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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爷子见过别人套金戒指,却没见过男女双方互相套的。乐呵呵地看完后,便好奇地问道,“初儿,这是有何说法吗?”
不只是他,屋内的主子、丫鬟们都很好奇。
见大家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阮念初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外公,初儿在一本话本中看过,说这样的仪式表示着唯一永恒的爱,会永远守护着男女双方。”
“是么!”乔老爷子闻言,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沉默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初儿,你那还有这样的金戒指吗?”
他以为只有外孙女准备的金戒指有这样的作用。
乔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瞅了他一眼,轻声嗔怪道,“这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话虽是带着拒绝的意味的,但眼里的笑意却是出卖了她。
阮念初看着耄耋情深的老两口,随即一口答应着,“外公放心,初儿一定给您和外婆,量身定制一对金戒指。”
说完,感受到了来自父亲殷切的目光,轻轻转过头去。
果然,父亲艳羡的脸上就差写上“为父也要”四个大字了。聪明伶俐的阮念初冲着父亲眨了眨眼睛,樱桃小口微张,摆了个“放心”的口型。
元镇清见女儿如此善解人意、秒懂自己的心思,满意地欣慰一笑。想到新媳妇进门理应给祖先们烧柱香,便带着孩子们去了祠堂,乔家老两口在此等着。
于千凡闻此,自然不敢怠慢分毫,规规矩矩地做完了三拜九叩,直到礼仪完毕。
古代礼节素来繁琐,阮念初以往每到新年的时候,就得陪着元家人一起去隆安县的祠堂里跪拜祖先。程序繁琐,起起跪跪的,每次跪完都有种膝盖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几次下来,在礼仪上已经能勉强应付了。
从祠堂里走出来,下台阶的时候,她的膝盖有些微微发软,若不是小雅机智,快速扶了她一把,她险些就要栽跟头了。
而走在她前面的嫂子于千凡,一点事儿都没有,走路袅袅婷婷、落落大方。
哎!果然是从小跪到大的,膝盖韧性就是好。如此想着,阮念初的心里稍稍有些羡慕。
一番折腾下来,终于到了用早膳的时间。于千凡主动起身,走到了乔老夫人和乔老爷子身边,想要伺候长辈们用膳。
乔老夫人知道她的想法,亲昵地握着她的手,慈爱地说道,“好孩子,咱们家没有这些个使唤人的坏习惯。你也坐下一次用膳吧。”
乔雨霏温柔地目光看着她,莞尔一笑,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于千凡见状,看了眼自己的夫君。元凌宇微微一笑,主动起身,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这顿饭,于千凡刚开始用的很是小心翼翼。阮念初看出了她的拘谨,便时不时给她夹些小菜、点心,时不时地和元凌宇闲聊几句,自然而然地捎带上她。于是,接下来的早膳时间,于千凡渐渐地放松下来。
继母嫁进来的时候,于千凡年纪虽小,但清楚的记得,饶是继母那样巧舌如簧的人,哄的祖母、父亲很是开心,刚进门的时候也依旧被要求日日服侍祖母用早膳,直到她怀孕了,才停止了。
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在家中生活的一幕幕,再看着一左一右聊天的元家兄妹,她以往那颗需要时时警惕、时时防备的心,也彻彻底底地放松了,内心感到无比的幸福。
用过早善后,乔老爷子和乔老夫人想回去歇一个回笼觉,而元镇清要去衙门办公了,乔雨霏则要去着手准备儿子媳妇的回门礼。
长辈们都走了,元凌宇牵着自家夫人的手,如往常一样送阮念初回她的院子。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个人。
阮念初见状,忙推辞。她可不想累坏了嫂子,昨儿个亲自看了一趟古代成亲仪式,是真的体验繁琐、复杂四个字,其中的劳累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切感受到。
“哥哥,嫂子昨儿个累了一天了,今早儿为了给长辈们请安,又没睡好。你赶紧带着嫂子回去稍歇一会儿吧。不然,过会儿张家伯母和玲儿姐姐来了,可就没精神招呼她们了。”出了正屋的院门,阮念初止住了脚步,一脸关切、真心实意地提议道。
于千凡听了,忙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可元凌宇看着自己夫人眼下的青色,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就轻轻点头,温声说了句“好”。然后夫妻二人开始和阮念初告别,三人往一南一北的两个方向走去。
巳时初刻,张夫人带着她的孩子们来了。
昨儿个太忙,阮念初都没好好看看她日思夜想的应哥儿。今天,再次看到这个软软糯糯的小萌娃时,她便一直抱着舍不得松开了。
“应哥儿,我是谁啊!”阮念初坐在圆凳上,小心地抱着应哥儿,再一次问道。其实,这已经是她问的第六遍了。
怀里的小人儿抬着头一脸傻笑地看着她,一只手揪着她的衣袖,闻言,果断干脆地答了句“初儿姑姑。”
近两个月没见,应哥儿的发音比以往清楚了些。
阮念初听着他可可爱爱的小奶音,心又酥了,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屋内众人看着,皆捂嘴偷笑。
第二天,是于千凡回门的日子。
乔雨霏看着元凌宇和于千凡穿戴一新、神清气爽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温声嘱咐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元凌宇轻轻点头,忘了于千凡一眼,她便福着身子上前,回话道,“多谢母亲关爱,礼物都准备好了。”
乔雨霏闻言,笑意更盛,继续嘱咐道,“好!我也准备了些回门礼送给亲家夫人和你那些弟弟妹妹们,回去后代我向你父亲母亲问个好。”
元凌宇按着规矩陪着于千凡回门请安,不过二人未留在于家过夜,而是在天黑之前,在于家用了晚膳,赶在宵禁前,回了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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