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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张婆子不再回应，索然无味，才继续挑选自己的东西。
还有姑娘交头接耳的议论导火索张清雅，小姑娘第一次进城，第一次逛胭脂水粉店，喜欢到想动手试试是人之常情。
她觉得自己做错了，还让娘亲被伙计嘲笑，羞愧的低头，满心的自责。
再看店里时不时的视线打量，觉得他们都在议论自己，她无地自容，泪水盈满眼眶。忍不住拉了拉张婆子的衣服，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道：“娘，我们出去吧。都怪我，不该去拿胭脂。”
张婆子已经回神，也察觉到这店与他们的格格不入。依她以前的脾气哪会受伙计的鸟气，当场不怼死他，都不会离开那家店。
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的女儿的头都要垂在胸口，当鸵鸟了，心里酸酸的。
牵着她的手气势汹汹的出去了。
心里默默想到：走着瞧。等我做出胭脂来，给凝香阁的对家卖，看你们将来要不要求我。
蹲在角落的张清湖却觉得临安府的人傻钱多，他只是蹲在这里休息，刚刚被出门口的小娘子给了几个铜板。
他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别人是要给钱，递过来让他接，还愣了愣。最后小娘子放在他脚下走了。他看到铜板真的归他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哈哈，留下来好买点零嘴给孩子。
张婆子看到傻得可爱的张清湖，又气又笑，到底没有揭穿真相。人家是把他当成乞丐了。
看了看张清湖的形象，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说，确实很像乞丐。
天气热，逛街走了好久，张清湖的衣服汗湿透了，黏在身上，想老干菜一样皱巴巴的。头发被他靠在角落磨蹭的一片凌乱，整条街的人都是穿得光鲜亮丽，不就是衬托出他最可怜。
张清湖兴奋好久，早就想跟亲娘小妹炫耀了。
可是看到小妹眼眶红红的，像哭过一样，奇怪的问道：“小妹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张婆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没事，就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货，我们上别家逛。我还不信了，临安府这么大，都会是这样势力眼的人。”
“娘，那我们就这样灰溜溜走了。不骂他们一回挣场面。”
“挣什么场面，你老娘在临安府能有什么场面。你以为还是在杏花村啊。老实给我呆着，以后我会有办法挣回我的场面的。哼！”
张婆子拉上张清雅往前走去，她知道还有一家比较大的胭脂水粉店叫百花阁，应该不会也这样店大欺客吧。不然，他们没权没势的，也不敢随意卖香水。
她知道世家豪族最喜掠夺，特别是他们没有的东西而不为他们所用的时候。
他们随便使一个手段给点好处，为了攀附他们的人上赶着给他们解决。可是身怀宝物的人就面临家破人亡。
张家只是一农户，张家老大只是衙门的一个小小的书记员，随意找个借口就可以赶回家。张清湖他们想不到这么多，这么长远的事情。
张婆子不甘心香水就这样砸手里。还是想要去看看百花阁的行情。
张清雅知道还要去百花阁，一听就知道也是高档店，她死命的摇了摇头不想靠近。
张婆子看了不忍心，知道孩子的自尊心受伤了。她一阵摸索从袖袋拿出了几文，刚才听见有人沿街卖冰糖葫芦，交代着张清湖去买给小妹。吃点甜的，心情或许会好点。
张清湖点了点头，此时他也老实很多，开始知道世道的艰难。
张婆子在心里自己打了打气，安慰自己不会运气那么差的，总要给机会试试。
百花阁的店面没有凝香阁大，一眼就能看尽整个铺面，客人倒是有不少。伙计训练有素的站在一旁，客人有问题就上前热心回答，没有就任由客人挑选。
随意的让人心情舒爽，不会被太热情的伙计冒犯，又不会被漠视。
张婆子忍不住在心里给百花阁点个赞。刚才在凝香阁都没认真看现在到底卖些什么胭脂水粉。
现在仔细才发现百花阁店虽小，五脏俱全。她很惊奇现在就用眉粉画眉。指了指一个很漂亮的粉红色盒子，对着一个伙计问道：“请问，这个卖的是什么？”
伙计连忙走过来看了看她指的粉色盒子，“您好，这个是胭脂。”
“我可以打开看看，试试色吗？”
伙计熟练的回应道：“可以的，这里有一盒是拿来给客人试用的，您随意看。”
张婆子接过伙计递上来的盒子，里面空了一半，看来经常有人像她一样试用。
用手轻轻地挑了一点，插在手背面，张婆子眼神不是很好，感觉到粉质还是细腻的，有些花香，颜色不是很深。闻了闻也猜出来是什么花香。
张婆子问了闻价格，这盒要3两银子，皱眉想为什么比凝香阁的便宜这么多？
难道这里加了什么不好的材料？听说现在很多化妆品都是加了有害物质的。看上去是一样，其实对皮肤伤害很大。
伙计似乎看穿张婆子的心思，对她说：“您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比凝香阁便宜这么多？其实我们的货源都是一样的，做这玩意差不多就那几家。我们东家是希望每个爱漂亮的姑娘都能用上好的胭脂，才卖得便宜。”
“你们东家是女子？”张婆子迟疑地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东家与夫人感情好，就喜欢做个**添香的事情。开这个店也是为了讨夫人的欢心的。这事整个临安府都知道。”
张婆子第一次听说忍不住惊呆了。脑海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想法：这年头还有痴情种，真是绝了。
“是不是真的呀？哪里有东家只是为了讨夫人欢心就开家店。”
伙计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外乡人，好笑的解释道：“真假我不知道。我们店只是保本经营，你看看，同样的东西，凝香阁卖多少，我们才卖多少啊。还有你看，我们店面已经在街尾，生意还是不错的，都是靠回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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