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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明所以的说:“我没生气啊,我没有误会你和张苑。”她只是有些郁闷。
“我……”瞧着她丝毫不像撒谎的样子,沈牧就更不明所以了。
“你没生气,那你……总是躲着我做甚?”
“反正我没生气,也没有……躲着你,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
“何事想不通?”
“你不要问问了好不好,我们睡觉吧。”
沈牧奇怪的看着她,倒也没说什么。
入秋的夜晚凉凉的,有些冷,为了通风,屋内的窗户是打开的,风会吹进来。
莫晚桐抖了抖身子,有些冷,被褥有点薄,看了看旁边的沈牧人家还嫌热的把手臂伸在外面,而她除了脑袋其他都藏进去了,人比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又一阵风吹来,莫晚桐抖抖身子,往沈牧那边靠。
沈牧睁眼看着一点点往他这边挪的人弯弯嘴角,伸手直接将人抱住。
“很冷?”
“还好。”莫晚桐抿抿唇抑制不住的笑,其实沈牧不爱她也没什么,就算不爱,沈牧身为丈夫的责任仍然尽了,而且对比其他农户,她算幸福的,不用去田里挖地,也不用起早贪黑的为这个家奔波。
而且沈牧还很疼她,这已经够了,何必纠结爱不爱呢。
想通的莫晚桐在沈牧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
“沈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两个孩子的。”
几日后,沈珏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沈牧带着他和蕊姐儿去了县里的书院,叫文景书院。
莫晚桐和曹大姐也跟着去了,看着书院的山长对沈牧点头哈腰的样子,觉得奇怪。
“沈牧,他叫你大人,为什么?”
出了书院,莫晚桐忍不住问。
“我在衙门当差,他称呼一声大人也是应该的。”沈牧胡扯道。
“可他为什么对你那么恭敬呢?”
“在这衙门最大,他们对衙门里的任何人都一样。”
沈牧几句轻飘飘的话解释了,可莫晚桐还是疑惑,不过想到王家因为在衙门为官就作威作福,就打消了怀疑。
“那好吧,你去忙吧,我和曹大姐去铺子看看。”
前几日铺子收拾起来了,布料备齐,因为两个孩子的事耽误了,今天得去了。
曹大姐在村里还找了一位陈大姐帮忙,两人实在忙不过来。
因为曹大姐找人到处说过,所以一开门来的人就不少,这几日,两人在家做了不少样衣,曹大姐根据以往的经验和对现在布行的了解大致做了大家喜欢的。
因为普通百姓农户的衣裳都比较简单,做起来也容易,有十来件,没一会就卖了一半。
“哎,这鸳鸯不错,绣得真好,不如做一件?”
两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看中了其中的鸳鸯。
“绣的如此好,应该很贵吧?”
“不贵,绣花两银子,加上布料绣功共七两。”
曹大姐了解过,衣裳都是分档次的,像这些年轻小姑娘的衣裳花样要多些,自然比普通衣裳贵一些。
“七两?可不可以在便宜点?”
曹大姐为难,这做衣裳本就是个费力的活,况且只有她和沈娘子,七两已经算便宜的了。
“两位姑娘,实在不行,你们也知道做衣裳本就花费多,不过你们如果喜欢这绣花也是可以拿你们的布料来绣,回去你们自己做。”
两位姑娘一听觉得可以,“那好,我们拿布料来绣,只付绣花的银子。”
“哎。”
今日大部分人都是问绣花的,说实话,在曹大姐心里还是觉得莫晚桐的绣花有些可惜了,绣的那么好但又不敢买太贵,否则无人买,毕竟这里的大户人家不会来他们这做衣裳。
“哇,曹大姐,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
莫晚桐从人群中挤出来感叹道。
心里被什么塞满了一样,满满当当的,而且很幸福。
通过自己努力得到成效是那么的满足,还有巨大的成就感。
“以前我还在做姑娘的时候,家里就是做衣裳的,那时村里的人,县里的一部分人都是找我们家做的,特别是七夕,庙会,上元节来的人比这还多。”
“但我们只有两个人,那么多人也做不过来啊。”
“没事,我来找人,我认识几位绣娘。”
“那就好办。”
这时门口传来陈娘子的喊声。
“曹大姐,大生意!”
陈娘子说的大生意是县里有名的大户人家。
洛家主母进来了。
一时所有人都退开让路。
女人保养得当,面容慈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一身淡黄色锦裙显得雍容华贵。
曹大姐虽不认识但看着装与气质就能知道是个大富人家。
“我听说文慧说你们这衣裳的花样好,便来看看。”
文慧就是前不久定衣裳的富商之妻。
“夫人您请,您看看,这些都是我们的绣样,若都不喜,您可讲您喜的,我们绣。”
“我先瞧瞧。”
陈娘子小声跟曹大姐说:“这是洛夫人,也是富商家的夫人,家里是专门卖药的,开了好多药铺。”
曹大姐想起来了,“这洛夫人听闻不太好相处,但今日一见也好相处,态度和蔼。”
莫晚桐凑过来,“所以啊,传闻不一定是真,自己亲身经历才是真。”
在京城时,外边就传她性子泼辣,歹毒,可哪有,她不过被养得娇气了些罢了。
洛夫人看中了荷花绣样,还有百鸟绣样,定两身衣服,款式的话齐腰襦裙,要上好的料子,一月内制好。
“你们看给多少定金?”
曹大姐也未做过如此华丽的衣服也不知该收多人银两,便有些为难?
“不如洛夫人看着给吧。”
“我先给二十俩,剩下的等衣裳做出来再送过来。”
曹大姐完全傻了,“二十俩?”
“少了吗,那我在加一点,三十俩如何,我是按平时定制衣裳的价给的,等成了之后再付五十俩。”
曹大姐和陈娘子都愣住了,要知道,他们农户一年都赚不了那么多银子。
“不不不,洛夫人,你给的太多了,要不了那么多。”
洛夫人笑笑,“无事,我相信你们,而且那绣样一看就废了不少功夫,以前我娘也经常穿曹氏做的衣裳,特别好,等成品出来,如果我不满意那就不给那么多,我也是看价值的。”
洛夫人说这话合情合理。
曹大姐也只好点点头。
莫晚桐倒没觉得怎样,多少银子无所谓,她也不懂做生意。
因为洛夫人的信任,其他妇人也纷纷定衣服,不过他们的都是粗布麻衣做的,普通百姓的衣裳都是这个料子,样式也比洛夫人的简单。
忙活了一天,共有十多件衣裳要做。
回去曹大姐在村里找了三位绣娘,他们的绣活精细,做衣服也快。
接下来几天,莫晚桐每天都跟着曹大姐去县里做衣裳,晚上买好菜等着沈牧忙完接珏哥儿一起回去。
因为沈牧骑马,所以没和曹大姐她们一起。
“一匹马,三个人如何骑回去?”
莫晚桐话一出,沈珏扬声道:“娘亲我小,占不了多少位置哒!”
“无事,你在后面,沈珏在前面。”
早上来的时候,莫晚桐是和曹大姐一起走路来的,沈珏和沈牧一起骑马去学堂。
沈牧先把莫晚桐抱到马上,然后单手抱着沈珏上了马,在沈牧刚要起步时,莫晚桐害怕的说:“我会不会掉下去?”
“不会。”
“可是我害怕。”她以前只做过马车骑马还是头一回。
她见其他人骑马都是疾风般的速度。
“娘亲不要害怕,爹爹骑马很快很稳的,一会就到家了。”
沈珏以前经常跟着沈牧出去,对于骑马还是自在的,也不怕。
“怕就抱紧我。”沈牧声音低沉。
莫晚桐看了看沈牧的腰身,犹豫了一下抱上去。
沈牧身子一震,原以为身体不会有多余的反应,结果柔软的双臂抱过来的时,那种意想不到的酥麻感从腰部传来,心似被什么抓挠着,痒痒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爹爹,你怎么不走啊?”小家伙见爹爹发愣不动出声提醒。
沈牧回神,说了句抱稳了起步,莫晚桐身子往后仰,吓得赶紧抱住沈牧,整个身子和脸紧紧贴着沈牧的背,死死的闭着眼睛。
因为颠簸,沈牧能明显感受到身后小夫人的柔软,还有害怕颤抖的身子。
小家伙在前面迎着风,被吹的都睁不开眼,却非常高兴。
一刻钟不到,回到家门口,可莫晚桐好似没反应过来,还紧紧抱住沈牧。
“莫晚桐?”
沈牧喊了几声,感受到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骑个马有那么害怕吗?
“莫晚桐,放手,我们到了。”
可是身后的人好似没听见般。
“娘亲,我们到家了,你不要害怕。”
沈珏兴奋的声音响起,莫晚桐才有丁点反应,慢慢的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茫,环顾了四周,见到熟悉的场景紧张的心才慢慢平复,放开抱着沈牧的手。
沈牧先下去将沈珏抱下来,然后又抱莫晚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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