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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陈氏拨开女儿脸上的碎发，\"有什么事慢慢想，不急。\"
她知道女儿记忆恢复了很多，可能今天儿子说了什么，女儿一时想不起来才会晕倒。
\"好。\"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哥哥，你哥哥恐怕被你吓到了。\"
\"娘亲去吧，桂嬷嬷和丫鬟在这里就行了。\"
姜陈氏起身，对桂嬷嬷说：\"照顾好小姐。\"
\"是。\"
出了内间，姜陈氏看到丈夫和儿子在院子里，陈嬷嬷扶着夫人出了门。
\"你们在说什么？岁岁是怎么晕倒的？\"
姜陈氏走进，看儿子脸色不好，以为是被岁岁突然晕倒吓到了，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姜俊沥不知道怎么说，对妻子说：\"去世安苑吧，让岁岁儿好好休息休息。\"
\"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都是这副表情。\"
姜陈氏心中疑惑，但还是跟着丈夫带着儿子去了世安苑。
陈嬷嬷知道主子们有话说，带着丫鬟出去了，自己守在门口。
姜陈氏坐榻上问：\"说吧，到底怎么了？\"
姜俊沥坐在了妻子身边，姜亦初站着，没有坐下。
\"坐吧，坐下说。\"
姜亦初听父亲说话，才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岁岁今日跟我说她被梦魇住的时候，听到了首调子，哼出来让我听，问我知不知道。\"
\"然后呢？\"
\"那首调子我知道，是西边有人去世时才会哼唱的调子。\"
\"哪里？西边？去世的人？\"
\"是。\"
\"你接着说。\"
姜陈氏坐直身子，她的岁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从未接触过西边的事，她怎么会知道西边小调。
\"我给妹妹讲了讲西北的事，又给她讲了那首调子，讲完后她扶着头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就晕倒了。\"
姜亦初声音低沉，情绪也不高，他不想再说了，再说他害怕把妹妹中毒之事忍不住说出来。
姜陈氏转头看向丈夫，\"你可知道那首调子？\"
姜俊沥点了点头，他在扶云阁听儿子哼了两句，在西北地区，确实是有人去世时才会唱的民间小调。
姜陈氏皱着眉头，\"不应该啊，岁岁一直在我身边，她又不爱去那些聚会，接触的人也不多，没听说有谁是西边来的啊。\"
姜陈氏突然想到娘家门前闹得事，想起爹爹说那闹事的女子祖籍在西边。
也不对，岁岁从未接触过那个女子，这近几年只有那一个西边来的人了。
\"岁岁是怎么知道的？\"
姜亦初摇摇头，姜俊沥也没有说话，神色有些不好。
是谁给他女儿讲这种事？那调子是西边超度死人用的民间小调，他要是知道谁吓唬他女儿，皮都给他扒了。
姜陈氏越想越不对劲，\"我要去问问岁岁，这种事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娘，让妹妹缓几天吧，今日闹腾的够呛，从外祖家回来了再问。\"
姜亦初拦住母亲，岁岁昨夜被梦魇住，下午又被自己拉着说了一下午话，还晕倒了一次，让她好好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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