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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初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心想这发饰果然膈手。
“哥哥，我的发髻乱了！”筠心赶忙扶住小姐头上有些歪的步摇，给小姐戴正。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宋延川听还回来，心就放下了，看着兄妹俩打闹，岁岁气了自己大半年以后，就不再跟自己玩闹了。
一行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姜俊沥和姜陈氏说笑，也没注意幻竹和言心在不在。
出了宫门后，宋安若带着姜?岁坐进了自家马车。
姜陈氏进了姜俊沥的马车，姜俊沥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还得劝。
宋延川刚要跟着姜亦初上马车，筠心突然走了过来说：“宋世子，小姐说想问你句话。”
姜亦初摆摆手示意他过去，妹妹小时候就是这样，见了宋延川就看不到自己了，怎么长大了还是这样？
宋延川走到妹妹马车旁，姜?岁掀开帘子。
昏暗的灯光下，姜?岁的脸有些看不真切，蒙了一层纱一样，但步摇因为姜?岁的动作叮咚作响。
“延川哥哥，那枚玉饰你可想好怎么给我解释了吗？”
宋延川还以为岁岁没生气，她前几日对自己说那枚玉饰是定情信物，相比就是王兮倩给她说的。
今日王兮倩又是那副做派，岁岁肯定生自己的气了。
“玉饰却是有些问题，我正打算处理掉。”
姜?岁挑眉，宋延川这么快查到线索了？
“既然这样，延川哥哥把玉饰给我吧，那王兮倩惹了我好几次，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好，延川哥哥也快回去吧。”
姜?岁放下帘子，把手指缩回衣袖，自己的身体确实变差了，以前就算再怕冷，也不至于十月份就怕成这个样子。
宋延川看着姜穗岁放下帘子，回了姜亦初的马车。
“岁岁要那玉饰做什么？哥哥说那玉饰是案子的线索，怎么这么轻易就给了你？”
宋安若知道中秋那日就是为了那玉饰，才跟王兮倩纠缠了一晚上。
“我不知是什么线索，只是王兮倩说那是她和延川哥哥的定情信物。”
姜穗岁摆摆自己的披风下摆，低着头胡说八道。
“什么？她还要不要脸了？”
宋安若刚刚消的怒火被姜?岁一句话挑起来，姜?岁赶紧平复她的怒火。
姜?岁等宋安若不是很气了，才又问：“宋姐姐跟我说说宁嫔吧。”
“也是，不说王兮倩那个讨人厌的了，我给你说京都的传闻。”
“好。”
“宁嫔是四年前进宫的，那时候姜叔叔已经去了西北，婶婶也不再带着你进宫参加宫宴，你没有见过她。”
“四年前的大选为皇子们挑了正侧妃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这宁嫔也是那时候进宫大选的。”
“她这两年才得了圣宠，听说进宫后的前两年一直被皇后娘娘压着不让见皇上。”
“为什么？”
“她长得实在太过妖艳，皇后怕皇上专宠，后宫不宁。”
姜?岁今天没有看清楚她的具体模样，但看着轮廓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个样子啊，那她怎么又得了圣宠？”
“听说两年在御花园被妃子陷害落了水，被救上来后正好陛下经过，看见了她的模样，两年内就升到了嫔位。”
“确实算是圣宠。”
“可不是，听闻她怀了龙子，四位妃位现在正缺一位，皇上意属她。”
“皇上知不知道她和宁辉关系亲近，和宁鸣关系疏远？”
“知道的，夏日别宫避暑那次，我就怀疑是她暗中动了些关系，才让宁辉到了陛下跟前的。”
“她一个嫡女，不亲世子，亲一个庶子？”
“可不是，这坊间流言说那位其实和宁辉一母同胞，那位不过是寄养在嫡母名下的庶女。”
姜?岁听流言已经传成了这个样子，觉得下宋延川把消息放出去后这城北就更热闹了。
“皇宫遴选不可能出错的。”姜穗岁知道文成帝注重嫡庶，像宁嫔这种身世本就有疑问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秀女的。
“可三皇子要随便塞个人进候选贵女里，没有什么难处。”
“什么？”怎么又跟三皇子有了关系？
“那为本来是三皇子的侧妃人选，不知怎么就到了陛下后宫的秀女当中。”
姜穗岁听完，大拇指摩擦着自己汤婆子上的纹路。
王尚书，宁国公府，顺恩侯府的庶子，看来已经投靠了三皇子。
明明太子才是正统，而且太子跟文成帝不太一样，太子亲民不说，从来不会怀疑身边重臣。
太子太傅是陈家书院出来的学生，对太子的教导更是尽心尽力，想让下一任君主对陈家的疑心少一些。
姜?岁也知道大堰好多次各处发生的灾害，太子总是带着赈灾的银子亲自前往，尽心尽力，从来不会贪污。
那东方城墙之事三皇子争的紧，皇帝就让三皇子主持了，但姜穗岁记得太子让宁鸣跟着一块调查。
三皇子不但没有亲自前往，还搞出贪污案，宋延川查的就是这个案子。
那既然宁国公也是三皇子的人，那宁嫔就不能升了妃位，一旦她升了妃位，宁国公府就不好对付了。
当初宁辉是怎么欺辱了唐宁和哥哥的，自己这辈子要让他们感受更痛苦的折磨。
“岁岁，你在想什么？”
姜?岁想的有些入迷，听到宋安若叫自己，对她笑了笑说：“只是在想传闻，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不知道，这几日城里的戏园子里那出根据前朝秘闻改的真假千金的戏文，渐渐的坊间就有了传言。”
\"传吧，总归对我们没有什么坏处。\"
\"也是，不说她了，你有没有具体时间去南方？我好腾出时间来送送你们。\"
\"还没有具体时间，不过要赶在年关前到，总归就这几日了。\"
\"那还好，要是再迟我可能就真的送不了你们了。\"
\"为什么？\"
\"夫人不知道怎么惹了爹爹，爹爹这几日让我掌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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