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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劫匪眼见着伤了人,便逃命似的丢下刀跑远了。
“你怎么样?”苏沐慌忙跑过来,谷君阳身着的白衫已然是被鲜血浸透了,他不敢稍动,一动就能感受到伤口剧烈的疼痛,他一只手捂着伤口,慌忙招呼马夫将马车赶过来。
一直以来苏沐都不敢确认他的心意,可是知道他帮她挡刀的那一刻,她那颗久冻已久的心又怦然跳动了,她既高兴又心疼,上了马车以后,他便催促着车夫快些赶马车。
马车每颠簸一下,谷君阳伤口的痛感便增加一分,他咬着牙强忍着可是额角的汗却已经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察觉到她在强忍着疼痛,苏沐便对着车夫喊到:“慢一些,稍稳一些!”
为了减缓他的疼痛,她只能让谷君阳靠在她身上,这样就算马车颠簸他也能稍微减轻一些痛苦。
她十分担心他腹部的伤口,从这里回府少说也得需要大半炷香时间,他此刻已经是失血过多脸色残白了。
“再忍一下,再坚持一会就到了!”她嘴上安慰着她,可是我心里早就有汗水浸了出来。
“在为我担心吗?”他眼前愈加的不明晰起来,头脑发昏四肢无力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苏沐强忍着生怕自己哭出来,她已经是许多年没像小姑娘流眼泪了,他这么一问她终于是忍不住哭了。
“明知故问!”她紧紧的护着他的身子,一只手按住他的伤口。
他突然笑了,是许久没有开怀笑过了。
“你笑什么?都快要没命了还笑得出来!”苏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如此紧急的时刻她可没有什么心情去笑。
“别担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只是高兴……”他说不出来了,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苏沐此刻在关心他,她还是在乎他的,至少此刻是在乎的。
用他这一条命护她周全,他觉得值。
这一路他忍的很艰难,到最后流血过多陷入昏厥了,但自始至终两个人的手都是握在一起的,他知道只有在这一刻他们两个的心才是靠得最近的。
马车停在府门外,苏沐。便召集呼喊这几个家丁将谷君阳抬了进去。
谷君阳受伤的是腹部好在那刀捅的不深偏离心肺,大夫给开了药方劝解他好生卧床休养便离开了。
太祖老夫人泼妇一般的骂着,嘴上没留半分情面。
“我谷家是倒了多大的霉才将你这种丧门星娶进门,嫁进谷家既没给谷家带来财运也没带来福气,嫁进门才七天,谷少爷就因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你在这府上待上七年,我孙儿怕是连命都要搭上了!”
虽然这话说的难听,但也确实在理,谷君阳是因为她受的伤,她难辞其咎,确实连半分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谷君阳此刻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昏迷不醒,她这个做夫人的却什么都帮不了,她简直是这世上最窝囊没用的人了。
“给我收拾东西赶紧滚!等君阳行了我一定让他写休书休了你!”太祖老夫人已经开始赶人了,尽管平日里她千盼万盼盼着能早日离开谷家,可是她今日绝对不能走,她若是就这样走了,未免有些太过无情无义了,谷君阳此刻还躺在塌上,还需要有人照顾,他是为救她而受的伤,她理应留在这里照顾他康复。
“老夫人,求你了,让我留下来照顾他吧!”她已经是几哀求的姿态,跪在地上紧紧的抓着太祖老夫人的腿,做了这么多年的被人伺候的小姐,卑躬屈膝的事她却从没干过,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跪下。
“祖母,什么时辰了?”谷君阳不知是何时醒了,虽然是已经醒了,但脸色还是十分苍白。
“你可醒过来了,让祖母好生担心啊!”太祖老夫人被人簇拥着坐到了床前,“你可是这家里的顶梁柱,是我谷家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你若有什么事让祖母我可怎么活呢?”
“祖母,言重了,我没什么大事!”谷君阳这是才看到跪在地上的苏沐,“祖母,怎么回事?沐儿怎么跪在地上?”
苏沐不敢为自己辩驳半句,只是委屈巴巴的垂着头流眼泪。
太祖老夫人指着她骂道:“都是这个丧门星,若不是她你也不能受这么重的伤!”
谷君阳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一动身子便又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不忘为苏沐辩驳两句:“祖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一刀是我愿意替她挡的,这刀子又不是她捅在我身上的,我受伤怎么能怪得了她?她身子弱,先让她起来再说!”
谷君阳已经发了话,太祖老夫人也只得松口让她站了起来。
“祖母,你别为难她,她是我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夫人,将来是要为我生儿育女的,我护着她也是理所应当的,这次的事不能怪她!”
这些话便就是谷君阳为苏沐说的开脱之词,他实在是看不得苏沐受半分委屈。
“时辰也不早了,祖母就先带人回去吧,照顾我的事情交给沐儿就好!”
如今已是半夜三更,既然人已经醒了看上去也无大碍,太祖老夫人也没有继续待在这儿必要了。
等围在床前的人都散去,屋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人。
苏沐吩咐欣儿出去熬药,自己则是找了个凳子在床前坐了下来。
她本应对谷君阳道一句谢谢的,她刚在床前坐定,谷君阳反倒想先她一步开口了:“吓到了吧?”
苏沐摇头。
“想不到我家娘子还是个胆子这么大的丫头,今夜见了血,居然没被那两个带土吓破胆!”
苏沐十分不服气:“我胆子哪能就这么小了?反倒是你,不要命了一般的凑上去,这一刀本应捅在我身上的!”
谷君阳拉过苏沐的手:“若是捅在你身上,我定然是要心疼死了!”
“就你嘴甜!若不是你今日我便不必跪在这里挨骂了!”
谷君阳安慰道:“祖母是太过担心了才会发脾气,她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若是所有话都往心里记,那我早就被气死了!”苏沐向来是个开朗豁达之人,该记的记不该记的转眼别忘了。
“你安心休息,等药熬好了,我就让欣儿给你端过来!”
谷君阳点头躺了下来。
苏沐闲来无事便拿起针线继续绣荷包,可谁知她刚拿起针线,谷君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掀开了被子,他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好的衣服非得没有高兴,反而是一脸焦急的问道:“我的衣服呢?”
因为胸前受了伤,他那一件衣服都已经被血沾湿没法穿了,下人们早就将那衣服丢出去了。
谷家家大业大实在不差买那一套衣服的钱,苏沐也实在不知道谷君阳为何对那衣服情有独钟,她劝解道:“若是你喜欢那套衣服,明日我让人去裁缝铺子里重新给你订一套,今日天色确实是晚了,下人们也要休息的!”
“我找的不是那衣服,我找的是……”谷君阳皱着眉头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让东景来房里一趟,我让他帮我找回来!”
谷东景是谷管家的儿子,一直跟在谷君阳身边做事性子稳重妥帖考虑周全,谷君阳很看重他,平日里有什么重要的事也都交给他去做。
“都这么晚了,明日再喊他起来去早也一样!你可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裹在那衣服里?”
“是很宝贵,那东西可不能丢!”谷君阳面露难色,确实怎么也不肯,说到底丢的是什么东西。
谷君阳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苏沐按了回去,“若是真有贵重的东西,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找也一样!”
谷君阳叹了一口气,值得老师告诉她:“是荷包,就是你亲手为我绣的那个莲花并蒂的荷包!”
谷君阳这么一说,苏沐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让你这么着急,原来也不过是丢了一只荷包,你若喜欢这几日我便给你再绣一个一样的,如何?”
“那不一样!”谷君阳较较起真儿来,“那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是你亲手绣的,那东西意义非凡,怎么能丢!”
“哪就有你说的这么金贵了?”
“当然金贵,我把她当做定情信物呢!”谷君阳这话说的十分认真,这荷包他一直带在身上半刻也不离身,那荷包在他眼里万两白银千两黄金都值钱。
“那荷包是我绣来本想送给雀儿,你若喜欢我就再给你绣一只!”
“送给雀儿?雀儿是谁?”谷君阳本以为这荷包是苏沐绣给他的,他还是我珍宝一直带着,可一听说这荷包本是打算送给别人的,他心里便是醋坛子打翻醋气冲天,“为何要给她绣荷包?”
“她是我以前的贴身的丫鬟,服侍我很多年,如今马上就要嫁人了,我想着送她点东西,闲来无事,便绣了那一对荷包!”
谷君阳心中甚是不乐意,但怪罪的话又说不出来,别别扭扭重新躺了回去。
“就我这粗鄙手艺绣出来的东西,你居然还拿来当宝,要不明日我去绣坊找两个手艺好的绣娘给你绣只更好的?”
“不要,我只要你绣的!”
“好,那我再绣一只送你,你喜欢什么样的?鹏程万里还是锦绣山庄,又或者是碧海名岸,金山银山……”
“我要鸳鸯成对莲花并蒂!”
苏沐以为谷君阳这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的应该是大气一点的式样,与疫情爱的荷包挂在身上,带出去,未免有些上不的台面太过小家子气了。
“算了,你看着来吧!”她能重新为他绣一只荷包已经是奢望了,他怎么还敢再提要求呢?
“好,那我一定绣一只最好看的!”她满口答应着,心中却发愁了,这真是谷君阳给她布下的一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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