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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亮,王多多就往香坛而来。丐帮弟子们果然比王多多更早到达,或许他们就在香坛过夜。王多多一进香坛,昨日那老者坛主上来就行礼道:
“王副帮主!衢州弟子能来都来了,请您吩咐弟子们做事。”
王多多对坛主说:
“从今日起,衢州香坛归属北派,帮主赵长青,副帮主王多多,长老李逵,你便是衢州坛主。”
“多谢王副帮主信任李世杰。”
李世杰带领王多多走走看看,又问:
“王副帮主此来衢州定有要事,若是跑腿的活儿,不如吩咐弟子们去做?”
王多多答非所问地说:
“此处香坛实在破旧不堪,不宜再做香坛。”
“王副帮主的意思是?”
“本副帮主新立香坛,必然要比此处光鲜得多。但李坛主今日随我去衙门一趟,先解救了我岳父再说。”
“啊?王副帮主的岳父被义军拿走了么?”李世杰吃惊不已。
“正是。”
李世杰当即拍板说:
“王副帮主放心!义军里有丐帮弟子说得上话。鄙坛主这就去衙门走一趟,如何?”
“不忙,不忙!衙门还没开门呢。”
“可副帮主的岳父大人关在牢中,丐帮弟子们要知道了,哪个不着急呀?”
“李坛主得先派几个弟子上街寻几处府邸或者大宅子,之后再陪本副帮主前往衙门便是。”
“遵命!”
李世杰连忙吩咐几个弟子去做事。之后,王多多拉他到一边说:
“新衙门知府大人好说话么?”
“倒也没见过面,不过参加义军的弟子们说,王寅大将军倒是好对付。副帮主只要言语软和,救出副帮主之岳父大人,必然轻而易举。”
呵呵,话是这么说,只怕没那么简单。于是,王多多劝李世杰衙门走一趟。李世杰一边走一边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跟义军中的丐帮弟子交涉,事就成了。
王多多也不出言反对,只顾出得香坛,往衙门而来。
王多多又扯丐帮香坛之事,李世杰诉苦道:
“之前刘知府下令抓走一批丐帮弟子送去禁军营,如今义军主将王寅攻下衢州之后亲自坐镇衢州衙门,又招走一批勉强拿得稳兵器的弟子。这样一来,衢州香坛已经名存实亡。”
“大势所趋,也不必纠结,总之副帮主此次给各位弄一口吃的了,才敢离开衢州呀!”
“弟子们有口吃的,真是上天有眼哪!”
“义军可有为难衢州商户们?”
“义军王寅大赦衢州,腾空牢狱,这几日一直在抓逃避为义军捐赠物资的商户们。那边大牢满满当当,这边商户惊惊慌慌,大多走的走逃的逃,所以衢州大量空置宅子数不胜数。”
王多多一听,立马心中有数,这一回必须要在衢州买下大量宅子,只等方腊一党被朝廷缴灭,他就是衢州最大的房地产商了。想到这儿,王多多不免心中一恸,加快了脚步。但说:
“衙门是个无底洞,只怕没得一百万两银票取人不出呀!”
李世杰当即反对说:
“副帮主可能不了解衙门临时知府大人王寅大将军的脾气,此人正义爽直,说一不二,真是包青天再世,但王寅大将军又不乏人情味儿,绝对好说话。”
王多多心里只能不停呵呵!
你们人穷志短,且不说你们有没有翻天覆地之本事,你们连翻天覆地之想法都没有呢,所以才认为王寅大将军是个包青天呢。
再说王寅再怎么包青天,再怎么人情味儿,他作为一个男人,一定有权力、金钱、美女三大爱好,这是写入每一个男人骨子里的基因片段,也是为了满足优胜劣汰而存在的东西,你王寅再是个角色,逃得出基因的内涵么?
但不管你王寅是好是歹,你拿老子岳父大人的物资,就是不对。人家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是跟你们一样抢来的么?
当前你在方腊帐下做了大将,老子虽然懒得跟你玩,肯定会给你好处,但你也得给老子一些方便,否则,你折在衢州都有可能。是吧?
于是,王多多就跟李世杰说:
“为了以防万一,你便如此这般……”
李世杰虽然不情愿,但又不得不配合副帮主王多多,便同意了。
衢州府原衙门,戒备森严,门里门外,义军充当临时官兵,组队来回巡逻,但凡进出衙门的所有人等,都得经过守门官兵严格盘查,还里一层,外一层,中间夹一层。
王多多和李世杰二人来到衙门口见到了第一拨守卫,几个义军拿长枪挡住去路,问道:
“来者何人?”
王多多一恭手,正要说话。李世杰连忙作揖说:
“王军爷,王军爷!您不认得杰叔了么?”
那王军爷估计就是门卫头子,他仔细看了二人一眼,果然认出李世杰来,便问:
“杰叔哪里发了财,料子穿得比王侄还好?”
李世杰连忙说:
“王侄是不知道呀!昨晚这位兄弟看丐帮弟子们没吃没穿,赏几两银子给兄弟们勉强弄干净些,你杰叔这才敢来衙门看参军的兄弟们呀!”
王军爷一看王多多,怀疑地问:
“这位兄弟貌似有财得很,莫非赏些银子给义军呀?”
王多多生怕李世杰接话,便作揖抢着说:
“这位王军爷有所不知!在下叫王多多,新上任的北派丐帮副帮主,北派虽然要打定主意脱离乞讨生活,但目前大宋萎靡不振,要想达到预期目标,只怕也非三两日呀!所以,些许银子还得拯救实在没口饭吃的兄弟们,请王军爷原谅!”
那王军爷吃了一惊道:
“你是北派丐帮副帮主?”
“对,在下王多多。”
王军爷上上下下看着王多多,不信任地道:
“江湖传得神乎其神的王多多,真是你么?”
“神乎其神不敢当,但王多多正是在下。”
王军爷已经脱离丐帮,自然已经看不起丐帮,就算你是正帮主也是看不起了。于是,他看看李世杰,问道:
“杰叔来衙门何事?”
“这个,是这样的,王副帮主的亲戚被押在牢狱,王副帮主前来看看,不知王军爷方便不方便?”
王军爷倒也没想为难二位,便跟几个守卫兄弟一招手,示意放行。几个兄弟二话没说,闪身让开一条道。
王多多礼道:
“各位兄弟若是看得起北派丐帮,王某一定找机会报答各位恩情!谢了!”
另几位军爷点头道:
“前几日听说王副帮主对丐帮弟子义气不少,我们要不是参了义军,必然受王副帮主照顾,何需言谢?”
“义军果然大义!此后王某在衢州行走,仰仗各位了!”
“不必多言!请!”
王多多再见礼,这才与李世杰一同进入衙门大院。只是再行几步,又一重军爷拦住去路。一个军爷大声问道:
“何事来此?”
王多多礼道:
“探监!请军爷高抬贵手!”
那军爷一指旁边小桌子道:
“写下姓名,再去大堂向王大将军讨要探监的机会!”
王多多言谢之后,果然去写了名字。之后,两人就往衙门大堂而来。
没进大堂,几个衙役又挡住去路道:
“何事来此?”
王多多礼道:
“向王大将军讨要探监机会!”
那衙役一看大堂里还在审案,便道:
“就此等着,排队进入!”
王多多一看,里面好几个案子正在慢慢审理,便使眼色给李世杰。李世杰会意,掏出之前王多多交给他的一沓“见面礼”对那衙役道:
“这位是丐帮副帮主王多多,听说义军已经拿下衢州,急匆匆赶来给义军献点儿薄礼,你看,礼都备好了,得早早交给王大将军,您看,能不能优先我们?”
衙役一看银票,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独吞,只好向大堂内里看了一眼,便说:
“呵呵,为义军献殷勤,肯定优先,你们过来插个队。”
于是,王多多和李世杰被带到了大堂最靠近王寅大将军的地方。
王多多已经看见那位坐在太师椅上的王寅大人。据水浒中记载,王寅文武双全,后来官拜义军南国尚书,惯使一条钢枪,神出鬼没。后来歙州大战,居然设计杀掉梁山的圣水将军单廷圭、神火将军魏定国,歙州城破之时,王寅杀出重围,又杀李云、石勇。但他终究没逃过厄运,后被孙立、黄信、邹渊、邹润、林冲联手杀死。
此时王寅亲自坐堂,在副将庞万春的辅助下,逐一审理原衙门大小官员,也要过问不为义军提供方便的商户们。
赵老爷因在衢州投资几家丝绸作坊,此次义军要全数没收,赵老爷严辞拒绝,于是,赵老爷就成了王寅大将过问的商户们之一。
无论怎样,王寅是个人才呀!得小心应付呀!于是,王多多按下意念攻击王寅的激动的心情,耐心等待他手头案情的收场,同时向李世杰了解两位大人的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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