上,只怕大事不妙!”

    王多多心说:

    “襄州周知府人品不行,确实不是好官,如果他插手此案,后果难料。”

    王多多正在思索如何跟帮主谈话,突然楼下奔上来一名还算干将的丐帮弟子,对各位一礼说:

    “赵帮主,罗长老!”

    想必罗长老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认得。罗长老也认得他,便问:

    “你此来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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