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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姐唉!夫人才感染风寒,您要是再着凉了,可真得让嬷嬷急死了。”云嬷嬷进屋后,为她扎进了披风,就开始对她的念叨。
云嬷嬷碎碎念的功力可在小雅之上,阮念初瞬间就后悔了,她为什么那么没有眼力见,为什么不能早早地发现嬷嬷的到来,为什么不能在嬷嬷把脚踏入念初苑的第一步时就把窗户关上。
“嬷嬷!初儿不冷,您摸摸初儿的手!”阮念初一脸撒娇卖萌地看着她,说完,还主动把热乎乎的小手伸过去握住云嬷嬷的手,试图阻止她的碎碎念。
她手心的温度让云嬷嬷的念叨停了下来,“小姐,下次再不可这样了。”最后以这样的一句总结结束了今日份的碎碎念。
阮念初闻言,立即扬起最灿烂的微笑,如小鸡啄米般冲着她点头,乖巧懂事地答道:“是!初儿下次肯定不敢了。”她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亲的眼泪和嬷嬷的念叨。
“小姐,您可真是料事如神。您让老奴去查元兴,老奴昨儿个下午就派人去了,果真让您猜对了。他家里老母亲和孩子皆是病重,急需一大笔医药费。”云嬷嬷昨天下午接到通知就猜到了其中的深意,随即就派人悄悄地去查了。
“母亲知道了吗?”阮念初见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便轻声问道。
“夫人知道了,夫人说:接近年关,又恰逢大雪天气,老爷衙门得事务越来越繁忙,这等小事,就不惊动老爷了。这件事就完全交由小姐处理。”云嬷嬷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乔雨霏的看法。
阮念初闻言,默默无言地微微点头。过了一会儿,思来想去,轻声开口道:“您让冲爷爷今晚亲自跑一趟,当着他妻儿老小的面送十两银子亲自交到他手上,告诉他:老爷知道他家里有困难,特地送来十两银子。至于其他的,让冲爷爷稍稍敲打他就好了,不必说开。”
“那他贪墨的十两银子?”
“我昨儿个晚上又细细地翻开了他之前的采买记录,并未发现问题。由此可知,他是初犯。这次也是因为他的母亲和孩子病了,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当他妻儿老小的面敲打他、给他钱,就是告诉他有些事,再情有可原也只可原谅一次。至于那十两银子就算了吧,就当是咱们府上替他母亲和孩子出的医药费吧。”阮念初一字一句地解释道。
云嬷嬷闻言,赞赏地看向她,话里话外都赞赏有加,“咱们小姐将来也会是个治家严明、温婉善良的当家主母。”
主母!不!她不要!阮念初在心里默默地嫌弃着这个词,想到不爱喝中药的母亲,急忙关心道:“嬷嬷,母亲今日的药可按时服下了。”
云嬷嬷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可奈何道:“咱们夫人啊,打小就不爱喝这些汤药。如今都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如此。早上老奴让她喝药,她是千推万拖的,非要老奴先来您这儿。”说着,想到乔雨霏一看到汤药就哭哈哈的表情,忍不住发笑。
阮念初也是最近才发现母亲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闻言也忍俊不禁,柔声叮嘱道:“云嬷嬷您快回去吧,先劝着母亲把药喝了,其他的事过会儿再说。”一想到嬷嬷的念叨功力,她对母亲喝药难这事瞬间也放心了。
“好!时辰也不早了,老奴就先回去伺候夫人喝药了。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自己也注意着点,断不可再随意开窗。”云嬷嬷临走前,又细细嘱咐她一遍。
“是!初儿谨记嬷嬷嘱咐!嬷嬷,雪天路滑,您回去的时候注意着些脚下。”阮念初俨然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多谢小姐挂念,老奴回去了!”云嬷嬷弓腰行礼,转身带着丫鬟回去了。
云嬷嬷走后,阮念初也转身去了书房。
偌大的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乔老爷子送的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的梅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百花图》,乃是爱花之人阮念初所画。
而阮念初呢,此刻正伏于案前,坐在圈椅上,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停下笔,把写好的纸条仔细折叠好捏在手心里。
“小白,你最近怎么胖这么多,小雅把你喂的也太好了吧。”阮念初走向她右手边的角落,捧起笼子里的白鸽,笑言道。说着,把手心里的小纸条塞进了它的脚环里,捧着它走到窗边,一只手推开窗,轻轻抚摸了白鸽的羽毛,柔声细语地嘱咐道:“正好你该减减肥了,小白,去找云峻大哥。回来后,我奖励你好吃的。”说完,双手捧着它向空中扔去,白鸽倏地展开翅膀,向远处飞去。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黑发的少年出现在她的窗前,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云峻大哥,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小白鸽才飞走没多久,阮念初连窗户都没来得及关,他就出现了。
“小念初!小白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云峻吃惊地问道,说完一手抓着白鸽,一手按着窗沿,一抬腿就潇洒地翻窗进来了。“我正准备来找你商量咱们食肆开业的事儿,路上恰巧遇到了它,就把它带回来了。”说完,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白鸽,“它也就休息了半个多月吧,怎么会胖成这样了。”
阮念初闻言,笑逐颜开,笑盈盈地说道:“小雅心疼它受伤了,就可劲儿的喂它。一不小心,就胖成球了。”说完,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白鸽,把它放回了原位,开始商量正事。
入夜,临睡前,阮念初抱着汤婆子躺在暖暖和和的床上,轻声嘱咐道:小雅,小白都快被你喂成球了,再这样胖下去,它就不能帮我送信了。从明天开始,只要没有雨雪,就把它放出去飞一会儿。”
小雅听到“胖成球”三个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脑海里想着小白的样子,又莫名地觉得小姐形容得很贴切。笑着回了声“是!”,就轻步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阮念初就侧着身子,香香地睡着了。
深夜,一个身着一袭红衣,披着墨色长发的男子如神明般空降到她床前,他白皙透亮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低沉沙哑的嗓音呢喃着,“初儿,哥哥在九域等你。”说完,不舍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她沉睡中的侧颜,又突然消失了。
一个多星期后,到了张府举办赏梅宴的当天。云嬷嬷前一天晚上就背地里找了小雅,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明早仔仔细细地给阮念出打扮。所以,当天清晨,刚过辰时,小雅就早早地把阮念初给叫醒了。
“小姐!快别睡了!”小雅对着正坐在铜镜前打瞌睡的阮念初说道,“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您可得打起精神了。”
半睡半醒的阮念初闻言,想起了自己今天还有个找嫂子的任务,忙伸出纤纤玉手,揉了揉她的脸蛋,试图赶走瞌睡虫、打起精神。
过了很久,阮念初今日的装扮时间总算是结束了,她坐在铜镜前,吃惊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小雅,我又不是去参加选美大赛,至于打扮成这样吗!”阮念初越看越觉得,这衣服,这妆容,这发髻,都太过隆重了。
“选美大赛是什么?”小雅对从小姐嘴里出来的又一个新词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
额,一时嘴快了。她一边想着,一边轻声解释道:“就像古代皇帝选秀一样!”
她这么贴切的解释,小雅一下子就懂了,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小雅温声细语地回答,“小姐,您本来就美,今天的场合若是不好好打扮下,可就辜负了您的这张花容月貌了。”说完,又轻轻整理了下阮念初的纱裙。
“您这张嘴,是越来越能说了,都敢编排你家小姐了。我看我得赶紧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早日把你嫁出去了。”阮念初被她的溢美之词说的是哭笑不得,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她,只得吓唬吓唬她。
“奴婢不敢,奴婢说的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小雅笑言道,害怕小姐会提出重新打扮的要求,忙出声催促道:“小姐,时辰不早了,不能让少爷等久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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