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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谦虚道：“你太夸奖了。我就是胡乱想的，刘掌柜觉得好就用，不用也没关系。”
“没有比这更好的点子了。我们之前卖桂花味香水的方法，府城好多店里都学着用。那彩霞街的掌柜眼红地都要成斗鸡眼了。刘掌柜不知道多?N瑟。”
“哈哈哈，你真逗。”张婆子听了这话笑弯了腰。
“我可没有说假话。大娘，刚才不好意思问你，你家还有酸柑橘吗？上次卸货的伙计，居然把橘子给我搬进了百花阁的厢房，我没有看到。
凑巧，那天东家夫人来逛街，进去厢房休息，正碰上我要搬出去。夫人顺嘴问了一句，都怪我嘴巴快，我如实说了。当时就让我泡了杯给夫人，她喜欢得不得了，我只能分走一大半给她。这次来刘掌柜特意让我拉一筐回去。”
“我家还有一大筐，我让人给你装上。山上还有很多没有摘回来，反正是野果子，酸得很，村民都不喜欢，不摘下山也是烂在树上。夫人喜欢正好。”
“虽说是野果，味道香得很。现在不好种树，春天我一定要来挖几颗树回去种起来，倒时候不用麻烦大娘去上山摘了。”
“孩子们都是在山上玩，摘下来不费事。想挖树，到时候让我家老二去挖就行了。”
张婆子转身回去喊张清江再拿个背篓，多装一点酸柑橘。张清海很好奇，等老二背出来背篓，看到小小个长得丑丑的橘子，还是青色的皮，觉得娘是不是太抠门了，居然拿来送人。
他嘴巴张了张，没好意思喊出来，想着等刘清走了之后再说说娘的待客之道。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刘清笑的一脸的灿烂来接过老二背上的背篓，嘴里还一直说着感谢的话。
是不是他的问题？都看不懂他们的操作。
张婆子没有理他，直接看着刘清装好车，飞驰而去才回转。进院子就看到张清海皱着眉头，一脸的苦闷。
看到张婆子进来，他想了想后问道：“娘，花露水你们卖多少钱一瓶？你知道吗？在府城一瓶花露水都炒到10两一瓶，大家还要抢。”
他脑子灵光一闪，咦，万一凝香阁那边走不通，家里卖花露水赚钱了，是不是可以花钱给他运作一下职位？
心里火热的问道：“娘，你们多久拉一次货？要不要我帮忙，反正我到时候要回府城，顺便带一些回去，免了百花阁跑一趟。”
“老大，你好好做你的官，花露水的事，百花阁可是不会允许其他人插手的，我们已经签过合同。”
“我早打算好了，家里赚的钱，我还在世，是不会分的。你兄弟们给我干活，我都算工钱的。剩余的放在公中，可是家里有大事，就拿公中的钱来办。你兄弟们都同意，你怎么看？”
张清海顿时陷入沉默，他总不能反对说，家里有我的那份现在就给我。那他会被人喷死。父母在，不分家，他还没权利去要求财产的分配。
苦逼的他发现家里都没有他的发言权了。
张婆子见他不说话，默认他赞同了。点了点头，喜滋滋的拿着银票回屋了。才不管老大气得发白的脸色。
哼，没有出一分力气一上来就抢钱，张婆子可是不会客气的。
经历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张婆子现在财迷得很。
看了看手里的银票，还是真金白银拿在手上才有实感。下次去换点银子回来，听说需要钱柜兑换，就像现代的银行。
她不禁想到，这个时代的银票是不是也有假的。
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魔怔了。
郁闷的张清海这几天哪里也没去，就呆家里，他私下问过张清雅，她会不会做花露水？得到答案不会。
故意找张清江聊天，拉了一堆的家常都没有说到重点，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他会不会做花露水，答曰：不会。
他不敢去问张清湖，那个家伙最机灵，肯定会去告状。老三那据嘴的葫芦，认死理的很，他不想告诉你的话，就是知道也不会说。
他有些丧气。都看见了他升官的希望了，就这样放弃，太不甘心了。
心里腹诽道：娘是防贼吗？怎么谁都没有告诉过？平时难道就她一个人搞定所有的事情？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发现，听说要买桉树的树叶来做。不认识这种树，他还一个偷偷爬山去看了，只是树太高了，倒下的树叶都撸光了，想摘根树枝留样品，都不行。
怎么只是摘个树叶都这么难？张清海心里气死了。
他以为做的事情都是悄悄地，可是他的兄弟姐妹马上就出卖了。
张清江老实可是不傻，大哥回来就一直在问花露水的事情。他想到花露水家里是挣了很多钱，问问很正常。
可是他每次都是问，花露水用什么原料做的，有哪些步骤，每次配的量是多少，傻子都听出来是在打听花露水的配方。
张清江知道配方很重要，大哥这是想干啥？光明正大的问娘，还不可疑，悄**地还到处问孩子，一看就是居心叵测。
家里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营生，孩子们还能去进学，肯定不能让人破坏了。
转头就告诉了张婆子。还叮嘱孩子们问花露水就推说只有奶奶知道。
张清雅单纯些，大哥问她就告诉了他用按树叶做的，村民都会过来卖树叶，知道也无妨。
只是更多的信息谁都不知道。核心的配比都在张婆子的脑子里。
张婆子没有当一回事，看张清海就想挑梁小丑似的，在那里上蹦下跳。
看到下山后的张清海一身的汗，身上的长裳一团凌乱，可能蹭到了树，衣服到处有焦黑的划痕，看上去哪里还有书生意气，只剩下狼狈。
他低头看了身上的衣服，苦笑了一声，对着张婆子说，好多年没有爬过山了，只是去一趟成这样了。他要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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