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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我在大宋送快递 > 第16章 荣府有个小姐 确实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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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多多虽然很少见襄州大街上有如此晶莹剔透的上等果子,但他在二十一世纪见过啊。他也不手生,自己拿刀剥了皮,开始慢吞吞地咬。

    吃了一个,感觉实在吃不下,荣老太太又强迫再吃一个。为了早点搞清楚银子的事,他努力完成了“任务”,直吃得快吐出来。之后,荣老太太才哈哈一笑道:

    “今日老身要去城南十里铺拜拜观音菩萨。本来想带你一起去,陪着老身稳当些。但是荣大人一大早就派人过来向老身要人,说王神医答应给他看看二小姐的毛病。老身只好不纠缠你了。你呢,等会儿在周大夫人手里拿些金元宝回去,算是老身赏给你补补身体,好吧。”

    此时,周大夫人正好进来。荣老太太就问:

    “给王神医的赏赐准备好了么?”

    周大夫人说:

    “按老夫人的吩咐准备好了。”

    “是那个数么?”

    “一百二十个没错,都装好让家仆送上马车了。”

    王多多一听,吓了一跳。一百二十个金元宝吗?你给这么多,我怎么还好意思讨要官差抢走的那些银两?

    荣老太太还在催促周大夫人说:

    “前去十里铺的马车也准备好了吧?”

    “就等老夫人动身了!”

    荣老太太这才回头对王多多说:

    “老身这就要走了。你呢,就跟家仆直接去荣太守府邸便是。”

    “多谢老太太!”

    王多多主动搀扶荣老太太起身,还送到门外,一直等到她上马车。看到几辆马车出了府邸大院,他这才回头找家仆。

    家仆过来说:

    “请吧,王神医!”

    王多多就跟家仆走向马车。上车坐好,他果然看见有两只箱子。

    家仆在马车前面驾车,他独自坐在后面,就是忍不住抠开锁扣看了一眼。那整整齐齐摆放的金元宝,实在让他心跳了一把。

    说实话,他医技是一回事,人品是一回事,可怜又是一回事。

    王多多不放心,从帘子里向外看了一眼,远远的,罗长老、柳长老以及汴京舵主刘长老一直保持适当距离跟随着马车。

    王多多突然叫停马车,对家仆说:

    “那些金元宝是荣老太太送给小医的么?”

    家仆说:

    “没错。全是赏赐给王神医的。”

    “我叔叔在后面,我要叔叔送走元宝,行么?”

    “请便!”

    王多多立马叫来罗长老说:

    “找到帮主,盘下他昨日看中的大财主的府邸,必须盘下,镖局早一日开张,北派弟子早一天有口好饭吃。”

    “那是,那是!”

    “元宝确实不少,三位叔叔要看紧些,不要被官差们又抢了去。”

    罗长老还在问:

    “昨天那批银子弄回来了么?”

    “您别再计较那些蝇头小银。小侄心中有数!”

    “听你的!听你的!”

    罗长老口里不再计较,脸色反正不甘。王多多也不理,只说:

    “今日去荣太守家看病,叔叔们不必跟去了。到了酉时之后,过来接小侄就行。”

    “也好。”

    于是,王多多替三人叫了马车,交过元宝箱,这才返回家仆的马车,继续前行。

    没多久,荣太守府邸就在眼前,王多多下东随家仆进入其门。荣家的家仆过来问了王多多身分,就让那家仆回去,自己带着王多多去见大夫人。

    王多多忍不住问家仆说:

    “荣大人不在府上么?”

    家仆是个话痨子,说:

    “荣大人今日忙得很,反正平时也忙,就算不忙也照样坐在太守大堂上,一本正经的,所以说我们家荣大人呀,是京西南路最兢兢业业,最堂堂正正的好官!”

    “荣太守大人确实是好官。但既然没事,何不回来府上给本医一些建议,岂不是更好地了解小姐的病情么?”

    “神医是不知道呀!听荣二说,荣老爷昨日收到谷城县几十条命案的消息,居然大怒,说一定要严惩凶手……荣老爷只好亲自坐镇太守大堂,必须尽早将凶手绳之以法!”

    王多多不敢接话呀。毕竟凶手是南派丐帮的人,他作为北派丐帮弟子,就算没有作案,人家但依然也会另眼相看呀。

    “近来世道不稳,还好京西南路被荣大人治理得井井有条。但尽管荣大人呕心沥血,有些不良歹徒为非作歹、无法无天,确实闹得人心惶惶!”

    家仆没多说什么,就带王多多见到了荣大夫人。王多多行礼道:

    “见过荣大夫人!”

    “神医请坐!喝了茶,再带你去见二小姐。”

    “不忙!不忙!”

    然后,王多多从家仆手里接过茶水,小抿了一口。这时,大夫人就问:

    “神医是襄州人么?”

    “非也,非也。小医乃谷城人氏,只因襄州稠人广众,好做营生,便来襄州了。”

    “哦?你乃谷城人氏,可曾听说谷城特大命案?”

    “呵呵!如今大宋各处不稳,命案时有发生。不过谷城此案,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确实令人毛骨悚然,不提也罢。神医外面行走,得小心提防哪。”

    “实不相瞒荣大夫人,小医也受盗匪迫害,方才孑然一身、瘦骨伶仃,好在有人相助一把,这才保住性命。想那谷城不敢多留,这才来得襄州,讨个活口。”

    “神医医技神乎其神,想必挣些银子倒也不难。夫人倒有一问,身体之疾易医,这精神之疾好治么?”

    “夫人指的是二小姐么?”

    “正是!”

    “昨日听荣大老爷说过大概,本医觉着荣二小姐并非精神之疾,其一,这与性格有关,不想压抑而已。其二,估计二小姐心高气傲,对凡事追求极致,便性情怪异,与常人难以交流罢了!”

    “可如之奈何呀?年纪不大不小,心性如此,远近皆知,荣府也算高官厚禄之家,却偏偏二小姐高不成来低不就,真是急煞人也!”

    “大夫人也不必担心!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必然有其归宿之处。待愚医与二小姐交流几句,便知其根源所在,可否?”

    “想必荣大老爷相中神医之技,必然有其道理,夫人这就带神医前往二小姐厢房一趟,希望小姐别给神医找些麻烦!”

    “这,此去扰了二小姐清静仪容,荣府不会见怪愚医吧?”

    “二小姐乃男子性情,世人皆知,就算神医与二小姐彻夜长谈,荣府上下也不会面色不善呀!”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于是,王多多放下茶碗,与大夫人往厢房而来。王多多也不敢左顾右盼其它,便到了一处安静所在。

    说是安静,其实也就是暂时安静而已,因为这个厢房前面有一处练武场,兵器架上规规矩矩放着一些刀枪剑戟,似乎时常有人耍刀弄枪,估计就是二小姐所为。倒是练武场周边种了些花卉异草,似乎有些巧心思。但花卉异草并不踩踏痕迹,说明主人爱好完美。

    有点儿意思!这是王多多的想法。于是,王多多听见大夫人在叫:

    “荣芳芳小姐!你出来见客呀!”

    见客?不是看病吗?难道跟这个叫荣芳芳的二小姐讲话都得有些技术含量才行?

    不管他,且等荣芳芳出来,看看什么货色再说。

    也没听见任何脚步声音,王多多看见厢房里走出一个身影,一个绝色缭绕的美女。她一身白衣,高高爽爽,非常气质,还一脸冷漠。王多多心想,想必她就是荣芳芳了吧?

    不错,大户人家的闺女就是该用大家闺秀来形容,不过,貌似不娇柔不可爱,而是冷淡加霸气!

    大夫人立刻上前,拉着荣芳芳的手说:

    “见过王神医吧!”

    王多多心想大宋时代的未嫁女子并没有封建到外人绝对不能看一眼的地步,便主动不亢不卑地自我介绍说:

    “本医王多多,自栩为神医。今日听大夫人说二小姐有些难解之迷,便大胆一试,希望二小姐给些薄面!请了!”

    荣芳芳也不答话,甩开大夫人的手几步走过来,左右研究王多多几眼,便说:

    “你这样皮包骨头,居然自栩神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咯咯,真是奇哉怪也……”

    大夫人连忙阻止荣芳芳说:

    “二小姐!人家是神医,已经治好你荣姑姑,岂敢小觑人家?”

    王多多却反而阻止大夫人说:

    “大夫人不必替神医挽救面子!荣二小姐近来睡眠不足,精神不佳,食欲差迟,但心事重重,抑郁寡欢,实在应该让本医下个方子,才好对症下药!”

    荣芳芳冷笑一声,也不接话,走几步,到得兵器架前,抓起一把长弓,顶上一支箭羽,只轻轻一开弦,箭羽飞出,正中一百步开外一个靶心。王多多定眼一瞧,那靶心远在府邸大门边,这不是十环吗?

    王多多却说:

    “武艺运动确实可以缓解心思压抑,但不能治其根本。而且荣二小姐箭术精湛,却又如何?还是不能安慰自己情绪。”

    这话本是对大夫人所说,却又似乎对荣二小姐所说。荣二小姐似乎牙根没听王多多说话。大夫人却问:

    “二小姐一直想找个文武双全的男子嫁了。但往往文公子勉强过关,却武艺见笑。而武公子见得了真章,却是对之乎者也一窍不通。偶尔遇着一位文武双全公子哥儿,却是不愿在小姐面前说些讨好话语。这一来二去,始终不得其果,真是头痛得很。”

    王多多只好安慰说:

    “其实也不用焦急,安分守命是最好的方式。”

    “那么,神医对荣二小姐的病症,如何下方呀?”

    王多多便老老实实说:

    “其实荣二小姐并无内在疾患。说白了就是心病,心病就得心药医。本医倒有几个问题请教,不知可否告之?”

    “神医尽管问来就是。”

    “听荣老爷所说,荣二小姐有兄长,却是何处为官呀?”

    “神医问的是可是荣义耀吧?他呀,却在唐州任知府。”

    “应该是哪一年的前三甲吧?”

    “就是前年殿试的榜眼。”

    “呵呵,不错!真是虎父无犬子!”

    “与荣儿一同中了状元郎的却是吴也蒙,也便是荣大小姐的夫君,目前在朝堂任职,与太子殿下颇有交情……”

    “哎呀——荣府上下真是人才辈出、大显大贵哪!难怪荣二小姐文武双全,难得匹配姻缘了!”

    “唉!你看荣芳芳哪有待嫁女子模样,一高兴就大刀大枪,一沉郁便静若寒蝉,真是摸不准哪根筋对哪根筋了!”

    王多多本是年轻气盛的性情,遇见上好的姑娘也是心猿意马魂不守舍,这人之常情嘛。可是,这荣家里里外外,上通朝廷,下及万民,左亲右戚,盘根错节,哪是一般男子可以痴心妄想的?

    所以,他也不作多想,便说:

    “荣二小姐的心病,本医倒有些计较,但荣二小姐极不配合,也是无可奈何。今日唐突了荣二小姐,愚医实在过意不去……”

    “怎么?神医确定不能下方子了?”

    “呵呵,这个方子不在纸上,而在手上,愚医只怕自认差迟了!”

    “此话怎讲?”

    “愚医也看得出来,荣二小姐只是找不到一位心上人而已,愚医倒是文可文一些,武可武一些,就是不知入不入得了荣二小姐法眼。”

    “神医的意思,就是跟荣二小姐对两招么?”

    “有这意思,但自惭形秽,便也罢了!”

    大夫人看着练武场上腾挪跳跃的荣芳芳,只好叹气说:

    “荣二小姐其实对神医也是大不敬得很,既然她无意与神医计较病情,神医也不必见怪。”

    “不怪,不怪!”

    王多多便随着大夫人往大堂而来。大夫人说:

    “神医放心!荣老爷也知荣二小姐不可能配合治疾,但也交待本夫人,就算神医没有下方子,也不能小气了神医,前面早就准备了银子,只等神医收下。”

    “呵呵!大丈夫取财有道,无所力便无所得,荣府不必认真!”

    谁知,王多多刚走几步,只听练武场一声轻叱:

    “哪里走!”

    随即又听见一阵破啸风声。

    王多多一回头,只见一只长矛往此处飞来。王多多立马护住大夫人,往后一躲,那只长矛硬生生插入两步开外的地面,“嘭”地一声,将石板击碎。

    可大夫人尽管知道荣二小姐不会无缘无故伤人,依然吓得面无人色。

    王多多不自觉地意念护体,再说他相信荣二小姐再混账,也不会将长矛投在人身上。所以,他倒也面不红心不跳地站在那里,就看荣二小姐还搞什么名堂。

    荣二小姐飞奔而来,样子实在轻盈得很,这证明她武艺和内力不错。大夫人又不好责备她,只顾拍胸口安心静气。

    王多多也没生气,只是一见荣二小姐万里挑一的面容,生怕自己着迷,便也不多看。但是,既然你丢来长矛,不捉弄捉弄你,只怕也被你小瞧了去。于是,王多多对荣二小姐说:

    “功夫还行!二十步开外,余威不减,没入五寸,掷地有声。可就是不知拔不拔得出?”

    荣二小姐怒道:

    “既来之,何不对两招再走?”

    “那得二小姐先拔出长矛再说。”

    “哼!本小姐既插得进去,哪有拔不出之理?”

    “可不见得!”

    “赌什么?”

    “你想赌什么?”

    “我家只有银子,你想赌多少就赌多少。”

    “就赌银子!不过,本医囊中羞涩得很,估计你也瞧不上眼,所以,你要拔出来,本医不收大夫人的银子。若你拔不出来,你付十倍付银如何?”

    “百倍!”

    王多多一惊,大夫人也一惊。王多多是惊诧她爽快。大夫人也惊诧她爽快。

    大夫人看着那插入石板的长矛,倒也没什么难度,哪怕她一点儿功夫都不会,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拔出来。所以她不知王多多搞什么名堂,居然跟任性得可怕的荣二小姐来这么一个赌局。

    “你荣二小姐大家闺秀气宇不凡,想必也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之人,万万不可食言哟?”

    荣二小姐一看王多多对赌局胸有成竹,心说,难道你一皮包骨头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于是,荣二小姐瞧了瞧那长矛,尽管枪头一半没入石板,但石头已碎,你居然赌我拔不出来,要么看不起我,要么跟银子过不去。

    “阿娘欲给他多少银子?”

    大夫人倒是实话实说道:

    “五十个金元宝哪。”

    “百倍!”

    王多多惊得差点晕过去。他不仅惊诧大夫人已经给他准备了五十个可以买两处府邸的金元宝,更惊诧荣二小姐居然又将价钱提高到一百倍。

    天哪!高官家庭就是高官家庭,一出手就是豪掷,生怕人家背后说没档次。

    “皮包骨头神医!不敢赌了?”

    王多多定了定神,认真地说:

    “就怕你不敢赌!”

    “阿娘作证?”

    大夫人可不敢作证。因为五十个金元宝乘以一百就是五千个金元宝。要说五千个金元宝荣府上也不是兑不出,但一个小小赌局就玩这么大,实在太离谱了吧?于是大夫人犹豫着。

    王多多贪财,但他也没贪到让人倾家荡产的地步,便劝大夫人道:

    “为了让荣二小姐开心,您就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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