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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瞅身边的白慕和申清语，忽然觉着有知己同行，有红颜相伴，这一路就算再风霜雨雪，他也并不孤独。
山洞里面，燕令拾起一些枯柴，掏出随身带的火折子，还好火折子还能用。
他升好了火，和沈歆坐在那晾衣服。
沈歆拄着下巴，望着外面阴沉的天，感叹了句变化无常。
燕令笑着迎合：
“是啊，山里天气确实变化无常，堪比女人心了。”
沈歆听闻此言，收回视线，好整以暇地望着燕令，说了句：
“呦，燕大侠还挺懂的，这是被女人伤过？”
这句话还带着一丝丝酸气，沈歆想都没想就突然冒出这么句话，话说出口才懊悔自己嘴比脑子快。
她说完之后反而不敢看燕令反应，捡起一跟树枝装着扒拉燃烧的木柴，实则小耳朵已经支棱起来了，反正说都说了，她也想听听燕令的反应。
燕令忽然收起笑意，一脸严肃，说道：
“说来惭愧，我虽见过不少佳人淑女，但始终让我挂牵的却只有那一个。”
沈歆手上动作顿了顿，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话：“你有心上人了？”
半晌，对方都没有说话，沈歆有些焦躁地抬眼望去，发现对方一双坚定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她心里一动。
燕令点头说道：
“可惜，她好像很讨厌我，对我的态度也如这山里的变化。”
沈歆觉得心跳得更快了，两人一时相顾无言，都是静静看着彼此，好像旁边淅淅沥沥的雨声都听不见了。
过了好一会儿，燕令发现沈歆的眼神在自己眼睛和胡子上反复打量，上上下下看的很是仔细，他有点不自在的别开眼睛，问了句：“你看什么？”
问的同时，手还往上抬了一下，有些心虚地想摸摸自己的胡子。
不料还没等他摸到呢，沈歆突然挪到他旁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他扭过了脸。
沈歆跟着他的脸转，一定要跟人家眼神对视，沈歆问：
“你喜欢她什么？”
燕令听到这个问题，没有再躲，想了想，他说：
“我也说不好喜欢她什么，她明明看外表是个文文静静的美人，但是她斗起嘴来比谁都厉害，从来都不让自己吃亏。
我见过的人，压抑的太多，精于算计的太多，没几个人能让我觉得有趣，偏偏认识她没几天，她却是最鲜活的那一个。
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我的情绪，我想，这就是她跟别人的区别吧。那时候，我还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
直到后来，她从我身边离开了，她一直反复出现在我脑袋里，我总是把一切都看成她，这就是喜欢吧。”
燕令看着她，说完了这么长的一段话，眼瞅着沈歆的脸一点点变红，看上去娇艳欲滴。
他在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对方的红唇。
“我在看你的胡子。”沈歆忽然深呼吸一下，脱口而出。
“啊？”怎么突然说到这了。
“你不是问我在看什么吗？我说我在看你的胡子。”
“哦…”燕令眨眨眼，沈歆没搭他的话茬，他莫名有些失落。
沈歆注意到了燕令垂下眼眸，笑了笑，伸手去摸他的胡子，燕令要躲，沈歆早知道他要有什么动作，他一下子没躲开，被沈歆按住了手。
沈歆上去一把拽下了他的胡子，露出一张白净的俊脸，哎？怎么这张脸跟她记忆里的也不一样呢。
燕令虽然在骑马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马上就要瞒不住了，但没想到这么快。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伸手从脸颊边缘摸索了一阵，然后顺着一角一下把整张易容面具扯了下来。
沈歆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俊脸，呆愣了半天，忽然眼圈一红，哭了出来。
秦宇诚看着眼前人突然掉了金豆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悬在空中的手不知该不该拍在人家背上。
他抿了抿嘴，半天不敢打扰沈歆，只在一边局促地坐着，说实话，他很想问问沈歆听完那番话是怎么想的，只是他一看现在这样，实在是有些不敢。
沈歆哭够了，问了句：
“你怎么不问我哭什么？”
“我……不敢”
这话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堂堂一个五皇子，居然现在会不自觉去看一个女人的脸色。
沈歆还有些抽泣，断断续续地说：
“我对你这张脸，额，太熟悉了，其实我早就发现，额，不对劲了。
但是我不敢相信，额，你会特意易容从京城出来。”
秦宇诚没有打断，静静地听着沈歆说话。
“其实，我一开始对你那样，也是因为迁怒，你并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就是因为长得跟我前男友太像了。”
秦宇诚：怎么又提他。
他害怕沈歆说些他不想听的话，连忙晃晃手中的易容面具：
“要不我再戴上？”
沈歆乐了，一笑还冒出个大鼻涕泡，她按下秦宇诚抬起的手，拿自己袖子往脸上胡乱一抹接着说：“我不想他了，我要接着往前走了，从此以后，他在我心里就是个死人了。”
秦宇诚突然感觉心里豁然开朗，试探着问道：
“那……”
还没等他说完，沈歆两只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挎，递上自己的红唇，把他没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燕令情不自禁回握住沈歆纤细的腰肢，将对方搂的越来越紧。
一生那么短暂，喜欢的话一定要尽早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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