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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川哥哥怕是等了一晌午吧。”
“也没有，好些了吗？”
姜?岁点点头说：“好些了，早上补了补觉。”
宋延川看着姜?岁有些发紫的嘴唇，心中有些疑惑。
“我与你说一说那封信吧。”
“身子可有不舒服？若是不舒服不用急着说。”
“老毛病了，无妨。”
姜?岁站在宋延川身边，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不知是自己身上的还是他身上的。
“我拜托宁世子在对付王兮倩时，顺便也不要放过她的嫡姐。”
“王兮瑾？”
“对。”
“她可是与你有仇？”
姜?岁看着忙碌的下人，又看了眼远方的天。
今日的云都是银灰色，而且太阳被遮住，让人觉得很闷。
“现在还没有，但未来不一定回相安无事。”
“我听闻她们姐妹两人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
“就算不好，但血浓于水，王兮倩有难时，王兮瑾就算现在不帮，以后不一定不会帮，那人不像是王兮倩，她一旦出手，我怕是要分心对付她。”
“未雨绸缪，先一步对付她？”
“对，一是让王兮倩断了皇家的助力，二是让三皇子少个助力。”
宋延川看着姜?岁的侧脸问：“岁岁时准备投靠太子。”
姜?岁轻轻一笑，“延川哥哥难道还不了解我？”
宋延川听罢也轻轻一笑。
“顺恩侯府不干净延川哥哥也知道吧。”
“嗯。”
“我无意说这些，延川哥哥不要怪罪。”
“你但说无妨，那些事对你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侯爷、侯夫人、那些庶子庶女，可延川哥哥可曾想过，府中的下人？”
“我院子中的下人与安若院子里的，都是信得过的人，而且安若身边有夷山的人，并不会有危险。”
姜?岁摇摇头，“并不是安若姐姐，而是你。”
“我？”
宋延川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下人，问姜?岁：“岁岁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岁刚想说话，突然一片雪花飘落下来，她伸出手接住，雪花落在手上有一瞬冰凉触感，随即雪花融化。
她抬起头，周围洋洋洒洒开始飘落雪花。
“延川哥哥，下雪了。”
“是啊，今年的雪总算是下了。”
姜?岁笑弯了眼睛，看着小雪，转头对宋延川说：“我梦到顺恩侯府有个丫鬟是三皇子派来的人，而他就在延川哥哥屋子里。”
“我那？是谁？”
姜?岁眨了眨眼，“记不得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延川哥哥吧。”
“好，告诉我是谁我让人处理了。”
姜?岁摇摇头，“还未到时候呢，时机到了，我会告诉延川哥哥的。”
宋延川伸手带上姜?岁斗篷的帽子笑着说：“还与我卖关子？”
“那是，要有神秘的感觉。”
宋延川笑着宠溺着说：“你啊....”
姜?岁看着宋延川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她当初刚嫁入顺恩侯府的那一年。
宋延川总是这副表情看着自己，那时候自己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与羞涩中。
宋延川对她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只是世道艰难，他不得不收起他对自己的感情。
用他的冷漠来保护自己。
可上辈子的自己并不知道，并没有领情，还摔了他送自己的簪子。
“延川哥哥的香料怕是快没有了吧。”
宋延川一愣，昨夜明之刚与自己说过，说是香料怕是撑不过十日了。
“还有些。”
“我自己制得香料香料我好不清楚？安若姐姐与你的香料加起来，也怕是快没有了。”
宋延川没有再说话，姜?岁笑着说：“等到了陈家，我再制香与你吧，我这里也没有多少了。”
“好。”
姜?岁挑眉，“还未问延川哥哥想不想继续用那香料，就自作主张了，延川哥哥不要怪罪。”
“小丫头，走吧，去吃饭吧，吃过饭快上马车，雪要下大了。”
“好。”
姜?岁用过午膳后，出了帘子发现雪确实下大了。
“县主。”
姜?岁看到舅舅身边的小厮过来，转头问：“嗯？怎么了？”
“老爷说今天的雪不知大不大，咱们因为绕了路，今晚怕是只能住驿站了。”
“驿站？这么多人，驿站住的下吗？”
“老爷说绕些路有个大驿站，下人们挤一挤还是住得下的。”
“那边好，告诉舅舅出发吧。”
“是。”
姜?岁伸手接了把雪，雪落在她手上瞬间就融化了。
她并未带帽子，就沾了一头的雪，丫鬟伸手替她拍掉肩膀上的积雪说：“小姐快些进马车吧。”
姜?岁未说话，宋延川上前将姜?岁的胳膊收进斗篷说：“怎么这么不听话？身子本就有些不舒服，还站在此处。”
“不知为何，只要不在京都，就连雪都觉得比京都的干净些。”
“傻瓜，快上车。”
姜?岁点点头，看了也宋延川头上的雪，含笑上了马车。
姜?岁想，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吧。
也算是弥补一番上辈子吧。
扶映与言心一同上了马车，扶映赶紧将姜?岁头上的雪拍落。
筠心递了几个汤婆子进来说：“言心你看着将汤婆子放到小姐腿处。”
“好嘞，我知道了。”
筠心回了后面的马车，言心伺候着姜?岁换了身衣裳，然后把汤婆子放在姜?岁身边。
外面下着雪，姜?岁只觉得马车里温热，自己周身干燥，很是舒服。
扶映算着时辰，将药丸伺候着小姐服用后，对小姐说：“奴婢再替小姐把把脉？”
姜?岁伸出胳膊问扶映：“今日不喝其余的药了？”
“时间来不及，等晚上到了驿站再为小姐熬药。”
扶映把脉又看了看姜?岁脸色，比早上好了些，但还是要喝些药护一护心。
“行，休息会吧。”
“好。”
姜?岁躺下后，可能是因为心疾的缘故，她今日精神总是不太好。
姜?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又做梦了。
现在的梦并没有什么连贯性，而是乱七八糟的。
一会是自己一气之下摔了簪子的画面，一会又是筠心言心被诬陷夹断手指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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