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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上也没放开她，两人的距离还是很近。
沈歆感觉到脸上渐渐有些烧，难得的扭捏了一下，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急切，轻轻说了句：“殿下能不能先松手。”
眼前的高大美男也愣了下，随即脸上也多了抹赤色。
秦宇诚放开抓着沈歆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探向自己本就十分工整的衣领，装模作样地理了一下。
沈歆得到放松，也是连着后退了几步，觉得两人是安全距离之后，她才再次开口说话。
“殿下既然想听，那奴婢就好好跟您说一说。
先前奴婢被清语和小絮救起是因为什么您还记得吧？”
秦宇诚当然记得，不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吗。
他想到那人，心中涌上一阵不可名状的酸楚，但稍纵即逝。
秦宇诚点点头。
沈歆接着说：“殿下跟那人长相十分相似，那人伤我极深，所以每每见到殿下，总会不自觉将他代入。
奴婢因此，对殿下也有过不少冒犯之处，还望殿下大人大量，不要与奴婢计较。”
沈歆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心头也染上几丝真情意，不免有些伤感，头也渐渐垂了下去。
她说完话，等着秦宇诚下文。
但对方又像是卡在了弹道的子弹一样，半天出不来一句。
她有些不耐地抬头瞅了一眼，发现对方满眼的都是不敢置信。
沈歆心说，莫非是我这故事太过悲惨，五皇子也有几分同情？可我这也才寥寥数语，说的并不全然啊。
五皇子感情未免有些充沛了吧。
她眼瞅着秦宇诚从满眼的不可置信，到挑了挑半边眉毛，然后又双臂环胸，一只手摸到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刮了刮。
甚至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咦？”
沈歆满头雾水，不知道五皇子到底想什么呢。
只见秦宇诚左瞅瞅，右瞅瞅她，看够了才说出一句：
“你还能找到像本宫这种容貌的心上人？”
满头雾水瞬间变成满头黑线。
沈歆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她捏了捏拳头，告诉自己还剩最后一晚，坚持坚持。
她拱了拱嘴巴，咬牙艰难说道：“殿下想问的事儿要是问完了，奴婢就先收拾行李了，殿下自便吧。”
秦宇诚还以为这次来找沈歆，免不了又有些口角之争，没想到沈歆还挺从善如流，真把原因告知于他了。
他结合着沈歆之前的所作所为，觉着她的话不似有假。
心中那股酸楚忽忽悠悠又飘荡回来，那酸意似乎是有触角一样，搔得他内心难以平和。
只是他们之间，除了短暂的主仆关系，便什么也没有了。
一旦沈歆决心离开，他似乎就再也没有立场为她心绪难平。
现下沈歆一句不咸不淡的“殿下自便”，不知怎的，也让他有些恼火。
沈歆面对那个和他长得极像的“负心人”时，又是何种面容呢。
是轻声软语，温柔如水，还是也像现在这般随心所欲？
秦宇诚发现自己不问出来还好，一得到沈歆的答案，他倒是更加混乱，甚至内心还有一丝不平。
沈歆转过身，忙活起自己的事。等她再转悠回来的时候，发现秦宇诚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她手上动作停下，对着门口露出一个比哭还别扭的苦笑。
她按着心口的位置，不明白为什么五皇子问完那个问题之后，她会心潮翻涌，脑海中楚萧和秦宇诚的样子交替闪回，最后一个定格的画面，居然是她和秦宇诚在马车之上，四目相对时，那双异常明亮皎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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