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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嫔动胎气的消息还没递给他，还是说他的人已经出事了但消息还没传出去？
宋延川和宁国公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没有再交流。
文成帝下了早朝，坐着步撵到了御书房外。
宋延川和宁国公赶紧行礼。
“免礼吧，都随朕进来。”
“是。”
宋延川笑着请宁国公先行，宁国公也没有解决，宋延川跟在宁国公身后进了御书房。
文成帝坐在了桌前，王骆给皇上拿了参茶，文成帝拧了口，淡淡开口：“赐坐。”
“是。”王骆赶紧招呼找太监搬来凳子。
等宋延川和宁国公坐定后，陛下开口问：“宁嫔的身子可好些了？”
“回陛下，娘娘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昨日动了胎气，今日起色不太好。”
“王骆。”
“在。”
“让太医好好照料着宁嫔的身子，不可再出差错。”
“是。”
“朕今日来，是因为朕想派人今年去南方一趟。”
“南方？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延川没有开口，宁国公急着问，若是好差事，那就为辉儿争取一下。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朕登基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派人去陈家慰问，今年想着派人去一趟。”
陈家？宋延川面上保持云淡风轻，可心中却有些震惊，陛下一直忌惮陈家，怎么现在突然要给陈家示好？
“陈家书院为我朝教出不少能人学子，皇上派人去慰问一番也是应当的。”
文成帝看宋延川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微微露出了些笑。
对宁国公说：“你觉得此事谁去合适？”
宁国公拧眉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五年前我那逆子犯下大错，陈家与我那逆子之间还有隔阂，不若皇上派我那逆子走一趟？正好借此机会，缓和一下。”
文成帝没有再说话，拿起参茶拧了口说：“此事朕会考虑，宁国公先下去吧。”
“是。”
宋延川看宁国公起身行礼后，自己也起身给宁国公微微行礼。
等宁国公出了门，王骆带着太监们全部出了门，宋延川也坐回了凳子。
“朕听闻你心悦姜家嫡女？”
“臣自幼与嘉禾县主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是好一些。”
“哈哈哈，你可真不避讳着朕。”
宋延川赶紧抱拳说：“皇上这话说的，臣心悦便是心悦，又怎可作假？”
文成帝知道宋延川自小在夷山长大，十岁才回了京都城。
他从小没有接触过京都城中的尔虞我诈，身上带了份质朴，这是他愿意亲近他的地方。
宋延川不光长相出众，学问出众，连人品都出众。
文成帝发现，与他在一起时，比和那些臣子在一起时能轻松些，宋延川对他尊敬，但却不会阿谀奉承。
有时自己的决策，还能被他说动，他与太子一样，是真正为自己分忧的人。
“得了空闲，带嘉禾县主进宫给朕瞧瞧，庆功宴那日，朕瞧着身子似乎有些弱，来公里请太医给把把脉也好。”
文成帝想起那日，那姑娘跪地谢恩后，起身时还是姜家嫡子扶了把，而且看着确实瘦弱。
“请陛下赎罪，臣可能无法带嘉禾县主来宫里让陛下看看了。”
文成帝看宋延川怅然若失的表情，他何时见过风光霁月的宋世子露出过这般神情。
文成帝不由笑着问：“出了何事？怎么无法进宫了？”
“臣庆功宴那日与镇国侯聊了聊，才知镇国侯一家今年要去南方过年。”
文成帝嘴角的笑慢慢落了下来。
宋延川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说：“姜亦初也与臣说今年过几日就要回南方过年了，怕是嘉禾县主腾不出空来。”
文成帝端起参茶，轻轻摇晃着杯子，“怎么镇国侯要回南方过年了？”
“臣听说是因为姜将军在战场上受了伤，一直未完全好，而且嘉禾县主身子不好，准备回南方养几个月。”
“南方气候却是比京都更宜养病。”
“臣还未去过南方，只是听说南方的冬日没有京都这般冷。”
文成帝没有说话，他不知为何姜俊沥突然要回南方，养病恐怕是借口。
今年派人去南方慰问陈家只是幌子，他要派人去南方盯一盯陈家。
姜俊沥回来，他怕陈家有什么小动作。
文成帝抬头看了眼宋延川，放下杯子，又问：“朕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宋延川没有说话，站起身撩了衣袍，跪在地上说：“臣接下来的话，请陛下赎臣无罪。”
文成帝没想到宋延川会如此动作，“起吧，你说便是。”
宋延川才起身坐在了凳子上，然后似是琢磨了一番，才开口说：“臣查到此事，怕是与宁国公和三皇子有些牵连。”
“元德？”文成帝徒然提高声音说。
宋延川起身弯腰行礼说：“是。”
三皇子，林元德，淑贵妃之子。
“你且细细说来。”
“是陛下。”
宋延川直起身子，缓缓说：“臣查到京都城内线索就断了，所以臣不再追查贪污的官员，而是追查赃银的下落。”
“查出赃银下落了？”
“臣还未查出赃银下落，不过臣查出宁国公庶子宁辉，奉宁国公的吩咐，给了三皇子一本账册。”
“可是赃银的账册？”
“并非是赃银的账册，是...”
文成帝看宋延川吞吞吐吐，皱眉说：“你且说，朕恕你无罪。”
“是陛下，是一本还未填完的西北账册。”
“什么？西北账册？”
“是。”
“为何会是西北账册？”
“兵部有人给姜亦初说，账册年前交接完就可以，可是姜亦初因为姜家不日就要回南方，所以在昨日就亲自去把账册交接完了。”
“姜俊沥的儿子亲自去的？”
“是，因为臣一直盯着京中各部，兵部不曾有假。”
“那你说的那本假的账册是怎么回事？”
“昨日我出府本来想去兵部再看看，结果遇到了嘉禾县主和姜亦初，在一起聊了聊，后来天黑了就并未去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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