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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凡体验过男女之事的愉悦的人,对于这样的“勾当”,都难以拒绝。虽然男人属于主动的群体,而女人属于被动的群体,但男女在需求上是完全平等的。尤其是碰到了合得来的人,就算女人天生有些矜持,也会表现出一定的主动和给出一些暗示。
我和李封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他知道如何让我的体验更好,我也知道怎么让他更舒服,我俩像突然发现了生命中的另一个世界一样,在这个世界中遨游、嬉闹、开心和快乐。
我们的约会时间常常在三更左右,因为这时候,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我们则偷偷地从卧房中出来,在院门口会合后,再一起往杏林中赶。
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有次午后,我和阿珠坐在一起分拣草药。阿珠突然问我:“昨天夜里,你去干什么了?”
“昨天夜里?”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却只能装作很镇定的模样。
“我半夜起来如厕,看到你从房间走出来。”
“那样啊,我睡不着觉,就出来散散心。”
“真的?”
“是啊。”
“一个人去散心?”
“嗯。”我不知如何回答,便只好模棱两可地轻轻点了点头,嘴中嘟囔一声。
阿珠也识趣地不再追问,而是有些神秘地笑了笑,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之后我再见到阿珠,便会下意识地躲开,不敢与她的眼光对在一起。
我和阿珠说完话的那天晚上,提前告诉李封我身子不舒服,没有赴杏林中的约会。
可当天晚上,我在床上煎熬得辗转难眠,每每想起和李封在杏林中发生的事,他将我从身后抱住,我双手撑在杏树的树干上,他吻我的脖子和下巴,我则安心地享受亲吻和抚摸带来的欢愉。有好几次,我真的想起床,来到李封的房间,将他叫起来去杏林中,再将之前做过的那些流程来上一遍,才觉得舒心和爽快。但我没有这样的胆量,最后不知道熬到了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由于和李封在杏林中约会,每天的日子我都记得很清晰,那天约会都干了什么,那天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约会成功,我都在脑子中储存着。
我记得是和李封约会过六十次后,也就是华佗走后的第七十一天,陆瑁从许都赶了回来。
当时我正坐在院子中发呆,陆瑁脸色沮丧地冲了进来。
“陆瑁?!”我惊呼出声。
“貂蝉姐姐。”陆瑁回了一声,并没有见面时的那种喜悦表情。
从他的神色中,我就看出了华佗果真出了事。
“华神医真的被曹操……”我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是啊,曹操杀害了华神医。”陆瑁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此时,阿珠和吴普也过来了,得闻这样的消息,阿珠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把樊阿、李封和吕玲绮都引了过来。
陆瑁便将自己和华佗在许昌的事情对我们说了一遍。
陆瑁在喝酒时遇到了青衣男子和蓝衣男子后,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作为活动所用,后来,青衣男子果然给他带来了华佗在狱中的情形。原来曹操为了逼迫华佗就范,就采用了拷打的形式让他屈服,但他意志坚决,始终不肯向曹操低头,最后曹操失去了耐心,便将华佗杀害于狱中。
“师父就是这样的人,心怀仁慈爱民之心,却从来不会向权贵和金钱低头,这是他的风骨。”樊阿不胜悲凉地说。
“华神医在狱中时,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于是央求狱卒给他笔和纸张。那个狱卒受过青衣男子的拜托,便给华神医送去了需要的东西,华神医用了三天的时间,将自己毕生从医的经验写了出来,还命名为《青囊经》。只可惜那个狱卒胆小,不敢将稿子带出来,华神医一怒之下,就将《青囊经》一把火给烧掉了。”陆瑁继续说。
“这个狱卒既然敢于把纸和笔送进去,为何就不敢把写过字的纸带出来呢?这份《青囊经》可是师父毕生经验的总结,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将自己的医术传给后人,为天下苍生造福。”吴普顿足道。
“师父定然会遗憾而去的。”阿珠的眼泪一直未曾断过,此刻又大声哭了出来。
吕玲绮将瘦弱的肩膀靠在我的身上,也是泣不成声。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华神医,我有愧于你们。”说完,陆瑁竟然当场跪了下来。
“陆瑁,这不怪你,都是那个曹操奸贼。”樊阿慌忙把陆瑁扶了起来。
“你知道华神医的尸体被放到哪里了吗?”我问。
陆瑁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回道:“据说曹操的谋士荀??蛴?湟?吡嘶?褚降氖?祝?缓笤嵩诹诵矶急背敲磐獾氖?汉颖摺!
“这个荀??顾悴淮怼!崩罘饣亓艘痪洹
“是啊,他曾向曹操请求赦免华神医,但曹操不听。我本想将华神医的尸体运送回来,但路途太远,而且是从曹操的地盘运送到吴地,十分不便,所以想回来先请示你们。”陆瑁说道。
“师父一向四海为家,在生前,他就告诉我,以后在哪里去世,就在哪里安眠,我想,既然他被安葬在石梁河边,这就是他的归宿。”樊阿回答。
“华神医生前很喜欢这个地方,不如我们给他建一个衣冠冢吧,就葬在那个杏林中。”我提议。
给出这个提议时,我还看了李封一眼,毕竟那片杏林,是我和他云雨之处,若是将华佗的衣冠冢安排在那里,我俩估计以后很难在那里做男女之事了。
“貂蝉,你想什么呢?现在可是在谈论严肃的事情,你怎么还想那些不正经的东西。”我在心里暗责自己。
不过,对于我望过去的目光,李封并没有接着,他一直在低头沉思。
“貂蝉说得很对,那片杏林,是师父一生荣耀的见证,我们就这么安排吧。”樊阿做了决定。
于是,樊阿给各人分配了任务,准备给华佗下葬之事。
陆瑁坐船回来后,来不及回到陆府,直接到了普救山庄。樊阿便让他先回吴县见过父母,然后请他去沛国谯县跑一趟,将华佗的遭遇告知他的家人。陆瑁答应而去,表示会尽快前往谯县。
华佗去世的消息,很快便在吴县周围传开了,前来普救山庄吊唁之人络绎不绝,把整个院子都塞得满满的。
自然谩骂曹操为奸贼之声,也是不绝于耳。阿珠每当听到有人骂曹操,就会满口痛切地加以附和。
“阿珠嫂子,要是骂曹操一声,相当于用针扎他一下,那么曹操早就被扎死了。”我说。
“骂死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他的命哪里有师父的命值钱。”阿珠恨恨地回道。
一个是东征西讨、颇有谋略的政治人物,一个是行医济世、心慈爱人的千古名医,到底哪个人对于社会的发展更重要呢?我不禁想将曹操和华佗放在历史的角度上加以比较一番。但我给出的答案是,华佗更重要。因为曹操的一生建立在杀人的基础上,他的权力和地位是踏在成千上万具尸体上搭建的,而华佗则是救人,他把即将死去的人从死亡的边缘给拉回来,而且他留下的医术还会造福于后代千千万万的人。
出殡那天,整个杏林周围,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作为华佗的徒弟,樊阿、吴普和吕玲绮都戴孝来扶柩。
一路上,像身处于哭声的海洋中一样,到处都能听到或大声痛哭,或嘤嘤暗泣。我跟在华佗的灵柩后面,也悲伤得难以自已。
墓穴就选择在了那几株树龄最大的杏树旁,樊阿说,华佗曾告诉他,那几株杏树还是他和被自己医治好的病人一块种下的,如今杏树依然在,种树人却已亡,物是人非,往往最让人心伤。
现在的杏树上,青色的杏子挂在枝叶间,等华佗过七七之时,这些杏子说不定就可以收获了。
经过了三天的忙碌,安葬华佗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普救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情形,山庄还像以前那样,由樊阿当家。之前华佗经常外出游历,他离开期间,一直由樊阿来处理山庄之事,再加上治理能手阿珠的操持,山庄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只不过作为山庄的精神支柱,华佗离开后,让众人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之前,不管华佗去往何处,他只是人暂时离开,迟早会回来,而如今,他则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自从穿越到三国以来,我经历了很多的生离死别,包括吕布、严氏、黄檀和小夕,现在又加上华佗。
提起黄檀,我不禁又想,她的灵魂究竟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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