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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趴在软垫上，让言心与筠心给自己揉着后腰。
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车里坐着，姜?岁一只脚腕莫名肿了起来。
扶映瞧了，说是没事，只是当初脚腕受过伤，此刻血液不流通，所以脚腕才肿的。
姜?岁也感觉不到脚腕疼，但总归不太舒服。
砰砰砰。
言心抬手打开窗户，外面的风吹进马车里，姜?岁觉得整个人清醒了些。
姜?岁没有抬头，“哥，还有多久能到啊？”
“可是腰间难受？”
姜?岁一愣，微微抬头，就从小窗户里看到宋延川的侧脸。
“是延川哥哥啊，我以为是我哥呢。”
姜?岁让筠心扶着自己坐起来，筠心在小姐后腰处又垫了个靠枕，让小姐能舒服些。
“你哥在后面教着你表弟骑马呢。”
姜?岁听完扒着窗户看了眼，看到哥哥与浩森远远的坠在后面。
“我让哥哥教我，他还不愿意。”
宋延川让马的速度与姜?岁马车的速度一直，又往姜?岁马车边靠了靠说：“这不是学骑马的地方，等以后有时间我教你。”
姜?岁看了眼宋延川，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姜?岁看着宋延川骑的那匹枣红色的大马问：“这马是你的马吗？”
“对。”
“他有没有名字啊。”
宋延川看着爱马，摸了摸它的毛发说：“它叫雪尽。”
姜?岁看着宋延川的马，总觉得雪尽这个名字，太过耳熟。
“我第一次见你骑马。”
宋延川抬头对姜?岁说：“在京都城没有机会，此处出来，就把它带出来了。”
姜?岁看了眼跟着的府兵骑的马，又看了看宋延川的马问：“你的马怎么和别人的不太一样？”
“雪尽是我在夷山附近捡到的，它时匹战马与野马的后代，所以它与寻常的马不要一样。”
“野马？”
“对，雪尽脾气不好，当初遇到它时，明明都块冻死了，却还是不让人靠近。”
“它允许你靠近？”
“对，说来也奇怪，它愿意与我亲近。”
“你们之间有缘。”
宋延川笑着拍了拍爱马，在夷山的日子并不平静，多亏了雪尽，才好几次让他死里逃生。
“延川哥哥。”
“怎么了？”
“我能摸摸雪尽吗？”
“等过会停车时我带着你摸一摸吧，现在太危险了。”
“好。”
姜?岁对雪尽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宋延川看姜?岁喜欢雪尽，给她讲着许多关于雪尽的故事。
姜亦初赶上来时，姜?岁正好听到雪尽是怎么替想要偷马的贼人，而且顺利避过那人的杀害。
姜亦初屈指弹了一下姜?岁的头说：“你一个姑娘家听这些做什么。”
“你离远一些，你臭。”
姜亦初一愣，掀起袖子闻了闻说：“哪里臭了？胡说八道。”
“刚出一身汗还不臭，赶紧回马车里去吧你。”
姜亦初因为妹妹对自己的极度嫌弃，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真的有味道。
下了马给了府兵让他牵着，姜亦初回了自己的马车里。
“担心他受凉为何不直接说。”
姜?岁看哥哥乖乖的上了马车后说：“我说了他才不听呢，出一身汗还这般跑马，**得自己不会病。”
宋延川看着姜?岁的侧颜，满眼的温柔。
“他身子骨硬朗。”
“那也熬不住他肆意妄为，表姐这几日有些咳嗽，舅母连表姐都不让我见，说是怕过了病气给我，可把我无聊坏了。”
宋延川与姜?岁在一处说话还不到一个时辰，姜俊沥就在叫宋延川，说有事问他。
“那你过去吧，我让丫鬟给我锤一锤腰。”
“好。”
宋延川看姜?岁关了窗户，自己骑马去了前面的马车处。
姜俊沥开着窗户等着宋延川前来。
“侯爷。”
“少来这套，你与岁岁儿说了什么说了那般久？”
“岁岁问了问我的马，我与她讲了讲。”
“只是说了马？”
“对。”
“行吧，也再没什么事，你自己溜达吧。”
姜俊沥说完就回了马车，还顺便带上了窗户。
姜俊沥对妻子说：“你瞧，我就说他们只是随便说说。”
姜陈氏瞪了眼丈夫，没有说话。
宋延川看着姜家二位的马车，自己的马车原本跟在岁岁身后，可是渐渐的，自己马车离岁岁的马车越来越远。
自己若不是骑马过来，一日里只有用饭时能见岁岁一面。
因为人多，女眷与男子用饭时是分开的，用过饭要么消消食，要么就回了马车休息。
宋延川每日与岁岁说话的机会并不多。
他想要求娶岁岁，姜夫人是个难题啊。
姜?岁眯着眼趴在软垫上，细细想着雪尽这个名字。
“筠心。”
“奴婢在。”
“你以前可听说过雪尽这个名字？”
“那不是宋世子的马的名字吗？前几日他与少爷说时奴婢听到了。”
“不是这几日，是以前。”
筠心想了想，“没有，夫人怕马伤到小姐，府里的马都在别院，宋世子也从未带马来见过小姐。”
姜?岁听罢，那这熟悉感就不是这辈子对那马的熟悉。
姜?岁叹了口气，上辈子记忆还未完全恢复，那马可能就是那段记忆里的吧。
“表姐的风寒怎么样了？”
“舅夫人昨个夜间让扶映姐姐去了一趟，扶映姐姐回来说表小姐嗓子哑的厉害，还带着点咳嗽，扶映姐姐给重新开了药方，这几日也在日日喝药呢。”
“哎，这时候病下，真是难受。”
“谁说不是呢。”
“到底怎么病的？舅母也不让我过去瞧瞧表姐。”
“奴婢听表小姐的丫鬟说是帐篷没有围好，夜里漏了风，第二日表小姐就病下了。”
只要在野外宿营，姜?岁的帐篷都是姜亦初亲手给围的，姜亦初用的是在西北驻扎时学会的手艺。
姜?岁的帐篷一直很是温暖，从来没有过漏风。
“过几日就让扶映去一趟，陈家的大夫是个男子，总归不方便。”
“是，奴婢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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