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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穆玉琊被抓回来的第十三日。
十三日前,仙魔大战,魔君苏予知趁他不备时将他挟持,并抓回了魔界。除却抓回的那日,他已足足十二日未见苏予知。
穆玉琊坐在蒲团上饶有趣味的望着那泛紫的天空。
他被关在魔界的最西边,也是整个魔界最荒芜的地方。这里经常有凶残的魔兽经过,并且因为地处偏远,时常发生厮杀。
苏予知将他抓来封了他的修为关在这里,却又在这布下了结界。他不知道苏予知究竟欲何,但这里除了那些野兽之外,却无人打扰,而他本就是个喜欢清静的主儿,因此苏予知不来,他也不是说过得要死要活,相反倒有点乐得自在。
因此,这十三日,穆玉琊虽然也想着天界众仙担心自己,但他却巴不得苏予知别来。
穆玉琊是天界的司月之神,掌控世间的日月轮回,仙魔大战那一日,他本是被天帝拉过去冲个人数的,谁曾想直接被苏予知这个女魔头直接就给抓了回来当了囚犯。
魔界没有白昼,只有傍晚和深夜。穆玉琊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和快要完全消失的星子,起身拿起地上的蒲团拍了拍,叹了口气,然后准备回屋睡觉。
结果穆玉琊前脚刚踏进屋内,肩膀和腰上就突然多了股力量,然后就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飘来。
他瞬间警惕起来,正想着怎么把人推开,身后的人却突然开了口:
“扶...我进...去。”
他听着声音,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刚刚还念叨着千万别来的苏予知。
此时苏予知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喘着粗气,话也断断续续的,呼出的热气也全都喷在他的脖颈上,惹得穆玉琊心里顿时泛起一股异样之感。
他从来没有被哪个女子这样抱过,此刻苏予知的体香混着血腥味飘进他的鼻子里,惹得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但他无暇顾及,身后的苏予知应当是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跑到这而不是魔宫疗伤,但穆玉琊也知道这里眼下只有自己和苏予知两个人,如果他不救的话,苏予知死了固然好,为天界出了一个大害,但是,她也对自己做什么。
因此,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传统美德,还是立刻拿开那双在他腰上早已失去力气的双手,然后转身将人扶了进去。
苏予知比穆玉琊矮了大概半个头,又因为伤势过重,几乎全身都压在穆玉琊身上,因此穆玉琊一开始是掺着她,后来见人迈不动步子索性就一把把她横抱起来,抱到了床榻上。
待将人完全放置到榻上,穆玉琊这才瞧见苏予知的一袭黑衣早已破烂,不过庆幸的是她里面的衣服没有破,因此,比较让人尴尬的一面没有出现。
但是手臂上的一道道伤口清晰可见,并且还不时有鲜血往外冒出,英姿飒爽的脸上此刻也是沾染了鲜血,如若不是她紧闭的双眼和撇起的眉头,穆玉琊可能会真真以为这是地府来的修罗。
穆玉琊看着眼前伤势严重生死未知的苏予知,不自觉的将自己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打开挂在腰间的锦袋。
锦袋里有两颗小药丸,穆玉睡取出其中一颗,有些可惜又有些不舍的看了看那颗药丸。
“唉,你我本来可以相安无事,但,萍水相逢即是缘,这颗药丸可是我废了好大功夫才炼制的保命丸,用在你身上你可要给我争气啊。”
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穆玉琊随即借着双手和木榻将它压碎成沫,又连忙从屋外的水缸里盛了一碗水,将粉末混着水一同喂苏予知喝下。
紧接着他又小心地擦拭苏予知脸上的和身上的血迹。蜚零身上伤口太多,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在身上布开,让穆玉琊看的心头一颤。
“这些伤口现下已和苏予知的里衣黏在一起,若是直接去动势必会牵扯到伤口,搞不好还会把苏予知弄醒。可不去动,过不了多少时辰,蜚苏予知伤情必会更加严重。这可真真是难为我啊。”
穆玉琊站在榻前堪堪纠结了半个钟头才下定决心去扒苏予知的里衣。
不是他耍流氓,实在是不这样做,苏予知受了这么重的伤早晚会出事。
思索良久后,他轻声的道了句“得罪了“,然后从墟鼎中掏出一尺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穆玉琊医术精湛,就算是黑布也不在话下,因此,对于处理苏予知身上的伤口应该是游刃有余。
但是,苏予知是女子,这样一来,就麻烦了许多。但所幸中途苏予知虽偶有皱眉但并未惊醒,穆玉琊耐着性子清理了两个时辰才算作罢。
看着被褥中紧闭双眼,睡得不太安详的女子,穆玉琊又叹了一口气。
“唉,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偏要当什么魔君,多累啊。“
话罢,竟然鬼使神差的覆上她的眉头,轻轻为她抚平紧皱的眉头。
其实,穆玉琊说的没错,苏予知是魔族史上最年轻的魔君,没有之一。
她幼年的时候,母亲因为是魔界侍奉魔君的外族宫女,因为和魔君有露水之缘,生下了她。但是因为魔界看中血缘,虽然她是魔君的第一个孩子,但却因为她不是根正苗红的魔界血统,又加上后来魔君的孩子越来越多,因此就备受歧视。
后来,母亲因为为了保护她被魔君丢到了万鬼谷中,受了万鬼撕扯而死,她在魔界忍气吞声了好多年,终于是逮到了机会,在老魔君生病之时,偷偷设计杀害了他,登上了魔君的宝座。
但也因为残缺的童年,导致她心里不太正常,经常发疯。
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还是会不惜代价的进行对天界的进攻,这次是第三次。
帮苏予知清理伤口后,穆玉琊累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可他的白衫因为方才苏予知的缘故也已染了血迹,无奈之下他又强撑着累坏了的身子去换了新衣。
回到榻前时他偏又不能和伤者强床,只能把蒲团垫在屁股下,然后头靠着榻的边缘未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苏予知是被断断续续的打鼾声吵醒的。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瞧见榻边此时正睡着个青衫公子。
青衫公子眉眼温和,面容姣好,右眼眼尾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此刻透过窗柩洒过来的月光更衬得他的轮廓异常柔和。
她先是看了看四周,视线又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苏予知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回过神来后想要起身,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她低声“嘶”了一下,所幸榻边的人并未被惊醒。
穆玉琊累坏了,因此这点动静并没有惊醒他。
苏予知盯着他,目光森森。
而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穆玉琊应当是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他睁开眼睛,想着挪个位置,接着睡,结果一睁开眼,就发现床上原本躺着的女子正坐在床上盯着自己。
眸子幽深暗沉。
有月光透过窗桕洒过来,照到女子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昏暗,顿时又给女子添了几分森然的感觉。
穆玉米被吓了一跳,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惊讶。
“你不怕我?“
苏予知觉得这个人当真有趣,明明眸子里闪过一丝慌张,却又消失的飞快。
穆玉琊摇摇头,“怎么可能,魔君,怎可能不怕。不过,怕也没办法啊,我都在这儿了,怕能干嘛?倒不如过好当下,来的自在。“
“噢,你这人,当真有趣。“
苏予知嗤笑一声。
“谢魔君谬赞。“
“呵,我可没说夸你,你倒是自己领起功来了。“
“魔君说我有趣,说明对我说的话感兴趣,说明你自己以前没有肯定过别人说这种话。“
“呵。“
苏予知又是嗤笑一声,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穆玉琊,眸子里满是不屑,“你知道私自揣测魔君的心思,下场是什么吗?“
“。。。“
“是死。“
“。。。“
“我看你挺有趣的,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这些年的时光,没点乐子,过得也没意思。“
“君上想赌什么?“
苏予知看着他,良久,嗤笑:“赌天界赌那些人看你在这带了三个月毫发无损,会出现什么事情?“
“行。“
(这个就是一个小短片,没后续,没后续,没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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