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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
哧。
姜?岁听到雪尽回应自己，露出些笑容。
姜?岁对雪尽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在何时见过它。
“你怎么在这里？”
雪尽只是看着姜?岁，原地踱步，并没有什么反应。
姜?岁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下人，也不知是哪个看马的下人疏漏，让雪尽跑了出来。
宋延川说雪尽身体里有着野马的血统，所以她在宋延川或者哥哥爹爹不在时，不敢去接近雪尽。
“你快回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雪尽向姜?岁走了几步，姜?岁向后退了几步，她还是有些怕雪尽。
雪尽并没有在意姜?岁的后退，打着鼻息走到了姜?岁身边，姜?岁站定身子，她不知道雪尽这是什么意思。
雪尽的毛发在灯笼下微微泛着光泽，姜?岁没忍住，伸手抚摸了一把雪尽，雪尽并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打着鼻息让姜?岁摸自己。
姜?岁觉得很新奇。
“岁岁？”
姜?岁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宋延川，宋延川站在背着灯笼的地方，她看不清宋延川的表情。
“你怎么过来了？”
宋延川上前几步，明之快步上前想牵走雪尽，雪尽杵在原地不动弹。
“雪尽。”
姜?岁听着宋延川声音已经带了不悦，也不再说什么，雪尽听到宋延川的声音，打了鼻息后，随着明之走了。
“你半夜不睡觉，跑后院做什么？”
姜?岁拿帕子擦了擦手说：“今日逛得有些累，回来就睡下了，不想方才醒了，就下来走走。”
宋延川上前，看姜?岁没有受伤的样子，放下了心。
天知道他方才看见姜?岁在身旁并没有人时伸手摸雪尽，他有多害怕。
雪尽身体里有着野马的血统，所以野性并未完全消除，当初他踩死偷马贼时的场景，宋延川还记得。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出来，丫鬟呢？”
“我没有带她们，你怎么出来了？”
“明之与我说雪尽不见了，我出来看看，不想就看到你了。”
姜?岁回头看了眼，雪尽已经看不见了，她对宋延川笑着说：“雪尽竟然不怕我？”
“那你不怕吗？雪尽野性未散，你也不怕她伤了你？”
姜?岁摇摇头说：“不怕，刚刚是它自己向我走来后，我摸了摸它。”
宋延川有些吃惊，雪尽除了自己，是不允许任何人摸它的，就连当初一起救他的人，他与不让。
现在竟然让姜?岁摸它？
“回去吧，外面凉，以后可不能再一个人深夜跑出来了。”
姜?岁知道今日是自己欠缺考虑，笑着说：“好。”
宋延川带着姜?岁回了前院，亲自将姜?岁送上楼，遇到跌跌撞撞从姜?岁客房里跑出来的筠心。
筠心看到姜?岁与宋延川，眼泪都吓出来了。
“小姐你怎么又这样！出去时不带一个丫鬟？”
姜?岁本想悄悄的回来，不料想遇到了筠心，自己还未说话，她倒是先责备起自己来了。
“你小声些，大家都睡了，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吗？”
筠心擦了把眼泪，鬼知道她就是去了趟净房的时间，回来小姐竟然不在床上了。
整个屋子里也没有小姐的身影，她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姜?岁看筠心的样子，转头对宋延川说：“延川哥哥回吧，时辰不早了，早些睡。”
“好。”
宋延川看着一脸愤懑的筠心，闻声说：“去给你家小姐打热水来，让她洗漱完再睡。”
筠心低头行礼，并没有说话。
宋延川摸了把姜?岁散落头发的发顶，转身下了楼。
姜?岁看着筠心，绕过了她进了屋子笑着说：“好了，我知道错了，我醒来后屋子里没人，我就出去走了走，不料遇到了宋延川，他就送我回来了，我无事的。”
筠心撅着嘴，“小姐夏日里在舅姥爷家半夜出去一次，回府就让桂嬷嬷训斥一番，小姐还是不记事。”
“好了，都深夜了，不困吗？去打热水来，我洗洗手就睡了。”
“那小姐等会，此番再不可一个人出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唠叨鬼，赶紧去吧。”
因为时辰确实不早了，筠心没有反驳，赶紧转身出了屋子去厨房给小姐找热水来。
姜?岁洗了手，有用赶紧的帕子擦了擦脸对俊心说：“赶紧睡吧。”
“小姐饿不饿？奴婢方才看到厨房还温着粥，怕是夫人怕小姐醒了饿，要不要奴婢去给小姐端来？”
“不了，并不饿，今日在街上吃了许多，此刻并不是很想吃，睡吧。”
“好。”
筠心服侍着小姐睡下后，自己也躺在了榻上，她以为今爷就这么安全的过去了。
可谁想姜?岁在后半夜又被梦魇住了。
姜?岁在睡梦中听到那熟悉的小调。
“莫问，何人行行，莫问，何人停停，莫问，迷途者西去，莫问，踏月归兮，莫问，归去来兮......”
小调的声音渐渐远去，身边是战马嘶吼的声响，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可是姜?岁看不到一丝亮光。
她此刻在一片黑暗之中，除了耳边让人心惊的声响，她什么都看不到。
姜?岁觉得心慌，黑暗给人无尽的恐惧，她伸手想要抓到什么东西，可什么都没有。
她想喊人，想问问有没有问，可是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姜?岁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
突然一阵颠簸，姜?岁赶忙扶住身下的东西，手中突然有了触感，她赶忙低头看。
是一匹马。
马跑的极快，自己却像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趴在它后背上，牢牢的抱住马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摔下去。
渐渐的，姜?岁能看到亮光了，她还未来得及开心，就被眼前满目黄沙制止了心中的喜悦。
姜?岁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她身后竟然还有骑着马拿着兵器追赶着自己的人。
姜?岁眯眼想要看清楚，可惜风沙太大，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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