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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宁嫔说了什么？让你们气昏了头？敢出言顶撞？”
躺在床上的宁嫔看了眼地上两个磕着头的秀女，想让她们识相点，可惜她们看不到她的眼神。
宁嫔悄悄给嬷嬷递了个眼神，嬷嬷会意，弯着腰说：“皇上，当时.....”
“朕没让你说。”
嬷嬷一惊，赶紧跪在了地上求饶：“皇上赎罪，奴婢只是怕两位小主污蔑娘娘。”
“陛下，嬷嬷也是一番好心。”宁嫔躺会床上，没有想到皇上会责罚她的嬷嬷，忍了忍，还是出言给嬷嬷求情。
“你好好躺着就是，若是这两个秀女真当目无规矩，朕会处置了她们的。”
泠烟和饶青听完，身子都微微有些发抖，宁嫔也是一愣，陛下岔开了她的话题。
她不再看嬷嬷，躺回枕头上，皇上已经说了，生下孩子就给她升妃位。
若是出了岔子，她要这几个人好看！
泠烟感觉到了头顶的目光，冰冷刺骨。
“宁嫔娘娘只是来劝说我们，是我们出言不讳，顶撞了娘娘。”
饶青没有接话，同意了泠烟的话，在宫里没有品级的秀女地位也只比宫女高一些罢了，她可不敢在皇上面上出言顶撞。
宁嫔是皇上的宠妃，风光无限，早有传言说宁嫔生下皇子就要封妃，在宫里她们不能得罪了她。
“下去吧。”
泠烟和饶青愣在了原地，似乎不敢置信皇上的话。
宁嫔睁大眼睛看向皇上，察觉到自己失礼，又赶紧撇过眼睛。
“两位主子起身吧。”王公公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看两位主子还在地上跪着，出言提醒。
“谢皇上开恩，谢娘娘开恩。”
饶青听泠烟谢恩，也赶紧说：“谢皇上开恩，谢娘娘开恩。”
起身时，饶青觉得双腿无力，差点没起来，在圣上面前失仪。
泠烟余光看到伸手扶了一把，饶青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悄悄向泠烟笑了笑。
宁嫔心想这两人还算识趣，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动作，这时宫女端着安胎药来。
文成帝看到宁嫔像是松了口气，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等宁嫔喝完药后。
文成帝说：“孩子没事，那朕就回御书房了，你好好休息。”
宁嫔知道陛下这几日朝事繁忙，今日之事原本不打算惊动皇上的，可皇上竟然听闻了消息赶了过来。
宁嫔心中一阵欢喜，躺在床上说：“臣妾恭送皇上。”
从五月以后，文成帝就免了她的礼。
“奴婢。奴才恭送皇上。”
文成帝带着太监宫女们出了重华殿，随意打量了一下两个侧殿，没有说什么出了门。
皇上没让嬷嬷起身，嬷嬷一直跪倒皇上走了才被小丫鬟扶着起身。
“娘娘，那两人怎么处置？”嬷嬷从窗户里看了眼，看不到外面有什么人。
宁嫔肚子已经不疼了，让宫女扶自己坐起来，“我们不必管，今日她们在皇上面前已经露了脸，出了事我难辞其咎。”
“是娘娘。”嬷嬷低声说。
宁嫔挥手让众人下去，嬷嬷去给她准备药膳，两个宫女在门外候着。
宁嫔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说：“你可要争气啊，母妃这次能不能成，就靠你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听到了声音，动了动，宁嫔也露出些笑容，让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
嬷嬷端着药膳进来，宁嫔结果药膳，低声说：\"给父亲递个消息，让父亲明日早朝告假，来我这里一趟。\"
\"是。\"
嬷嬷快步出了重华殿。
文成帝没要步撵，走在皇宫中。
抬头看看，红色的宫墙很高，他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天空，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虽然只有弯弯一牙，却让周围的星星失了光彩。
“王骆，你说这宫里，还有几人是真心？”
王公公低头走在皇上身后，听到这话，立刻说：“皇上这话说的，这宫里有谁对皇上不是真心？”
文成帝听完，冷冷笑了声，没有再说话。
他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嫡长一样不占，可他还是坐到了这皇位上，其中艰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人心的本事早就深入骨髓，谁对他忠心，谁又是因为权力，他心里清清楚楚。
这宫里人的伎俩，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明日早朝下了，请顺恩侯世子来御书房。”
“是，陛下。”
文成帝带着王骆回了御书房，姜俊沥果然如延川说的一样，对兵权没有任何心思。
当日庆功宴自己还怕他握着兵权不肯放，令他惊讶的是，姜俊沥竟然主动辞归。
只要陈家安分守己，好好为大堰朝的学子讲授知识，他也并不是容不得陈家。
姜家也识时务，那姜家嫡女的封地更是在南方。
若是有了姜陈两家有了嫌隙更好，没有嫌隙的话，一家一品侯，一家白丁，也不会有过多的往来。
顺恩侯府。
宋延川坐在书房看书，听到细碎的声音。
“明之。”
“公子。”明之推门进来。
“屋里候着。”
“是”
明之觉得可能是肃风殿的人送了信来，所以转身关了门，站在公子身边候着。
故文先是在世子书房周围绕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事，才进了世子书房。
“带来了什么消息？”
故文从怀里摸出三封信，放在了世子桌上，又找出一张图纸，放在了信旁。
宋延川先是看了眼图纸，“这不是王兮倩的那枚玉饰吗？”
“是一个图案，但并不是一样东西。”
宋延川拿起图纸，那枚玉饰已经给了姜?岁，他又拿出那封印有图案的迷信，两张图案重合，一丝不差。
“这才是密信中的图案？那玉饰是从哪里得来的？”
“属下发现幻竹在帮姜小姐盯一个人，属下也派了人盯住那人，从那人身上得到的一枚玉饰，将样子画下来之后又给送了回去。”
“岁岁盯着的那个人身上的？”
“是。”
宋延川先放下图纸，拿起了信，明之又给公子在书房里多点了几支蜡烛，怕公子看不清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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