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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交代的两件事，几日过去了，除了知道瑞王如今是平安的，旁的连那个小姑娘是哪位府上的都不知道。
未曾想瑞王倒是主动递了帖子，邀皇上一见。
司徒衡近日身子已无大碍，看着程肃向自己走来递过一封书信:“司大人，瑞王邀您一见。”
并不是上门拜访，而是邀请他到酒楼见面，看样子是有话要说，毕竟这使者馆还是多有晋国眼线在。
醉仙楼
“司大人。”楚南浔头也不抬，听见脚步好像就能确定走进了的就是司徒衡，抬手为自己对面的空杯子斟酒。
西川国民风，本就开放，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司徒衡当下走上前，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那日还要多谢瑞王殿下，”说完又问出了多日来心中的疑惑:“不知那日殿下身边的小姑娘是谁。”
“威远将军府嫡次女，颜笙。”
司徒衡点头心中暗自记下，对这个威远大将军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年妹妹来信时不时会提及颜承对她照顾有加。
没想到因果循环，她的女儿又对自己多有帮助，若有机会应当感谢一番才是。
:“多谢瑞王告知。”
:“皇上客气了。”
司徒衡喝酒的手一顿:“看来我身份已是暴露无疑啊。”
楚南浔当日对这个结果也是十分震惊，一国皇上竟然亲自出使他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那也由此见得，这件事对他万分重要。
“你并没有刻意隐瞒线索，且这几日晋国皇上起了疑心，稍微一查便也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
楚南浔没说出口的是，这隐瞒身份也太过敷衍了，司徒衡化名司衡，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吗。
司徒衡哈哈笑了两声:“知道就知道了，我还怕了他不成。”
“那皇上此行是为了当年令妹之死。”
司徒衡也不避讳的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又道:“既然是他国的地盘，叫我司衡便好。”
楚南浔从善如流的开口:“司兄，如今可查到了有用的线索。”
摇摇头，司徒衡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的辣味从舌尖传到喉咙，就像他现在的心情:“当年的线索皆是被抹得一干二净。”
“我这里倒是有条线索，不知道司兄想不想听听。”
司徒衡探究的看着他，想着应当是做交易来了，可他要的东西应当不简单。
楚南浔却是不等司徒衡开口，兀自说了起来，就昨日听来的线索，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司徒衡已经没心思管楚南浔意图何为，他的话让他震惊不已，猛的一拍桌子:“畜生。”
待听到最后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侄女还可能活着。”
楚南浔点点头:“没错。”
司徒衡悲喜交加，在听见自己妹妹死于后院争宠的时候，心里想将那个此刻安坐龙椅之人，千刀万剐。
西川国民风开放，女子与男子并无差别，可习文习武四处游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且多是一夫一妻的多。
不像这晋国，一个后院能有三千佳丽，他妹妹才情皆是上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自己也是百般宠爱，那狗皇帝竟然让她受此等委屈。
“但要弄清楚小公主现在身处何处，就要查清楚当年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见楚南浔极有诚意的样子，司徒衡主动开口:“不知瑞王想要什么？”
“人。”
“人？”司徒衡疑惑的重复了他的话。
楚南浔点点头，他小时候在东莱国后宫无依无靠，只能自己偷偷习文练武。
后来作为质子被送到晋国，父皇为了他打探情报，给了他一些人，还有一些晋国的信息网。
但这都不是他的人，反而是时时刻刻监控他的行为，成了他的束缚。
只有青一是当年他救下的犯了错的宫女小孩，多年来一直跟在他身边。
说起来，自己当真是孤立无援。
“皇上知道了您的身份，一定会对你多加防范，虽不会明面挑开，但您的行动一定会多有限制。”
司徒衡不置可否，近些日子，自己的手下一无所获，也有这个原因。
“我就不同了，一个被当做棋子抛弃的弃子罢了，皇上眼中，我便是整日里自暴自弃，游手好闲罢了。”楚南浔话里充满了自嘲，虽身为皇子，却如一个阶下囚罢了，不过就是衣着光鲜一点。
刚来晋国的时候，还多加防范，行动有所限制，几年过去了，且楚南浔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皆是一派桀骜不驯的形象。
除了那太子对他天生的敌意，也没有人太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这反到是帮了他。
“不知瑞王需要什么人，多少人？”
司徒衡进城那天他去看过，带了两只护卫队，明面上扮做押解宝物的陪同护卫。
但楚南浔知道保护司徒衡安全的一定是挑选的精英中的佼佼者。
:“给我一只护卫队。”
司徒衡想想这倒是不难，查线索本来也需要人手，当初带过来就是打的这个心思，若是自己行动被监控，放到自己身边倒是也无用。
刚想点头应下，楚南浔接着说道:“若有朝一日我回了东莱国，遇上麻烦，希望司兄能出兵相助。”
突然明白他的意图，他在给自己回去铺路，但这却不是一件随便答应的事，出兵容易，但这相当于与东莱国为敌。
到时候腹背夹击，他还要为自己的子民着想。
楚南浔看出了他的顾虑:“司兄可放心，我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我不过想拿回我该有的东西，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绝不会牵连西川国。”
对他的处境，司徒衡略有耳闻，若只是想巩固地位，树立威严，倒也不是不可。
只是话说得漂亮，可其中变数太多，不好把握。
见司徒衡犹豫不决，楚南浔也不准备逼迫:“那改日再来拜访。”
“慢着，我答应你。”
楚南浔既然是带着诚意来的，司徒衡也不是弯弯绕绕的人，用人不疑是他的原则。
只希望能快速查到妹妹死的真正原因，找回自己流落在外多年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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